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紧不出意外的迟到了,连闹钟都错过了。吴紧梦见自己在上班了,梦里一切都真实的不行,刷牙洗脸到公司。早会调试抽烟,迟到。一切都井然有序,其中某些细节甚至在吴紧醒过来之后都还记得,真实的不像话。
醒过来的吴紧从床上一跃而起。来不及刷牙洗脸,胡乱抓过衣服裤子套上,跑去水龙头哪里把脸抹一抹,含口水就往公司跑。
好在宿舍是公司宿舍,距离吴紧上班的车间很近,也就三四分钟的路程。在吴紧快马加鞭之下两分钟就赶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如此算下来,他迟到了半个小时多一点。
迟到的吴紧本来就有些心虚,旁边有人就感觉不自在,仿佛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一样。
不过很显然大家今天的心思都不在吴紧身上,因为车间里有了一个大新闻。
吴紧来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看到冯子珍找黄天华请假,手上拿着一份资料,吴紧路过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份孕检报告。再听其他人这么一八卦,传来传去的吴紧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冯子珍应该是怀孕了,好像已经快两个月了。冯子珍在别的车间有几个老乡,大嘴巴之下把事情捅了出去,现在冯子珍他老公找上门来了。她只好请假避一避。也可能是请假去处理这事。
这孩子能要吗?当然不行。真生下来了那可就真的是造孽了,所以打掉是必须的。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伍同志却一点也不着急,至少脸上看不出什么担心。吴紧在抽烟区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老乡有说有笑的。
这事你不着急啊?
其中一个同事问他。
着急啥?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我强迫她。我还说他老公自己管不住自己老婆让她在外面胡来呢!大不了我给她出点钱打胎嘛!最多在给点营养费咯!还能把我咋滴?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好歹跟你睡了这么久,没人情你。
另外一个工友看伍同志说出这样的话,直摇头。
还能咋地?我说的明白了啊,你情我愿的事。我还说她自己想快活又舍不得花钱找男人呢!怎么滴吧?还要我娶她不成?老实说这事变这样也是她自己活该,能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睡觉吗?也肯出钱已经很不错了,换了别人是生是死理都不理我说。没啥子值得同情的,自己造孽。
伍同志把烟头往脚下一扔,拍屁股走人。
给她一笔钱算球了,剩下的那就是她的家事了,爱咋咋地,与我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