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出发那天下午,我把该带的东西收拾好,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你好,是关泽先生吗?”一个甜美女生在电话那头问。
我说:“是的,你是?”
她说:“我是关海先生派来的助理,您叫我小王就行,我已经来到您家门口啦,您准备好了就下楼。我的车牌号是3456”
我哥怎么给我找了个女性助理啊?也不对,好像也不该找男性助理吧?
我满怀疑惑下楼去,找到3456车,是辆黑色奔驰,车门前站着一个女人,挺高,像是有一米七多,看起来就身手很好。
小王和我说:“您就是关泽先生吧?快上车吧,我们准备去医院接阿姨。”
我妈和护工都在医院等我们呢。我上了车,到医院去,我妈和护工在医院门口,小王说她已经帮忙办好了转院手续,让我全程照顾阿姨就行,其他的事情她来处理。
我没话说,只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帮我妈把车门打开。
我妈挺乐呵地和小王搭话,期间不免掺杂了一些多大了,结婚没,有对象吗,家庭背景,觉得小泽怎么样的话题,从医院一直聊到飞机起飞。小王订的头等舱,我们几个挨着坐,她也真会搭理我妈的乱点鸳鸯谱,笑眯眯打起太极来。
可能是我哥和她交代过什么,她一直在装傻,好像半点听不出来我妈暗中对我俩的撮合。
飞机一起飞,我妈就头疼了,连忙住了口,脑袋一歪,闭眼假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王看了我一眼,我恹恹看了她一眼。
她默默收回了视线,我也默默看向窗外。一路上,我给我哥发了三条微信,他一条也没回复。小赵给我发消息,和我说老板现在在开会,有事情可以转达,我问他怎么连老板私人的手机消息都能看到?小赵忙给我发一连串表情包,说是老板让他和我说一声的,又说老板是真忙,求我别告御状。
谢邀,人在米国,刚下飞机。
医院在距离飞机场很远的地方,大约是郊区,在这座以阳光海岸着称的城市中,是最适合病人疗养的场所。我们下了飞机,小王已经联系好当地出租车,一路直奔目的地。
进入之后,又是安排住院,又是联系主刀医生,小王用流利的英语一手操办,护工搀扶我妈,我只好游手好闲地跟在后面。
主刀医生叫理查德,他身边带这个小徒弟叫爱德华,年纪似乎比我哥小那么两三岁,我冲理查德老头笑笑,那小徒弟还以为我在对他笑,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
“关先生,你好。”理查德老头和我早在越洋电话中见过面了,他礼貌地寒暄道。
爱德华才知道自己会错意,脸上很红,眼睛很蓝。
我没理他,也对理查德说你好。
“我看了您母亲的ct,病灶没有进一步发展,是个好兆头。只要将这部分切除,应该可以控制住病情。”
他好像没和我说话,因为他的眼睛一直在照片上,压根没抬起来过。说完,他也不等我有什么回应,合上笔,就让我们先去住院。
“我要和其他医生开个会,商量一下。半个月内可以安排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