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不说国内如何,我妈这边正在有序发展。
小王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经理查德老医生判决,情况不错,他们医院内部开了几次会,又进行多次诊断,一致认为适合手术,于是准备近期开刀。
爱德华最终还是加上我临时注册的蓝鸟,这一点按下不提。他和我聊过两句,知道我是学商业的,兴致勃勃和我讲了好多米国这边的股票,没想到他也感兴趣。正是他提起来,我才想起之前买了公司的股票,点进去一看,大涨。
爱德华知道后,很大手笔发过来一串转账。
【你这是干什么!】我吓了一跳。
【投资,】他解释说,【你很敏锐,我看好你,赚钱给我分一部分,亏了就算我赔的。】
【你没必要这么信任我,】我寻思米国人也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干脆直接点明,【我们只见过几面。】
【但是,你们国家的人讲究一个词语:缘分。不是吗?】他说话很像影视剧里的腔调,【我希望珍存来自异国的缘分。】
扯淡,那也不至于给钱。我早先看准了一支股,无奈本金不够,现在有了赞助,就立刻投出去。反正钱也无法退回,那我只好尽快还给他。
说起爱德华,就要说起我妈。因为前期治疗,我妈的头发都掉光了,她说正好适合做手术。我看她虽然偶尔昏昏沉沉,十分嗜睡,但精神尚好,爱德华说她的感知功能还正常,影像中显示,那肿瘤不大,手术成功概率很高,让我不用太过担心,还说如果实在忧思过重,可以请我去酒吧喝一杯,我说谢谢,但是不了。
在这边转悠几圈,我终于发现,跟着来到米国,完全只是我自己不放心,其实我妈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上有理查德医生,下有小王助理,他们前前后后把一切打点周全,硬件上,我无可挑剔。而我妈本人呢,她一个人可以自娱自乐,可以坚强面对病魔,每天还能笑呵呵到花园里看郁金香。今天我去她病房的时候,看到她和一个本地金发老太太用蹩脚的英语聊得正欢,还学会了一个英文,就是“郁金香”。
“小王说附近有很多景点,你来米国一次,最好去看看,还能练英语。”让小王去送走那位本地金发老太太,我妈对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真有精神,还教训起我来了。
我哪里能放心大胆出去玩,那也太没良心了吧。
我说:“你最近觉得怎么样?”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变化,老样子。”
显然,我妈不想提这个话题。
眼看着手术的日子一天一天迫近,我简直心急如焚,一点都坐不住。我哥可能从小王那里听到了风声,又或者他自己察觉到我最近情绪不好,渐渐开始和我纯聊天,后来话筒里只剩呼吸声,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待上两小时。
我哥……
现在想想,真是打脸。距离我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日子才过去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我对他的态度也逐渐软化,到现在,我甚至有些想念他。而他所说的喜欢,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我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要不然怎么每次都硬的那么快……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倒了两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喝水吧。”我转移话题。
“嗯。”我妈很配合地不再提起,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她应该还不想喝水,因为她只稍微碰了一下嘴唇,就把水杯放下了。
我看见她眼角上有了皱纹,以前她都会用头发遮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了,你和你哥在联系吗?你们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问的真不是时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要和我妈大吐苦水,说我哥一堆坏话,但是现在,我哪里能让她担心呢,况且我对我哥感情复杂,早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了,说实话,甚至开始接纳他,隐隐约约还掺杂了好感……心态的转变令我觉得自己很没骨气,也只好支支吾吾道:“他么……他……”
“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太好,小海他……唉,这阵子我身边的人忙前忙后,也有他的功劳,你多理解他。”
好吧,我妈又开始在我俩之间和稀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