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好,我叫裴晚曦,是一名大学数学系助教,今年三十岁,未婚。」
十分钟後,裴晚曦在咖啡厅落座,憋着喘息,向对面的男人扬起甜美的笑容。
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g起唇角。
「你们做老师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那麽差。」他垂下眸,端起手边的焦糖玛奇朵。
前几天刚下了初雪,这杯热咖啡却未生出白雾,看来他等了挺久的。
「我觉得这样会b较正式点。」裴晚曦笑了笑,拿起服务生刚送上的义式浓缩,「到您介绍了。」
薛景屹看着她笑,眸中是她熟悉的温润。
半晌後,他无奈地笑叹口气,配合地理了下领带,说话间伸出手,「既然要正式——」
桌上的右手被他握住,男人用拇指轻摩她的指头,裴晚曦低头,感到他的指尖有层薄薄的老茧,应是常年拿手术刀所致。
「你好,裴晚曦小姐,我叫薛景屹,我是安山医院的脑神经外科主管医生,今年三十三岁,很高兴认识你。」
道出最後一字时,薛景屹紧了下她的掌心,属於他的温度瞬间导来她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和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六年前,她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而後被送进医院。
当时眼前是一片犹如圣光的白茫,诡谲的杂音充斥她胀痛的脑袋。
裴晚曦已经忘记她那时在病床上躺了多久,只记得她浑身被纱布包住,脖子、脑袋都用了特定的医疗器具包围,剩下能使用的五感也因药物而削弱。
再进入记忆的,是钝钝传入耳里的脚步声。
那声音和其他人的步伐不同,很是稳重,裴晚曦因长年专攻数学培养出的科学脑犯了,在剧痛间判断,她的主治医师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病人的生命指数是多少?」
喔,猜错了。
清亮而富有磁X的声嗓传来,裴晚曦用余光看走来的男人,他貌似刚吃完晚餐,只套了件白大褂,内里是一件粉红sE的衬衫。
粉红sE?看来她打扰了这位医生的约会。
裴晚曦还暗忖着,男人却侧首看来,与她撞了个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无疑是个俊美的男人,白皙的肌肤、枚红的唇、小巧的鼻、内双的眼微微下垂,眼底清澈透亮,给人一种纯良无辜的感觉。
但裴晚曦知道,他一定不是个纯良的男人,毕竟粉sE衬衫可不是一般的纯良男人愿意穿的。
见她盯着他瞧,男人g起唇,一双下垂眼染起明媚。
瞬间,後脑像被电击般cH0U疼了下,裴晚曦皱起眉。
她目视他将手里的圆珠笔cHa回x前口袋,向她走来,手指落在她的眉间,指尖有些凉。
他低头注视她,倾下身,裴晚曦以为他要向她解释一番她的病情,谁知他却向她笑了。
男人的声音明亮,一字字清晰地传进她耳里——
「您好,裴晚曦小姐,我是安山医院的脑神经外科主管医生,我叫薛景屹。」
听他说完,裴晚曦顿时放心了。
这医生说话慢悠悠的,看来她一定小命可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今天。」
裴晚曦细细打量了番薛景屹,他的眼睛果然有些红血丝。
「既然坐了红眼航班,怎麽不先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