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惊魂未定。
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对吧?”
萧玉祁淡淡一笑。
“虽然此事,十分的匪夷所思,但确实是真的,姑娘与我,并未做梦!”
没错,没有做梦。
脖子上的痛感,依旧明显。
苏见月缓缓对上萧玉祁的视线,“所以,你说的,厚礼答谢,也是真的,对吧?”
萧玉祁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自然算数,寡人还需在此叨扰姑娘一日,姑娘可否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您老想来随时来,礼物不礼物的倒是其次,主要就是我这人吧,热情好客,我家就是您家,您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她那一脸的财迷样儿,逗得萧玉祁忍俊不禁。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震动着胸腔,伤口处传来隐隐的痛感。
恍惚间,萧玉祁想起了昨天晚上,苏见月似乎给他吃了什么药,说是可以避免发烧,引起伤口恶化。
“不知姑娘这里,可还有昨夜喂给寡人吃的药?”
苏见月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哦,你该吃药了!”
急救箱就放在茶几上。
苏见月把箱子打开,从里面翻出了阿莫西林胶囊。
“呐,给你,我去做早餐,吃了早餐你再吃药,免得伤脾胃。”
萧玉祁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药。
白色的小纸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一面是银色,一面是透明的,从透明的这边,能够清楚地看到长条形白蓝各半的药丸。
盒子上面写着字,但是萧玉祁发现,自己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苏见月将急救箱关上,准备下楼去煮面条。
昨天刚从剧组收工回来,家里头又是一个多月没开火,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她等会儿还得出去买菜。
要不然,到了中午,怕是连面条都没得吃。
“姑娘且慢。”
萧玉祁喊住了苏见月。
“寡人的意思是,姑娘可否替寡人多购买一些这样的药?”
苏见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买多少?”
“有多少,买多少!”
苏见月惊掉了下巴,“你买那么多回去,当饭吃吗?”
萧玉祁道:“天虞虽说国富力强,可南有蛮夷,北有羌戎,大战虽无,可小乱却从未停息,我天虞战士,苦守边关,一年之中,因战负伤,死于伤口恶化者,不计其数,若这般好的药物,能适用于我天虞所有兵士,于国于民,皆是大幸!”
这一刻,萧玉祁的形象,在苏见月眼中,变得无比高大。
史书上记载的萧玉祁明明是饱受世人唾骂的暴君,世人都骂他,弑父杀兄,不孝不悌,苛捐重赋,枉顾民生,斩杀忠良,不忠不义。
但,实际上的他,竟然无时无刻不在为了百姓考虑。
明明自己也受了伤,伤还没好,心里面记挂着的,却是身处边关,负伤的将士们。
“我找人问问看,只是,我的存款不多,就算能够大批量地买,只怕一次性也买不了多少!”
“无妨,姑娘量力而行,待寡人平定此次内乱之事,便奉上百两黄金,作为酬劳,答谢姑娘大义!”
“多……夺少?”
苏见月惊呼出声。
萧玉祁重复一遍:“黄金百两,姑娘以为如何?”
“好,特别好!”
苏见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压不下去,根本压不下去!
那一瞬,她好像找到了一种很新的生财之道。
这左一块玉佩,右百两黄金的,她还为了还债,累死累活的逼着自己去拍一大堆自己不喜欢的戏做什么?
这泼天的富贵啊!
活生生的财神爷啊!
她可得牢牢地抓紧了!
“我这就帮你买!”
苏见月饭也不想做了,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铃声响了半天,那一头的人才接听,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谁啊?我刚睡着!”
“我是你爹!”
苏见月的声音在男人的耳边炸开。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