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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真的,捉摸不透。
我有时候觉得他似乎也是喜欢我的,但看到他从始至终的眼神和态度,我又觉得是我多想。
“诡计多端的0。”林棋评价。
“卧槽,你和常清河上床了?”耗子说。
听水:“我更关心晚上的演出,主唱大人你还去不去了?”
我说:“去,干嘛不去。”
我有时候会在地下酒吧给派对热场,今晚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次演出。
我想让我哥也去看看。
这个派对是书友会的联谊,这帮文艺青年今晚就想听听音乐谈谈梦想,绝对温和安静,很适合我哥的性子。
但我哥不喜欢和陌生人扎堆,我觉得他答应的概率实在不高。
听水:“你哥那么宠你,肯定会去。”
我觉得也是,让听水去准备演出后,拨通了我哥的电话。
没响两声电话就通了,我哥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了?”
我:“我今晚……”
我还没说完,他那边就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我哥的声音远了些:“等一下,晚上我会处理,先别打扰我。”
他的声音回来了:“什么?”
我:“学生会很忙吗?”
我哥:“嗯,期末要处理的东西有点多。你刚刚说晚上什么?”
我:“没什么。想你了。”
我哥笑了一下,声音好听的我耳朵都麻了麻。
我:“挂了,你去忙吧。”
来到地方,出了我这边演出的位置有灯照着,其它都只是零零散散支着星星灯,连脸都看不太清,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的这么欢的。
我按照要求只是唱一些平缓的歌,倒也安静的很,不像个派对,像个人演唱会。
我一边弹吉他一边想,我哥肯定喜欢这。
却突然看见,人群中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把麦弄开,问听水:“你看见没有?”
听水:“啥?谁?你哥来了?”
我说:“不是,我好像看到盛枫了。”
听水:“我操——不是吧?”
然而再看过去,又看不到了,仿佛方才只是错觉。
我摇摇头,继续弹唱。
…
演出结束。
听水说:“今晚唱的真不错啊,大情圣。”
我说:“我哥没来是他的损失。”
听水:“对对对……我先走了昂,麻烦你先收拾了。”
听水还有别的事,先我一步去车站了,我收拾完残局背着吉他出来,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靠在墙上心里想,我哥现在在干嘛?学校还是家里?吃饭了?工作做完了吗?
想着,又想掏出手机给我哥拨个电话,犹豫半晌,还是收回了手。
雨淅淅沥沥。
我抓了抓头发,心一横正想要冲出去,忽然被一把伞拦住。
我转过头,我哥叹了口气,无奈道:“告诉过你今天要带伞吧?”
…
我承认,我开心的要死。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简直要被他迷的找不着北,抓着他的腰亲了他好几口,感觉自己眼睛都在放光了。
我哥措不及防被我揽过来挨亲,艰难地抬头想要说教,眼睛停在我的脸上,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笑道:“你真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怕什么。”我满不在乎,我虽然也有些粉丝,但都知道我是gay,对象换了好几个,都见怪不怪了。
“回去吧,这么晚了。”我哥撑开伞,“知道车站怎么走吗?”
我拉过他的手腕,但牵手似乎有太多不可言说的含义,我的手滑过他的手心,勾住他的食指,带他迈进夜巷的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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