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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哥生活很精细。
冬天尤其明显。我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凑过去,能闻到他身体乳的味道;睡前偶尔能看到他在抹护手霜。
比如现在。我哥坐在被炉里正在给涂过手霜的手按摩,我坐到他对面去,理所当然地把手往前一摊。
我哥停下动作,将我的手拉过去一些,把像酸奶一样的手霜抹到我手上,然后手覆上来细细地按摩,涂匀我手上每个地方。
我哥的手很热,无论夏冬总是暖烘烘的,捂的我心发烫,背后都要沁出汗来。大概是常涂这些东西的原因,他的手很细滑,很软,像女人的手。
这样的手正在为我的手按摩,不紧不慢、力度恰好,霜体被他揉进我的皮肤里,连指缝也细细揉捏过,痒的我心都快钻出来了。
我忍不住抬眼看我哥,他垂着睫毛神情认真,察觉到我的眼神,也望过来。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他又拉过我另一只手。
等到手霜涂完,我哥起身,见我不动,问:“不出去散步?”
裆下涨的发痛,我庆幸自己坐在被炉里,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假笑:“你去吧,太冷了,我在家玩会手机。”
看我哥走向玄关,我迅速起身一头钻进浴室里。
“他妈的……”我忍不住低声道,拉开裤链和内裤,刚刚才被护手霜精心呵护过的手覆上去,肌肤没有平时那样有些粗糙的感觉,手心上仿佛还残留着我哥的体温。
好热……
我脸上一定烧的厉害——虽然不是第一次对我哥产生欲望,但我没想到我哥如此自然的与我肌肤接触,会让我觉得如此的色情——我好想……
手上的动作加快,我低低喘息着,一种狠戾的欲望几乎要吞噬我的理智。
想操我哥。
想让他那双漂亮的、没有对我任何欲望的干净眼睛溢出泪水。
我反反复复地想,几乎想要冲出去拽住他的后领把人拎回来。
不喜欢我,就不要用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妈的。
14
我心烦意乱,而生日近在咫尺。
我不是一个喜欢过生日的人,但林棋和耗子总是喜欢大张旗鼓,尤其是林棋,总是会提前安排好怎么带我过生日。
我不爱与他人深交,但也格外喜欢和为数不多的挚友一起玩耍。
其实今年我是打算和我哥一起过的,虽然我哥并不知道这回事,但我还是想在我哥身边度过认识他以来的这个生日。
但林棋软磨硬泡,我拧不过他,只好表示白天可以,夜场不行。
林棋一口答应,约在了附近一家KTV里。
几个朋友也过来庆祝,大学以来就很少见面,但都有在线上联系。气氛融洽,我们点了不少酒。
耗子暗恋的女神最近找了男朋友,他唱着唱着撕心裂肺起来,他们笑得不行,我也跟着笑,心里却想到我哥。
心里仿佛有块石头堵着,我不停喝酒想把石头咽下去,然而借着酒劲却仿佛更悲从中来,我面上不显,去开下一瓶酒,林棋却伸手挡了一下。
我看向他,林棋笑了笑,拉过我的手,把什么东西套到我手指上。
我眯着眼看去,是枚戒指。
“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些东西?”林棋笑着说,“我找了整整一个多月才敲定的,戴好了。”
我确实一直很喜欢,但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唯一提起的几次,大概都是初中刚发觉这个癖好的时候了。
“谢谢。”我含糊的说,反复翻看了几眼,心里触动,感激之余,却又想到我哥。
我哥不戴首饰,但脖子上挂着一枚粗糙的戒指,虽然看起来过程很完整认真,但仍然难掩制作人的手艺不精。
我哥是完美主义者,做什么都很认真,所以我觉得大概不是他自己做的,是某个重要的人给的礼物。
什么人会给我哥做戒指?
我摩挲着戒指心想,直到散场时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心中还在猜想。
林棋扶着我回家,骂我还说不玩夜场,都喝到月上枝头了,路都走不动,还得他扛我。
我脑子其实还能思考,但确实走路不成直线,说话都含糊,还是忍不住嘴欠怼他,气的林棋一路骂骂咧咧,好歹还是送我到了家门口。
我哥出来开门,林棋赔笑了两句把我交给我哥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我趴在我哥身上抱着他。
我身上酒味一定很浓,我哥洁癖那么重,却一句也没说,只是有些笨拙地想把扒在他身上的我摆正。
说不清那时我是借着酒劲发挥着什么,我死死抱着我哥,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哥抖了一下,伸手推我:“陆久燃?”
我没理他,只觉得他的腰真的好细,我两手抱过去绰绰有余,便一手把着他的腰,一手去捏他的后颈,迫使他定在原地,然后吻上了
', ' ')('他的唇。
我哥呆了一下,随即撇过头去甩开我的禁锢,再次推我:“陆久燃!你喝醉了!”
我心想对,我醉了,然后手臂更用力卡住他的脊背让他无路可退,去吻他漂亮的下颚线和脖颈。
“陆久燃!”
我实在睁不开眼去看我哥,但从声音来听,我哥确实急了,甚至在发颤:“你醉了……你放开我……”
我有些恼怒,不想听他再说话,便去捂他的嘴,我哥确实安静了下来,然后我感受到他摸上我捂在他嘴上的手。
他摸了几下,停留在那颗戒指的附近。
我微微松开手,我哥却不挣扎了,他忽然抓着我那只手,问了一句:“戒指?”
我眯着眼。
“昨天还没有。”他说。
“林棋给的?”他笑了,声音有些奇怪,“小燃……你……”
他停住不说了。
我不喜欢他这个声音,又去咬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我忍不住舔了一下。
“小燃。”
喉结震动了一下。
我哥的声音更奇怪了,我实在看不清我哥的表情,只是想要更多的东西,便又去亲吻舔咬我哥脖子以下的皮肤,细滑一片,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下腹。
“小燃。”
我哥说,我微微松开我哥,正低下头去看我哥支起的裆部,却感觉脸上凉了一下,伸手摸去,是湿的。
“久燃,差不多就这样吧。”我哥说,“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我哥推开我,脚步生风地走开了。
我因为酒精迟钝的大脑突然明晰了起来,却也只能呆呆看着我哥关上房门。
客厅里寂静一片。
窗边总是被我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上,以往总是空着的蓝色花瓶里插着几枝白玫瑰。
什么时候插的?昨天没有这个吧?
我正奇怪,想凑上去看,却被什么光晃了一下眼睛,才发现桌上有什么东西正好在月光下不起眼的搁置着,被月亮反射出光辉。
我拿起来。
这是一枚……戒指。
粗糙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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