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吴教练有心想走，倒也不好立刻离开了，只好硬着头皮接着看。
“加油！这回可不要失误了啊，就算是输，也不要输的太难看啊！”
眼看杨帆就要第三次发球了，苏婉儿一颗心都紧绷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杨帆。
“啪！”
球飞出去了，这回，球既没有被中网挡住，也没有越界，杨帆发球成功！
可是，苏婉儿来不及高兴，聂子谦就狠狠一拍子回击了过去，球以更快的速度飞射向杨帆那边，角度极其的刁钻。
“啪！”
球在边角区弹了一下，飞到了场外，杨帆接球失败，再失一分。
“不看了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太弱了！”
“真他妈弱智！就这个水平还敢跟聂子谦单挑，他有脑子吗？”
“真他妈扫兴，我还以为会有场精彩的决斗，没想到这么没劲！浪费时间，走走走，网吧五连坐有人吗？”
场上嘘声一片，人群中，刘羽琦是冷笑连连，他巴不得杨帆输得惨。
杨帆输得越惨，就越丢脸，她就越开心。
至此，吴教练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陈老，要么，咱们回去接着谈事情吧？”
“诶，吴教练不要心急嘛，接着看，说不定会有惊喜呢。”陈老校长目光深沉的看着场中的杨帆。
吴教练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却已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显然，对于陈老校长说的话，他根本不以为然。
但是，陈老校长却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的这番话，自然不是无端端说的。
他一生都在教书育人和跟学生打交道，这样的经历，让他看待问题，有着独特的眼光。
别人只看到杨帆一次次的失误，眼光毒辣的他，却是看到了杨帆一次次的进步。
从发球失误到发球成功，杨帆的进步非常明显，而且更加令人刮目相看的，是他的那份沉着。
无论对手多强，无论围观的人如何评论，如何嘲讽，他自岿然不动，面沉如水。
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定力，就已经秒杀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同龄人。
现在的年轻人，已很少有像他这么能沉得住气的了。
因此，在陈老校长看来，杨帆并非必输无疑。
“我已经得三分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把握哦。”
聂子谦轻蔑一笑，冲杨帆竖起大拇指，而后又狠狠往下一戳。
这充满挑衅的动作，有些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可杨帆视若无睹。
他拿起一个球，高高抛起，而后狠狠一拍子甩了出去。
“啪！”
球在边线弹了一下，直接飞出场外，杨帆发球得分！
这一球太快了，快到聂子谦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算是他反应过来了，他在左边线附近，而球在右边线附近，哪怕他能飞，也是接不下这一球的。
“靠！运气这么好？”
聂子谦默默啐了一口，这么有技术含量的球，他自不相信杨帆是凭实力打出的。
周围的人群也都跟他的看法一般无二，但不管怎么样，杨帆得分，使得这场比赛不至于那么无趣了。
“加油加油！”
苏婉儿看到杨帆首次得分，振奋不已，显得比杨帆本人更加高兴。
球再次高高飞起，杨帆的又一个发球开始了！
“啪！”
这一次，球再次击中边线，飞出场外，杨帆再次发球得分！
“草！这家伙是不是踩了狗屎了？”聂子谦诧异不已，他再次将杨帆的神操作归结于运气。
“咦？居然连得两分，不错啊。”
“不错个什么？不就是运气好一些么？我就不信他还能再得一分！”刘羽琦撇撇嘴，不屑的道。
先前还了无兴致的吴教练，在看到这一球之后，眼睛突然一亮。
“好！”他情不自禁的为杨帆叫好。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他作为专业人士，自然能够看出别人看不出的闪光点。
杨帆发球的方式，击球的力量，球飞出去的角度，落点的位置，几乎与之前一般无二。
这能够归结于运气？绝对不能！世上绝对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不过他为什么先前表现那么不堪呢？难道是故意让着那个聂子谦？
吴教练很疑惑，这时，杨帆又一次发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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