宁言一拍他后背:“啧,男子汉大丈夫,爽利些!”&/P>
连承业抿了抿嘴,握紧拳头,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连父。&/P>
今日既是为他接风的洗尘宴,也是一场意义非凡的家宴,因此族中宿老系数出席,连父身为当代家主,自然是要陪在诸多长辈身侧。因此哪怕明面上没有主桌副桌之分,实则一股莫名的肃杀氛围已经将小小的阁楼划分成两个世界。&/P>
当然这也和宁言等人刻意隐瞒了击杀宫雪松经过有关,否则哪还有几张桌的事,就算他们想骑着连家宿老吃饭,应该也不会有人敢提反对意见。&/P>
连承业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宁前辈,还记得我同你讲过连家堡的情况么?”&/P>
宁言点点头,“嗯”了一声。&/P>
说起这连家堡的来由,着实古怪,虽以连家二字命名,可连姓之人只占很少的一部分,除了本家正宗,旁支出三服以外便不得以连为姓。&/P>
如此古怪且不近人情的规定并不多见的,所以他印象还挺深刻。&/P>
连承业半转过身,晚风从窗口灌进阁楼,肆意飞舞的发丝轻轻掠过朦胧的醉眼,刹那间,楼下那一片葳蕤灯火也变得迷幻起来。&/P>
“外面这些人纵使不姓连,于我而言,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血脉至亲。我连承业没甚大志气,也知自己天赋有限,只想在有生之年竭我所能护住连家堡安宁,那便不算是愧对列祖列宗了。”&/P>
“可宁前辈,要是有朝一日,连家堡都不在了,我又该如何是好……”&/P>
宁言正想出言安慰,说话间,连父提着酒樽向他们走来。&/P>
“承业,怎么喝这么多酒!”&/P>
连光佐是个干练的中年人,国字脸,浓眉虎目,身穿窄袖玄色袍子,从长相到行事作风都显得很正派,四个字形容便是不怒自威。&/P>
连承业立马端正好坐姿,嘴唇一阵嗫嚅,小声道:“爹。”&/P>
“犬子都与我说了,这番还要多谢三位侠士仗义出手,给犬子争取了使用灵符的机会。”&/P>
这是宁言路上教连承业的说辞,逻辑上也没太大破绽,连光佐自然是信了,忙完族老那边的事情,便马不停蹄赶过来见三几位年轻俊杰:“敬诸少侠一杯,也助三位武运昌隆,择日飞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