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他争这无聊的话题,拉着白小飞准备走。
可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白小飞的表情不太对劲。
他脸色已经有点发白,额头上不断地有细汗往外冒,咬着嘴唇,一副在极力隐忍的表情。
手则是一直按着那只带着创可贴的手腕,像是很疼的样子。
“怎么回事?伤口疼?”
我忙就问道,同时脑子里就闪过不太好的感觉。
白小飞点点头,没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
我一下就觉得不对,按理说,这被普通的鸡给咬了一下,最严重也就是外伤,疼是肯定能忍住的。
可现在看白小飞的这样子,估计不是普通的鸡,也不是普通的伤口,没准就是感染了。
“这不对啊,你这伤口是不是感染了?”
白小飞把创口贴给撕了下来,就看到他那伤口已经发红,有一块已经鼓起来个大包。
不是正常的状态,里面就像藏着什么脓液一样,摸起来的触感是软的。
“去医院吧。”
我提议,白小飞却摇了摇头,说这点小伤无所谓。
起身刚准备出饭店,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就往一边倒。
我忙给他扶起来,也不能任由他胡闹,跟胡远方俩人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往医院去了。
到了急诊科,大夫带着白小飞去做检查,胡远方留在原地等,我则是跑上跑下,去缴费。
在走廊里等着去医生那里取药的时候,被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病人差点撞到。
“大夫,你就救救我吧,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如果你也不帮忙的话,那我们可真就走投无路了,只能等死了啊。
“您说要多少钱,我们肯定给你凑,行吗?只要你能帮我给治好,我倾家荡产都愿意,不然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走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已经病得十分严重,脸色特别差,气血已经虚弱得不行,说句话都要花费她很多力气的那种。
她刚出了门,又重新走进去,不住地跟里面的医生哀求。
听起来声音十分绝望。
“走吧走吧,你这病我治不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你没听到吗?
“你这病来医院是没办法的,你得去照我说的那种人,那你或许还有救!
“一味地在我这里耗着,我也帮不了你,快点,别挡着下一个病人,快走吧,下一位!”
里面的医生态度十分冰冷,极其不耐烦地把人给打发掉。
那妇女忍不住哭了,见走投无路,眼睛里流露出来很颓败和绝望的神色。
下一位就是我,我也等不及,立刻就走了进去。
跟这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很诡异的气味。
不是正儿八经的阴气,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可看这女人的表现,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只觉得她浑身看起来无比沉重,明明是纤瘦的提醒,可每走一步路,看着都像是身上背着千斤巨石一样。
“你……”
“下一位,42号,到底来没来?!”
我刚要说话,听到医生的催促,于是就赶紧进了房间。
“什么症状?”
医生满脸的郁闷和疲惫,揉了揉太阳穴问我。
“哦,是过来取药的。”
我把单据递给他,同时借着这个位置,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写着刚才那个女人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