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这是杨再业给霍南乔的封口费,条件就是霍南乔永远从这里消失。
杨再业并不怕霍南乔会乱来,至少再同乐镇这一亩三分地,他了算。
戴营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再不济头顶的帽子是肯定保不住的。这些年他多多少少有受过一些人情,虽然和别人比起来不值一提,积少成多之下也还算不错,拿去卖了之后存了一笔钱,临走之前他把存折交给了自己的老婆。
戴营做好了牢狱之灾的准备,也做好了出来当个农民的准备,更做好了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准备。
唯独没有做好平安无事的准备。
他就像出门吃个饭,休了息半个时,接着回来工作一样。区别在于他以前经常走路,偶尔骑车。这次是专车接送。好像这一切就像个闹剧,大家把他当猴子一样拉去展览的。
来到家门口,戴营犹豫了一下,他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门,只觉得脚下异常沉重,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独自承担这些代价,后来发现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戴营的错,让老婆女儿来一起承担。
枉他戴营自认对得起别人,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女儿不经意间从看见站在院子外徘徊的戴营,她愣了几秒钟,套起拖鞋飞快地朝厨房跑去。
“爸爸回来了!”
她拉着妈妈的围裙急促地到。
咣当一下,是锅铲扔灶台上的声音。
知道这段时间她承受了多少非议?甚至一度想把那家经营了十几年的百货店给关了。来店里的人挺多,每个饶眼神都别有深意,刺的她不敢抬头。这些都是好的,至少没有当面,那些阴阳怪气的人才是最让她难受的。
她知道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公不在,这家现在她最大,顶梁柱塌了,那她就用自己的脊梁骨撑起来,大的委屈在女儿面前都要风轻云淡。
现在顶梁柱回来了,她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她深深吸一口气,让有些眩晕的脑袋清醒过来。整理情绪往院子走。
“吃饭了吗?我正在做饭,马上就好了。”
“没吃,有点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