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赤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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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满树,时光相叠。

傍晚轻柔的风拂过枝头艳丽的凤凰花,又拂过树下南朝女人秀美的侧脸,就连耳边初夏的蝉鸣,也如那日一般令人心烦意乱。

即便远离战火纷飞的边境,习武之事也不敢一日懈怠。华熙本在林中练枪,怀澜一踏足这片合欢林,她耳力便分辨出有不速之客闯入,只是站在远处不曾声张。

她静静地看着怀澜在一团一团白色绒花中穿行,一路走到这株凤凰木前,衣衫褴褛、锁链狼狈,却惜花怜花、满目柔情。

仿佛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一步一步、踏过十数年的痛苦和孤寂,走到她的面前,给了她狠狠一记耳光——

你看,华熙,其实你根本就忘不掉。

夕阳西照,后背上被父汗吊在大殿上用马鞭抽出的陈年旧伤,被落日残存的余温勾出一阵阵隐约的灼痛,眼前灿烂如火的凤凰木与天边红霞云海染成一片,像极了淋漓而下散落一地的、自己的鲜血。

……也像那个女人,在这棵凤凰木下痛苦地捂着肚子、从她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

十五年前,华熙年纪尚幼,还是一个拎着木剑习武都费劲的奶团子,而这株贺兰亲手种下的凤凰木,也远没有如今这样枝繁叶茂。

那时贺兰大妃已经与元帝分居,华熙身为幼女却依旧饱受疼爱,如果她再长大一些、或者小时候多受些委屈的话,也许能对那位看起来十分柔弱无害的宠妃多些防备。

华熙见过明懿在父汗宫中备受折磨的可怜样子,也知道她因有孕才能获封为妃,但唯独不曾想到这个女人骨子里有这样的决绝。

“对不起,我一点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这位以温顺恭谨着称的夫人,痛到满头冷汗时,这样轻声对华熙说道。

待元帝匆匆赶来,明懿已由于流产情状太过惨烈而永远不能生育。

南朝的女人,都这么可怕的吗?华熙浑身是血被贺兰氏大哭着抱回别苑时,这样昏昏沉沉地想。

十五年光阴仿佛一瞬而过,害得兄长离开生母骨肉分离、害得母妃正值盛年抑郁而终的痛苦,还有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座空旷的别苑中自怨自残的日子,大概都一起随着岁月留在了满背的伤疤上。

明懿是个妖孽,而自己是个灾星。

这座别苑确实很冷,那么多冷寂的夜里,偌大的府邸中只有数支残烛、自虐自残的自己,和已经故去的、生母的亡魂。

她满怀愤恨,在孤独和内疚中踽踽独行,用凶险的战场来麻痹自己,直至今日又在这株凤凰树下看见熟悉的身影。

泛着寒光的长枪斜斜插在树干中,枪头锋刃自怀澜耳边不足一寸处擦过,几缕黑丝应声被削断,在枪身嗡鸣声中缓缓而落。

生死一线之间,怀澜惊出了满身的冷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筋骨尽皆酸软。

府邸主人正站在林中不远处望向她,神色晦暗不明,右手仍在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怀澜惊魂未定回过头来,忐忑地唤了一声“华熙”,声音却没能传进那人因气血翻腾而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你怎么了?”怀澜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努力从喉咙中挤出几个不成调子的音节。

华熙如此情形,她再愚钝也猜得出来,自己方才危险的直觉是对的。

南朝女儿生性敏感多情,她常年在深宫中寄人篱下,更对旁人喜怒情绪十分在意。几乎在看到华熙的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今日后山之行,其实不过是元温将她推到华熙眼前的手段。

到府不过三天,华熙未曾有一刻稍缓刁难,但即使是这样,元温也不放心,一定要自己狠狠地触到华熙的霉头、从此被丢到一边才算完。

原来并不只是因为,我是南朝来的俘虏。

华熙异常的情绪似乎出于这座别苑不为人知的秘密,怀澜这样想着,在华熙威势凌人的足音下后退一步,肩背却狠狠撞上了身后那棵高大的凤凰木。

红烈如火的花朵在这一撞之下簌簌而落,华熙直视着花树下怀澜的脸,一步步走到这个胆大包天的俘虏三尺之外站定,缓缓拔出身侧佩剑,反手抵住怀澜脆弱的脖颈。

青锋剑指美人项,白皙稚嫩的肌肤顷刻间便渗出一道惨烈的血痕,沿着剑尖蜿蜒而下。

白如合欢,如明懿树下蹁跹的白衣。

红如凤凰,如她身上几乎断骨的伤痕。

这片天地,从来都是华熙十余年来噩梦的来源。

“贱人,跪下。”

佳人清透如水,华熙的眼神却冷得像冰,连声音都不再如寻常时候那样明亮。

若方才那句“小贱人”,还带有一星半点的调笑之意,如今这话便尽是杀机了。怀澜不知道这一段路的距离,令华熙想起了什么,但威势所逼,她不得不在剑指之下缓缓屈膝。

并不是没跪过她的,早在军营中、落入她手中第一日,便在南梁女眷众目睽睽中向敌国将军行了奴礼,可从未曾如此刻一般恐惧——她甚至不知道华熙为何而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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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

好像知道她是谁,又好像在她身上看见别人。

颈边剑刃又进了一分,大约执剑之人再用力一些,怀澜便要血溅当场。她跪在地上,自下而上去看华熙的脸,才发现她双目通红,已经不太能分辨得出她是谁。

其实不太怕死,但很讨厌这样,被毫无关联的人和事迁怒。

怀澜近乎绝望地抬起手,握住锋利的剑刃,掌心皮肉登时血流如注,人却像没感觉到疼。

“华熙,醒醒。”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华熙?”

