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小姐,王爷说今日随他进宫一趟。”
今日一大早,盈露伺候霜眠洗漱梳妆完毕后,不忘提醒她一句。
霜眠先是诧异了一下,一瞬间便想起了是何事入宫。
前几天她及笄之礼待她一向亲厚有加的皇叔圣上政事繁忙无法前来,虽说特意送来了厚礼,还托传话来的公公送来了口信说还未有一礼未送,并让她和父亲数日后入宫相见。
霜眠点点头,拿下了几支插在她头上的簪花金钗,终于看上去不那么繁重隆重了。
“只是寻常进宫而已,盈露姐姐不必每次都往我头上插这么多花样。”
“可是小姐……”
盈露抬眼还想要说什么,自家小姐已经站起了身,才无奈作罢。只是心底直叹气,不是她想要做足小姐的派头,而是每每听闻从宫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小姐穿戴打扮太过简单,哪里像是高门高户出来的……
眼前的小姐虽然打扮依旧简约,头发束起只用玉带固定,但到底从小被永正侯教习武功,散落在肩头后背的乌发和一身月蓝色的衣裳显得她英姿飒爽。
“走吧,再晚些,爹怕是要等急了。”
纵使身上有些飒爽之气,但细看霜眠眉宇之间有着丝丝柔和,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朝外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了王府,就瞧见外面有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可容霜眠知道,这马车内里却不似外面这边低调,奢华舒适的很。
“昭昭。”
马车旁边一袭长身玉立的面容绝色清逸气质温和脱俗的青年站在那里,历经了多年,风霜却不曾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爹!”
少女唇角弯弯,走向容洵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两人入了马车,里面果然豪华无比,全车上等檀木打造,极为宽敞,裘皮为坐垫,车里还设有小桌子,桌子上面摆放有干果糕点茶水等小食,里头还有御寒用的厚实貂皮毛毯。
容洵坐在靠里面一些,随手拿了一张毛毯盖在腿上。
并不是他天生畏寒,只是十年前大晋边境敌寇来犯,朝中暂时没有可堪重用的武将,于是容洵就和江珩也就是现在的永正侯容珩一起前往边境御敌。
此役一连打了大半年,终于大捷胜了。
但也就是那次战役途中,容洵不慎中了敌军埋伏,从马上摔落下来导致膝盖受损,即使容泽请了宫里最好的御医跟随救治好了也留下了病根,每每到阴湿或者寒冷天时就会隐隐作痛。
霜眠看在眼里,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旧疾怕是又发作了,就将外面跟随着的赤手里的手暖炉抢了过来放在容洵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爹,用这个暖暖会好些。”
“好,还是昭昭会疼人。”容洵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看向霜眠的目光平静而温和。
这么多年来,容洵除了和江珩生下了一儿一女外,就再也没别的子女了。
霜眠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从小养在了王府,两人自然对霜眠疼爱有加,导致她小时候任性又跋扈,经常闯祸。
但好在女儿家懂事得比较早,长大后的霜眠在他的耐心纠正下,那些顽劣娇惯的性子淡去了不少。
所以对待他和容珩的第二个孩子容瑜,容洵就严厉了很多,从小到大文武皆修,出落得倒是极为优秀,十多岁就跟着将军府燕家那小子上了战场,立下了战功赫赫,圣上没少嘉奖他。
可是自那以后容瑜就常年在外征战,一年里待在京都的日子少之又少。
至于其中的理由容洵又为何不知呢?无非是受够了在家里被管束,没有在外面自由。
真是孩子大了不中留啊……
养育孩子不易,容洵幽幽叹气。
“那是,爹如今身边只女儿能孝顺,那可不得对爹好一点。”霜眠装模作样笑的乖巧,心里却是对弟弟容瑜恨得牙痒痒,她却是巴不得弟弟不要经常回来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并不是她与弟弟感情不好,实则是好的过分,只不过霜眠才不会承认她这个做姐姐的打不过弟弟。
每每与阿弟切磋,容瑜总是满肚子的坏心思耍着她玩,好吧就算她承认平日里自己练功没有阿弟认真才落了下风……
但是两人也不过是日常喜欢拌嘴,遇到大小事却能够一致。
这边容洵显然听出了霜眠的话里意思,他的目光放远了些,似是想着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孩子。
很快到了皇宫,走过了长长的宫墙和庭廊,到了圣上居住的长清殿。
“知安来了……”
原本坐在桌案前批改奏折的容泽听到公公提前来报时就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纵然他早已经下令王爷一家可在宫里自行来去,早不知来了宫里多少次了,可这次距离上次见到他们也有了好些时候,实在是有些想念知安……父女了……
“皇叔眼中可还看得到我?”
霜眠凑上去狐疑的盯着圣上上一秒还在用炙热无比的眼神盯着父亲,下一秒那眼神移到自己身上就减退了大半热情,她不由得再次对两人的关系起了疑心。
她早就觉得皇叔和自己的父亲之间好像是有着什么呃……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皇叔那实在算不上清白的目光看着自家父亲,该不会他们真的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