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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康崇焰
康崇焰急惊风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冲上床去钻进被窝里,蜷伏了半天,气息仍是不稳地喘着,心脏亦是无法控制地扑跳着——
天哪、他刚才是看到了什麽?那个秦小翔……那个一脸凶相的秦小翔……怎麽会露出那麽柔媚的表情?那副冷酷阳刚的外表……怎麽会有那种迷乱色情的姿态?
一回想起方才经过三哥房间时所窥视到的一切,康崇焰回到房里後,情绪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还愈来愈激动,满脑子都是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那下腹原来只有在看A书A片时才会蠢蠢欲动的反应,竟然在刚才中邪似地盯着秦小翔时来劲了?
那个总散发着浑身倔气的秦小翔,竟然毫不抵抗地任由三哥翻来覆去、插进抽出的,身体被压成各种难堪的姿势不说,嘴里还发出让人鸡皮疙瘩的呻吟?
尤其是那双目光尖锐、总是瞪着自己的眼睛,居然也有那般水气氤氲、痴醉沉迷的无神状态,根本就是爽翻天的样子了吧!纵使明白他跟三哥的关系早已不足人喙,但是那麽露骨的做爱方式,也未免太那个了……
想着想着,康崇焰的下腹更加灼热了,他抓起自己已然勃起的下体,一边套弄、一边闭上眼睛,想像着秦小翔那双如痴如醉的眼神正凝视着自己,那股间被插得微微敞开、露出粉色嫩肉的小秘孔,彷佛正羞涩地在召唤着自己……
十分钟过後,康崇焰躺在床上,满手沾染了自己方才发泄出来的精液。他一边喘气、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造成他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
啊啊啊——秦小翔,你这个天杀的魔鬼!你看你把我搞成什麽样子了……
10.康崇焕
晚上十点二十分,这个时刻康家上下除了还在加班的姚卉玥、其余人都各自进房休息了。康崇炜知道秦小翔此时是要给嫂子准备宵夜的,於是就让他去厨房忙事,自己先回房休息。
康崇焕坐在厨房角落里的饭桌旁,观看着秦小翔在流理台前走来晃去,为自己准备宵夜。
这个饭桌是平常家政妇忙完炊事後吃饭与休息用的,现在正好可以充当吃宵夜之人的饭桌。因为饭桌挺大,家政妇平时用餐两三碟盘子而已,并不需要占到整个桌面,於是爷爷就在上面摆了一个类似花瓶的雕花瓷器,其上有两个握柄,看起来像是两只耳朵,置於桌面中央供人观赏用。
虽然这长了耳朵的瓷器看来有点可笑,但因为爷爷还挺看重的,所以也没人敢对这摆设有任何的异议。
康崇焕拿了一本杂志坐在饭桌旁等餐,状似在看杂志、实则瞧着秦小翔忙碌的背影。看着看着,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麽东西似地,他自然地脱口而出:「喂、你怎麽没穿围裙?」
从秦小翔的背影得知他为这问题怔了一下,尔後只是淡淡地回应:「不需要,况且我也没围裙。」
「哦、是吗?」康崇焕站起来,走到他身後,伸出手来摸了他腹部一把,「这里都弄得湿答答的了,还不穿?没有,我可以买一件给你。」
秦小翔似乎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碰触吓了一跳,但表面依旧镇定:「不用,只是做个宵夜而已,不需要这麽大费周章。」
「这你就不懂了,穿围裙烹饪本是常识,一来是美观,二来是卫生,你不会想要吃一位因为没有系围裙而浑身沾满油腻的主厨所做出来的料理吧?!」
康崇焕一边说教、一边伸出双臂一前一後环住秦小翔的腰腹,丈量似地若有所思了会儿。
「喂、你干嘛?」秦小翔有些惊异地挣扎了一下,然後当机立断转过身来,退出康崇焕的手臂范围。
被秦小翔那凶狠的眼神一瞪视,康崇焕彷佛这才清醒过来,刚刚自己那是中了邪吗?怎会无缘无故去搂这小子的腰呢?莫名其妙之时连忙给自己随便找了个藉口:「不就是在量你的腰身,好给你买件大小合适的围裙嘛。不然我又要被人家说我强迫你煮宵夜给我吃,连件合宜的围裙都不让你穿,说我虐待弟媳!」
秦小翔依旧瞪着他,眼底流转着许多愁绪,不晓得是要埋怨还是发飙,沉默了半晌,才冷冷地说道:「二大伯你明明就不饿吧!为什麽要强迫自己去吃一个没有半分手艺之人所做的宵夜呢?」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没事找事给你做罗?」
康崇焕当然不饿,况且以往他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若没有故意找藉口刁难,跟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也许就没有交集了……只是自己如此讨厌这家伙,为什麽又要跟他有所交集呢?
