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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个澡。”
白遇之翻身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随意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胸前两粒乳头被吸得红肿,腰腹处按满指印,身后的密处也还没有合拢,整个身体都是一副使用过度的模样。
心里却是欢喜的。这欢喜和久别重逢的性爱并无太多关系,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放松。短暂的两场性爱并不代表着他们从此就会恢复以前的亲密无间,但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些隔阂总归是摊开说清了。
白遇之捡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也顾不得衣服是不是脏。
傅轻窝在床上,“哎”了一声。
白遇之回过神来,回到床边。傅轻的被子拉得很高,甚至盖过了下巴。他伸手把被子往下拽拽,又仔细看了看傅轻的脸,确认他并没有因为吹了一整晚的空调而过敏。
“怎么了?”
傅轻说:“你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白遇之一愣。
傅轻抿起嘴,下巴鼓起来,“每次都这么着急穿衣服,怕我看见什么啊?”
白遇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在扣着里面衬衫的扣子,甚至因为着急,还扣错了一颗。他无奈地解开,解释道:“没有……哪有什么不能看的,就是……”
小的时候,白遇之不好意思在郑谦家吃太多饭,基本上每次都吃个五六分饱就停筷。男孩子正在长个子的年纪,总是吃不饱饭让他有些营养不良,再加上他不怎么喜欢运动,竹竿儿一样的身材让他在面对傅轻时忐忑又自卑。
他搓搓手掌,伸进被子里,用指尖搔刮着傅轻的小腹,明显紧致的肌肉线条让他爱不释手。
傅轻抓着他不老实的手握进掌心,先是警告了一句“别乱摸”,然后才说:“早就让你跟我一起去运动了,你又不听。”
*
房间里的卫生间热水不是即时的,需要预热很长一段时间,白遇之本想在自己快要洗完时叫傅轻进来,没想到才刚刚打开水,傅轻就推开卫生间的门进来了。
狭小的空间内挤了两个高个男人后,更显逼仄。
这时,白遇之才发现,傅轻背上竟然有两道痕迹明显的抓痕。
温度还很低的冷水就已经蒸得他头脑发昏,看到那几条指痕的时候更是血涌上头。白遇之胡乱地想着,是我留下的吗?什么时候弄到的?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剧组拍戏时没那么多讲究,傅轻又是男人,赶进度的时候来不及回到更衣室,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换衣服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次。正是因为这样,白遇之从前从不敢在傅轻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看着那几道抓痕,咽了口口水。
傅轻是进来刮胡子的。他把自己半长的头发抓到头顶,用皮筋固定住,只有几根碎发不听话,垂到额前。干净漂亮的一张脸,鼻梁高挺,眉眼浓郁又温柔。
这张脸的主人很不熟练地用着宾馆提供的一次性剃须刀。这里既没有刮胡泡沫,也没有须后水,即便用水打湿过,傅轻还是觉得无从下手。
一小层薄薄的胡茬,不处理也无所谓,傅轻这么想着,决定还是不去管它。
就在这时,白遇之温热湿润的身体从背后贴近。
傅轻对着镜子抬起下巴的模样让白遇之心里直痒。他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臂修长,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镜子的模样专注,被水蒸气蒸得湿润的皮肤光洁滑溜。看了这么多年、这么熟悉的身体,还是时常让白遇之心跳加速。
他关了水,一步一步走到傅轻身后。
他的侧脸贴在傅轻背上,左手绕到前面去接过那把剃须刀。
“我帮你。”
傅轻背靠着洗手池,扬起下巴让白遇之处理下颚那一点点胡茬。胡茬并不明显,肉眼看过去,更像是几颗小小的黑痣,只有用手摸到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刺刺的触感。
刀片贴合着下巴滑过,被水打湿的肌肤偶尔滑落一小滴水迹,滴入沿着修长的脖颈消失不见。
两人挨得很近,白遇之过近的气息让傅轻不自觉地颤抖。很快,不知是因为谁的动作,一次性刮胡刀摔落到洗手池中,发出几声轻脆的碰撞声,而靠在洗手台上的两人,在蒸汽缭绕的狭窄空间内安静地接着吻。
舌尖被勾缠着带到对方的口中,随后被白遇之很轻地咬着,不疼,只有种酥酥麻麻的快感。而白遇之的双手则放在他的腰间,时而搓揉着他的屁股,时而抚摸着腰间。
傅轻的腰虽也敏感,但没有敏感到肩膀和背部那种丝毫不能碰的程度。一连串的舒适顺着脊柱往上爬,阴茎蠢蠢欲动。
傅轻的手指顺着白遇之的股沟往下滑,他的舌尖依然被噙着咬在齿间,只能含糊不清地问:“还能做吗?”
