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地的女人玩玩还好,但不要留下子嗣。我们达鲁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勇武的民族!结婚还是要找达鲁女人,才能不让血脉受到污染!”
刀疤庄主面色严肃说道。
“爹,我知道了。”
少年低头应道。
“我还要跟随三皇子出去征战,农庄就交给你和你母亲了。”
刀疤庄主说道:“这些奴隶会耕作,过俩月就到了播种粮食的季节,到时候还得指望这些奴隶耕种。
你们要注意分寸,给这些奴隶吊着命,不要让他们都饿死了。等到了耕作的时候,还要给他们加一点饲料,不然耕种的时候,会累死很多。
最近,随远城里的奴隶价格涨了不少,尤其是健康、健壮的雄性奴隶,几乎翻了一番。
或许这一次南下战争过后,市场上的奴隶价格会降一些,但终归还是要买的。”
“我知道了。”
少年记着父亲的话。
“好了,三皇子那里正在集结所有骑兵,我不能在家多呆。这一次,我们把家迁入到汉地,在这里安家落户,等打完仗,我们再也不用过以前在北境的那种饥寒交迫的苦寒日子了。
这是父亲在前线拼命杀敌挣下的家底,你可千万不能学坏败家!”
说到这里,刀疤庄主声色严厉起来。
“爹你放心吧,我在家练习骑术、拳法,以后跟你一起上战场!”
少年保证说道。
刀疤庄主这才露出笑容,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然后一拉缰绳,一夹马腹,骑马离去。
下面的农奴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庄主他们集合起来,又和那个少庄主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什么,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然后,一夹马腹就离开了。
倒是少年数了一下人头,见到下面有人交头接耳,顺手拿出马鞭“啪”的一下就甩了出去,鞭梢甩在了卢老爷的脸上,他那一张还算方正的面颊上瞬间就出现了一道红殷殷的鞭痕。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卢老爷“嗷”的一声叫出声来。
少年皱眉,接连几鞭子甩出,打在卢老爷的身上,将他抽倒在地。
“太吵了,和猪一样!”
少年劈头盖脸一阵抽,卢老爷疼的昏死过去,他才停了手。
随即惩罚了几个奴隶,少年觉得杀威棒足够了,也就再懒得理这些奴隶,骑着一匹枣红马离开了。
剩下的农奴,这才敢去呼唤被抽晕过去的卢老爷。
残阳如血,刀疤庄主赫连羊奴,骑着战马飞快的在官道上奔腾着。
战马的速度极快,在道路上奔跑的像是一道闪电!
胯下的战马,就是他的生命,在他的心中,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
在战场上,它带着他冲锋陷阵,挣来军功。
在失利时,它带他逃命,数次救命于危急。
“羊奴!”
一声呼喊,赫连羊奴不去看都知道是谁。
轻轻拍了拍马脖子,战马和他早已配合出默契,说是心意相通都不为过。知道他的意思,慢慢的停了下来,打了个响鼻,从鼻孔中喷出了几个火星子,在昏暗的黄昏下,在空气中明灭闪烁了几下。
“屠格。”
赫连羊奴和屠格凑在了一起。
随着距离大营越来越近,聚在一起的骑兵越多,很多人互相之间也认识,相互之间交换着自己落户的郡县所在。
这些人作为达鲁王朝精锐骑兵的基层军官,也是第一波战争红利的享受者,告别了苦寒北境,在这里分到肥沃的土地,得到了给他们耕种的奴隶,让家人享受上了不必劳作便能吃饱喝足的好日子。
拥有了这些资产,他们也必然会成为朝廷南迁政策的坚定拥护者,和达鲁皇帝权力的维护者。
虽然大多分在随远郡、多海军这些相对偏僻的郡县,但相互之间聊起来,都觉得很满意。
因为,现在大多普通达鲁兵卒到现在还没有分到土地,要等到打下新的地盘以后,才能得到分配。
“你们见到过会说话的小匣子没有?”
屠格忽然问道。
“小匣子?什么小匣子?”
“什么小匣子会说话?莫不是妖精吧?”
达鲁人见惯了妖怪,什么超出思维常理的事情,就形成了路径依赖,容易往妖怪身上想。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妖精,是被我农庄里一个奴隶藏起来的,今天他们在听的时候,被我抓了个正着。”
屠格说着,从战马旁边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
学着按下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