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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我在一阵密集的手机铃声中被吵醒,强睁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是段映川的电话。
“你没在家?”他现在应该是在我家里,语气不耐烦,可能正在我空荡的卧室里打转。
“我在君悦。”我的头很晕,尽量保持着清醒回答他。
“回来。”只丢了两个字给我,他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
“我……”话没说完,我听到手机“嘟”的提示音,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我头疼欲裂,充电器和插座就在旁边,但我不想充。我用力摔掉手机,妄图破裂的声音能给我带来快感,可它只是在柔软的地毯上翻滚了两圈就停下了。
最近日子真的很不顺,还不如高中,我这样想。
第一次跟段映川上床,是在高二,在那之前我没有碰过别人。
那天放学后,我们打完篮球,一起去体育场旁边的男厕换衣服。天色开始泛黑,周围只剩零星几个背着包往校门口方向走的人。
打开厕所外间的门,却听到连绵的娇喘声压过单间的门板,回荡在这脏污的厕所里。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了,洗手池没关好的水龙头在滴滴答答地漏水,远处的操场传来两句学生之间的呼喝声。
我们无意窥探别人的秘辛,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段映川喘着粗气扭头看着我,刚刚运动完,两个人的胸口都起伏得厉害,内间的叫声也越来越急促,门板震动得更快了,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手指也微微颤动着,迫切地看向段映川。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段映川拉进了黑漆漆的体育器材室。门被反锁上,我们在沾着灰和脚印的绿色棉花垫子上开始疯狂接吻,双手抚摸着对方身上每一寸称得上私密的角落。
刚开始,他一边舔着我的脖子一边解自己的裤子,滚烫的肉棒从裤裆里跳出来,他把我的手放到他的阴茎上,我以为跟往常一样,只是要我给他撸管。
但等他扒下我的裤子,把射出来的精液全部抹到我臀部的时候,我才发觉大事不好,今天屁股不保。
想必那天的我很紧张,给段映川戴套时总带不上去,手抖得厉害。
最后我直接不耐烦地把安全套扔到旁边,落在了摆放篮球的架子底下,可能之后会被人发现,然后幻想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因为段映川正在无套上我,我爽翻了。
第一次的记忆不止有疼痛,还有器材室那扇透着风的小窗。段映川不停地撞在我身上,他的鸡吧粗长又好看,捅进我身体时,我的肠道被勾勒成了他的形状。
夜晚来临,树上的蝉总是叫得更起劲,脑子里是厕所单间的娇喘,耳边是段映川呼出的热气。天气太闷,这里没有空调,我只能在偶尔从窗户吹进来的风里找到自己的呼吸。
“阿留,放松点。”这是那天段映川跟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荤的感觉过于良好,连续几个月,逮到机会我们就做。
那段时间,荒淫无度,我的成绩一落千丈,爸妈拿着成绩单数落我的时候,我却回忆着段映川操我的模样,感觉自己上了天堂。
要命的是,人人都有秘密,我跟段映川并不是无话不说,所以我至今不知道,我的第一次,是不是他的第一次。
不过这好像也不重要,他现在已经不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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