白遇之不想放开他,没有回答,只是向前贴了贴,让两人的性器挨得更近。
花洒再次打开的时候,洒下的水果然又变成了冷水。但冷意没能浇熄赤裸交缠的人身上的欲火。白遇之腾出一只手
', ' ')(',稍微调转了花洒的角度,让喷下的冷水对着墙壁,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傅轻。
前面两次做得还是狠了些,肛口有些红肿,好在进去的时候并不疼。感觉到傅轻小腹碰撞到他的臀肉时,白遇之的手指蜷缩着抓紧墙壁。
水温开始热起来,傅轻抬起手,把水流调成了细细的雾状。那些水雾撒在白遇之的肌肤上,很快凝结成了几滴水珠。
从傅轻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有那么一颗水珠滚落到白遇之的唇边,欲滴不滴地缀在那儿。他伸手帮他揩去,手指下的脸庞湿润,如同那人身后咬着他的臀眼一样,又滑又湿。
白遇之抓着傅轻的手腕,让他的拇指贴在自己唇边,随后伸出舌尖,挑逗着他的指尖。
他舔得很仔细,傅轻的整根手指都被舔得湿漉漉。口腔远比头顶的热水更火热,指尖传来的酥麻感如触电一般。
傅轻抽回自己的手指,掐着白遇之的腰。
“你老实点。”
白遇之笑了一声,随后被腰椎传来的快感逼得发出几声呻吟。
性器在体内缓慢抽送着,这一次的性爱不再急迫,两人都不急于射精,只是沉浸在过程的快乐中。
白遇之贴着傅轻的侧脸,时不时扭过头来跟他接吻。他的头发也被打湿了,傅轻偶尔抬起手,帮他拨开碍事的头发。
手腕又一次划过白遇之额头的时候,他捉着傅轻的手腕仔细闻了闻。擦在那里的香水经过一整晚的挥发,现在只剩下若有似无的后调。但即使只剩下一丝味道,白遇之还是敏锐地嗅出这款香型。
那时他还在上学,利用课余时间接了一个活,用赚来的钱买来送给傅轻的。
白遇之用脸颊依恋地贴着那里,把腰塌得更低,弯出一道深深的沟。
傅轻用手托住他的小腹,搓揉着他早已硬得流水的阴茎。
卫生间温度太高了,两人脸都红扑扑的,哗啦的水声里偶尔响过几声肉体拍打声。
白遇之的屁股都被撞红了,股沟也被傅轻略硬的耻毛磨得又刺又痒,臀瓣随着操弄泛起阵阵肉波。
头顶的热水不知不觉竟然用尽了,热水器发出机器运作的声音,热水温度也逐渐变低。傅轻索性关了花洒,两人一身水迹,磕磕绊绊拥吻着回到床上。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傅轻也终于进入最后的阶段。身下的人被操到胸前都泛了红,像一摊面条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射精的时候,白遇之咬着傅轻的肩膀,看他脖颈印出的浅浅青筋。
他射了太多,以至于一小滩精液甚至顺着白遇之的腿根溢了出来。
肌肤上的水迹被柔软的被子吸干,却又因为剧烈的运动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不得不再洗一个澡。
为了避免再次在浴室里擦枪走火,两人还是决定分开洗。白遇之洗好后,看到傅轻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正在跟南南讲电话。
“我知道,没忘,手机昨晚忘充电了……嗯,我现在就回去……行李没有太多,就一个小行李箱,反正这次也待不了太久。”
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站起身走向白遇之。
“我回去了,下午要赶飞机去北京。”
白遇之知道他马上要进组,只是不知道竟然这么着急。他赶忙点点头,说:“哦哦,那你快去吧,别误了飞机。”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定傅轻没落下东西,又把自己的围巾找出来替他围上。
“北京风大,注意保暖。”
傅轻垂着眼睛,看他仔仔细细系好围巾,又把大衣系带打了一个整齐的十字结。
做完这一切后,他听到白遇之忐忑地问:“我……能去探班吗?”
白遇之抬起头,目光带着期待。
傅轻想了想,说:“别来了,让我好好想想。”
白遇之失落地“哦”了一声,抿住了嘴唇。只片刻后他又开心起来,他按了按傅轻的衣领,常年的职业习惯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衣服的角角落落。
傅轻静静看着他。
那人脸颊那个小小的酒窝很神奇,似乎不管做什么表情,都会跑出来。他伸手戳了戳,说道:“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认真考虑,你在会影响我。”
他拉近身前的人,下颚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双手也环住他的腰。沉默片刻后,傅轻又说:“等我回来找你。”
白遇之在他耳边发出了惊喜的叹息。
“剧组春节也会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那天早上离开宾馆时,傅轻最后对白遇之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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