当康崇焕正思索这个矛盾的问题时,秦小翔把他煎好的萝卜糕跟沾酱一起端到饭桌上,然後淡然道:「我没怪二大伯找事情给我做,我只怕我做的东西会残害您的胃。」
「你这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康崇焕感到受宠若惊。
「我是担心您的身体受了创,届时大家怪罪下来,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秦小翔依旧口吻淡淡。
听了这话,康崇焕一下子提上心口的惊喜就像在坐擎天飞梭一样,UP了又DOW
', ' ')('N,情绪瞬间转为愠怒,抓起秦小翔的衣领扯到自己的眼前:「说到底,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我说你不惜牺牲色相地贴上我们家崇炜,图的是什麽?该不会是为了康家的财产吧?」
猝不及防地被这样粗鲁对待,秦小翔吃痛地被迫面对康崇焕,却也不作任何解释与反驳,目光愤恨地瞪着他:「放开我。」
他对秦小翔的话置若罔闻,「你不否认吗?」紧揪着对方的衣领,他咄咄逼人地问。
「我说……」秦小翔低声开口,尔後突然用力一把推开他:「放开我!」
秦小翔发飙时的那股蛮劲也不是盖的,那力气不仅仅是让康崇焕松了手,形成的反作用力也使得秦小翔自己朝後方弹退。由於力道过猛,秦小翔就这样直接而大方地跌落在地上,於此时同归於尽的还有桌面上不小心被扫落的萝卜糕,以及爷爷的那尊雕花瓷器。
「啊——」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爷爷的珍宝尚未摔落至地面时,康崇焕身手矫健地扑上桌面按住那尊滚动的瓷器,在萝卜糕的盘子着地後发出的宏亮的声响後,很庆幸的没有再听见第二次的声响。
秦小翔坐在地上惊吓了半晌,不是因为自己的跌倒,也不是因为那萝卜糕的一片狼籍,而是因为那差点就掉下来、爷爷最珍视的那个雕花瓷器,虽然抢救成功,但很遗憾的,那瓷器的耳朵,还是因为在滚动途中不幸断裂,只剩下一个耳朵。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情?」
家中听见厨房动静的人都陆续出来探看,慌忙之中,康崇焕把瓷器摆回桌面,他收起了那块断裂的耳朵,用身子挡住瓷器,对着出来关切的家人们解释道:「没事,就刚才小翔端宵夜的时候不小心踢到自己的脚,跌了下去而已,收拾一下就好了,没什麽事的。大家快回房休息吧!」
康崇炜见状想要下楼帮忙,却被康崇焕喊了回去:「崇炜,这不关你的事,不过是收拾而已,你还怕他不得要领吗?」
康崇炜尽管心疼小翔,但二哥都这麽发话了,他怕自己再坚持下去反而会害了小翔,於是先暂时退开,等小翔回房时再关心也不迟。
亲眼盯着大家都回房了之後,康崇焕把目光转移到了秦小翔身上。秦小翔感受到了那股刺人的视线,连忙起身收拾着摔烂的萝卜糕们和散乱的碎盘块。
「喂、别碰那个——」
在秦小翔碰到那碎盘块之前,康崇焕先一步抓起他的手,顺道一股劲地把他拉起了身,「那种东西用扫帚清,别徒手拿!还有,先站这儿不要乱动,免得踩到碎块。」
说完便径自离开原地,过会儿拿了一双拖鞋和一组扫把畚箕来,也没让秦小翔动手,只叫他穿起鞋子到客厅那边去。
秦小翔也没争着要帮忙,听话地到客厅去待着。十分钟过後,康崇焕把厨房清乾净了,连流理台都整理了,才慢慢走来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看到秦小翔站在客厅里也没坐着,就一直默默地看着自己工作。这时换自己默然无语地半躺在沙发上,向他回望回去。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两人如此互相凝望下去也不是办法,於是走了过来,用着难得没有那麽冷硬的语气,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康崇焕几乎没有听过他这般柔软的语气,很是想再听一遍,是以他故意道:「什麽?」
以为他是听不清楚,秦小翔这次提高声量,而语气依旧柔软:「谢谢你,二大伯,还有,刚刚对不起,推了你……」
康崇焕听秦小翔这柔声细语的调子真是好听,但闻那麽一句二大伯,颇有点煞风景的意味,感觉不仅被叫老了,而且还有某种无法言喻的疏离感,让他很不爽。
「喂、你别叫我二大伯,叫我焕哥!」
「……」
秦小翔一脸诧异,不晓得是听没清楚,还是不愿意?
「我说你,别再叫我二大伯了,凭什麽大哥就叫大哥,我就叫二大伯?嫌我长得比他老吗?」康崇焕不想好声好气地请他换称呼,尽是不客气的纠正他:「从今以後就叫我焕哥,不然就别叫我,听懂了吗?」
「懂了。」
秦小翔原本一脸不明所以,但听了解释之後,竟忍俊不禁地咧嘴一笑,虽然只有一晃眼,却还是被康崇焕补捉到了。
这小子,平时就只会摆着一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谁知道笑起来,嘴角竟能弯得那麽春漾可人,像含了蜜糖似地甜到目击者的心坎底去——
心脏忽然乱了频率地骤跳,康崇焕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却也没有想太多,只觉得自己应该得换另一种方式,来跟这个居然有迷人笑容的弟媳好好相处了。
「我说秦小翔,从明天开始,你把宵夜做好後,就直接送到我的书房里吧!」他说。
「欸?」
「怎麽、从厨房到我书房的距离也不用三十秒的时间,这样你也委屈?」
「没有,我就送到你的书房去,二大伯。」
「你叫我什麽?!」
「焕哥……
', ' ')('」秦小翔赶紧改口。
「你最好不要让我纠正你两次!」
康崇焕疾言厉色的警告後,为了掩饰听到那声急促的“焕哥”所带来的心喜,连忙从沙发上站起,不再後语地转身上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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