“……主人?”

俱无回应。

锋刃当前,怀澜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唤了她一句——

“霍山——!”

明明是她最不愿回想起的一个名字,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华熙如梦方醒,在怀澜绝望的泪眼之下浑身一震,眼看脚下血泊已经汇成了扎眼的一小滩,不由自主喝斥道:“怀澜,松手!”

赌对了,“霍山”这个名字,在往事中一片空白,除了在军营中昏天暗地的征战,带给她的回忆就只有这个女人,是被她抢回来的、帝姬怀澜。

剑尖移开,怀澜松了口气,浑身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而危机似乎尤未解除——华熙明明已经被唤醒,三尺青锋却仍拎在手中未曾归鞘。

怀澜暂时浇灭了华熙心头的恨,却不知自己又招惹了那人心里的另一把火。

华熙的剑,方才抵在她咽喉,是对“明懿”的汹汹杀机;而此刻将剑刃贴在她侧脸调戏似地拍了拍,是对“怀澜”的羞辱和威慑。

“殿下,谁让你来的?”

怀澜硬着头皮回道:“元温要我用合欢入药,助你安眠。”

整夜整夜心悸失眠,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再提这茬,华熙瞬间便明白了元温的用意,她冷笑一声道:“殿下可知,另一种‘合欢’,也能治我的病症?”

怀澜僵了一瞬,就听华熙吩咐:“殿下,脱衣服。”

这其实不算刁难,她早已在华熙面前脱过无数次衣服,只是此刻心里有种预感,那把从被俘的那一刻、从跪地为奴的那一天起,就悬在她头顶的刀,终于要落下来了。

她抬手去解外衣,只是镣铐下的双手刚受过剑刃重创,抖得不成样子,动作看起来十分笨拙可笑。

华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也解不开那件单薄的外衣,反而将血污糊得到处都是的狼狈模样,实在没有耐心再等。

战场上染血的兵刃,就这样用来划开怀澜的衣裳,华熙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将布料划成碎片,凌乱地挂在怀澜臂间。

长枪仍插在树干中,高度十分合适,华熙将剑掷出三尺开外,捉住怀澜手腕间那截锁链,将人挂在那杆枪上,又朝怀澜膝弯处一踹,便是一个双臂抻直膝盖却不着地的辛苦姿势。

“用这种姿势承宠是有点难受,”华熙单膝跪地,将手伸进她双腿间道:“不过初夜,确实应该印象深刻一点。”

可怜的小红豆还殷殷肿着,华熙毫不怜惜地随手一拧,怀澜口中便流出一声悲切的哀鸣:“不、轻些,我求你、轻一些……”

“不许哭,不许求饶,”华熙两手捧住她的脸:“主人费心给你开苞,要感恩。”

荤言荤语不堪入耳,怀澜忍不住又掉了两滴泪,任人凌辱的楚楚神态跟昔日华熙在父汗宫中所见明懿如出一辙。

好像开始懂得父汗为何着迷,华熙心想,这样的女人对北国皇室骨子里流淌的征服欲和肆虐欲而言,实在如同一剂春药。

就像草原上的羊,天生就该被狼追捕、凌虐、拆吞入腹。

“不许并腿。”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可浑身上下最脆弱的那点嫩肉经不住华熙这样又拧又碾。怀澜忍不住想合拢双腿,可这个摇摇晃晃的姿势好像就是为了治她不够坦诚的毛病,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华熙强行挤进腿间。

“殿下这种举动,就该用藤条抽得两条大腿内侧全都肿得用不上力。”华熙低下头去亲了亲怀澜的脸:“差点忘了,藤条还欠着一顿,下次一起补上。”

手上的动作又凶又急,落在脸上的亲吻却和缓轻柔。

没人受得了这样。

怀澜十分心神,一分绝望于被俘失贞,一分唾弃自己的淫乱下贱,剩下全都被华熙分裂般的动作勾得一干二净。

“哈、啊……”

快感就像一壶沸水,被华熙掐着脖子灌进来,所到之处无不战栗,让她连躲都没处躲。

“殿下的身体热起来了。”

华熙将手抽开,转而去疼爱怀澜胸前寂寞许久的白兔,两团温顺的软肉被华熙握在掌心中,随她心意或掐或揉。

怀澜双手在锁链中挣动数下,狂风暴雨般的快意骤然结束,身下那处小红豆正在不知羞耻地隐隐跳动。

华熙犹不满足,将自己两根手指递到怀澜面前,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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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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