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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调电视节目,我姐从楼上婀娜多姿的走下来,一路到我身后,抱着我的头猛揉。
“姐——”我被她揉的头晕,我姐捏我的耳朵,笑道:“不叫你回来就真的不回来过年啦?”
我仰头,只能看到她丰满的胸部,只好侧身看她:“清河一个人过年,我想陪陪他啊。”
我姐点我的鼻子:“你这家伙,我帮你说服爸妈废了多大力气,你为了他连年都不回来过,还想不想和你小男朋友住了?”
“还不是男朋友。”我小声反驳,抱住我姐的腰,“反正家里真的想看我的也只有你,我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我姐摸我的头发,过了一下,说:“我稍微查了一下,那个常清河,人确实挺好的,是个正经人。……不是姐说你,你没打算跟人家认真一辈子,就少去招惹。”
我埋进我姐肚子里:“姐,你胖了。”
我姐给了我一记。
我:“我现在喜欢他不就好了。”
我姐叹了口气:“你啊………”
我知道我姐不赞同我,但事实确实如此。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无论以后会如何,我现在确实是喜欢我哥的。
这不就够了吗?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你这样,才有这么多人对你前仆后继。”我姐说,“该说你多情呢,还是无情呢?”
我眨眨眼。
我姐:“算了,不说这个了。爸妈约了林棋他们家一起去水族馆,你去准备准备。”
我:“……”
糟了,忘了林棋也回家过年。
我姐不知道林棋和我那码事,毕竟我姐也算是看着我和林棋长大的,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索性瞒着了。
我被我姐推着去换了衣服,又被拉着上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到场后我爸妈和林棋爸妈都在寒暄,我们三个小辈自顾自的。林棋对我点点头,随意道:“不是说今年不打算回来?被遇姐喊回来了?”
我:“嗯。”
我姐正在玩手机,听到这一段对话,抬眉来来回回看了我们好几眼。
我姐:“你俩怎么了?”
我:“没什么啊,不是挺正常的?”
林棋也接着道:“在学校天天见,该聊的都聊了。”
我姐狐疑得看着我们:“别想蒙我,你俩绝对有事儿,该不会……”
我尴尬的要死:“真没有,你想多了。”
我姐见问不出什么,只好道:“那你们多聊聊,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等下你们两个走,我就不跟着你们了。”
我和林棋走在水族馆里。
自从林棋和我表白后,我俩几乎没有再在单独待在一起过,只有和听水和耗子他们一起的时候,才会聊天。
水族馆里,人并不多,巨大的玻璃后鱼群游荡,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一堆信息,我一一看过,没有我哥的——意料之中,他除非有事,从来不发信息给我。
我退出来,主屏幕终于干净一片,上面是我哥,趴在被炉的桌上看向镜头,眼角泛红——这时候他正含着被我塞进去的小玩具,刚结束完一个突然的高潮。
我心情好了一点,给我哥发了个猫咪表情包。
我哥:【……】
我哥:【在做什么】
我:【跟我家里人逛水族馆,下次带你来。】
我哥回了个表情包。
我关掉手机。
林棋说:“和你哥聊天?”
我说:“嗯。”
我们俩又走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在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住。
这里灯光很暗,水透出深蓝的微光,鱼群游过时在身上掠过斑驳的阴影。
林棋看着里面稀疏的游鱼,说:“你说过,你最能接受的就是亲友变恋人。”
我看着他。林棋和我实在是太熟悉了,眉目也好、声音也好,性格癖好和独特的小毛病,我相信我们是最为合拍的搭档。我们不是不曾有过暧昧的时刻,甚至在高中元旦晚会的表演上接过吻。
我的每一任对象都吃过林棋的醋,但我从未退步。我不会因为他们而放弃林棋——这个如此了解我、陪伴我的多年知己。
他没说错,我最能接受的就是朋友做恋人。但是……
“你不想失去我,对不对。”林棋说,“恋人这种关系太极端……你不希望我和他们一样,对不对。”
我没说话,半晌,点点头。
林棋笑了笑:“陆久燃……你还真是一点不变。这句话是你很久之前,你跟你一个网恋对象说过的,现在一样能用。”
他自言自语道:“我当时觉得那个人很可笑,明明知道,还要死皮赖脸纠缠你……没想到我也重蹈覆辙了。”
“世界上的感情又不是只有爱情。”我说,“为什么一定要走这么极端的路?”
林棋说:“久燃,你什么都不明白。你谁也不会爱,
', ' ')('你爱的只有浪漫。”
“爱人和挚友区别又在哪里?”我说,“接吻?上床?吃飞醋?闹情绪?林棋,我们这样不是已经很轻松,很快乐吗?你一样是我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林棋看着我,眼睛慢慢地湿润了。
我有些烦,心里堵得慌。林棋从来没有这么难搞过——我们也没有一次吵架像这样,好像想爬结冰的电线杆,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一次次滑开。
“你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了。”林棋说,“可能你的每一任都想过吧……要是喜欢的不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你觉得你真的对盛枫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林棋说,“他确实是个疯子,任性又恶毒,但你觉得你真的什么也没做错吗?”
他又说:“虽然我也是你伤害到你前任们的原因之一……所以我总是想,如果是我的话,是不是如果是我,我会是最成功的一个……”
我说:“你别哭行不行。”
林棋抹了把脸,摆摆手,转身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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