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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不短的一段石子路,对于挺着大肚子坐在轮椅上、雌穴里含着两指粗药棒的孕夫而言格外漫长。
叶衍之软倒在靠背上,双眼失神,微汗的脸庞由于浓烈情欲而红的吓人。
雌穴又湿又热,媚肉半是排斥半是难耐地缠裹着药棒翕动,异物的刺激让孕期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分泌出羞人的汁水,似乎希望借着液体的润滑将那磨人的讨厌东西排出甬道。
且不说孕夫倚坐的姿势正堵住药棒出口,便是先前花费在药棒上的机巧心思也不可能让它如此不牢靠。药棒原本质地略硬,在孕夫穴内濡湿高热的环境下则慢慢软化,呈现出类似琼脂的细腻质感,倒让叶衍之无论怎么收缩都拿它没有办法。
叶遥舟固定好轮椅才走到王夫身边,弯下腰确认他的状况,自从王夫月份大了以来他就分外当心。
撩开孕夫额前汗湿的碎发,叶遥舟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滑过叶衍之红润的唇瓣,温温软软,衍之身子病弱,这一胎怀的艰难,一脸病容憔悴,连唇色都发白,也只有情动之时才能为他添上几分春色。
正怜惜地摩挲圆润的唇珠,下一刻,指尖被濡热包裹住。
雾蒙蒙的美目看不清眼前的爱人,却本能地眷恋叶遥舟的气息,叶衍之下意识含住按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柔腻小舌试探性地轻轻舔了一口,立刻就像发现了什么美味似的贪婪地吮吸舔弄起来——唇舌服侍爱人手指的动作,透出某种极具情色意味的模仿性。
王夫无意识的行为很好地愉悦了南王殿下。
连王夫的青涩笨拙也让王爷看着就喜欢。
叶遥舟唇角噙着笑,微微抽出手指,果然王夫就迷迷瞪瞪又委委屈屈地急忙追上来,含着他的手指不放,将他整根手指都舔得湿乎乎的。
说来也奇怪,王爷王夫都是颇有洁癖的干净人,偏偏夫夫之间不论怎么黏糊狼藉彼此都半点不嫌,甚至很是乐在其中。就如此刻。
叶衍之迟迟未从刚才一路磨人的颠簸中缓过来,下面湿得厉害,浑身的情欲都被挑动出来,视线模糊却不知所措,只晓得急切吸吮唯一触碰到的爱人的手指。
”小傻子。”
叶遥舟无奈又温柔地轻笑,指尖微动,抵在王夫整齐的贝齿上,缓缓滑过敏感的牙龈,如此转动了一圈,摩挲得王夫小脸愈红、眼波愈润、气息愈急,才去勾弄王夫滑腻腻的香舌,没两下就把病弱又不改青涩的王夫挑拨得唇齿生津,胸口起伏。
叶衍之在叶遥舟面前一向是没有半点抵抗力的,叶遥舟的气息就是叶衍之的春药,他最禁不住叶遥舟的触碰,无论身体的哪一部分。
先时就噙了一路的眼泪被刺激得淌了满脸,仍是一副张着嘴好欺负的可怜样,向叶遥舟敞露自己细嫩的口腔,小舌被作弄得瑟瑟艳红也不晓得躲,分泌出的涎水更加收不住,沿着嘴角滑过秀挺的下巴,直把襟口淌湿了一片,越发显出一对挺翘椒乳的形状。
”呜嗯……涨……呜……”被搅动舌头,衍之发出的声音夹着哑哑哭腔含含糊糊。
身上衣衫薄,被口水糊湿的布料贴在肌肤上,束缚着孕中逐渐丰盈的一对雪乳,越是情动,胸前就越是鼓胀,殷红的乳头被磨蹭得又疼又麻。
叶遥舟抽出手指,衍之的声音再不受阻碍,绵软柔媚的呻吟低低响起在亭中,继而陡然一促,原来是被叶遥舟从轮椅中抱起,摆成双腿分开的姿势坐在了叶遥舟的膝上,孕夫笨重的病体陷在男人怀里,臀部抵着男人结实精瘦的小腹,乳房落入男人的手掌,就连膨隆的孕肚也被男人另一只手爱抚着。
王夫目光迷蒙细细战栗,脸颊上的红潮早已蔓延到细细的脖颈,毫无疑问衣衫遮蔽下的纤细身躯弥漫着同样的诱人颜色。
衍之最喜欢这样整个人被爱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全然交付,纯然依赖,交缠难分,也最受不住这种身体全部敏感带被照顾到的快感,空虚愈炽,低低吟哦,急急喘息,几乎忘记自己重孕在身地骚浪起来,无意识地展露出求肏的媚态。
“夫主~衍之好难受~嗯啊!再、再多揉一揉啊……”
孕夫红着眼眶泪汪汪软声哀求,雪白的乳肉在叶遥舟手中颤动,肿大的乳头又热又痒,恨不得男人能狠狠吸上一吸、咬上一咬。
叶遥舟依言,避开仅一捻就能将此刻的王夫送上高潮的乳头,手指沿着乳晕画圈,缓缓揉弄衍之的乳房。未及生产,储满奶水的乳房还未开乳孔,两大团软肉沉甸甸手感十足,也格外敏感。
“这样可好?”
“嗯……啊!还啊……还要……不够……”
衍之被揉得越发酥软无力,手掌虚虚搭在叶遥舟的手腕上,双腿软绵绵垂落在叶遥舟膝盖两旁,腿心汩汩不绝的淫水这下子连叶遥舟的下裳都浸湿了,空虚的花穴张合颤抖。
“衍之好多水啊。”叶遥舟凑在王夫耳边调笑,说话间,手却沿着王夫胎腹轮廓向下滑,流连于那一片柔腻。
衍之早被他揉摸得失神,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全部感官都集中在被触碰到的各处敏
', ' ')('感点,没有往日脸皮薄羞涩的反应,反而浑身哆嗦着快要被玩坏的样子。
心知差不多了,情欲吊太久待会孕夫反倒承受不住,叶遥舟便不再继续弄他,圈着孕夫的肚子,一手解开孕夫的亵裤,探向孕夫的股缝。
衍之下体早就湿的一塌糊涂。
后穴张着小口,一摸里面黏腻得很,肠肉滚烫,早就做好了被占有的准备。
微微抬起孕夫软绵绵的屁股,将人缓缓放下的同时性器也沉稳挺进孕夫的后穴——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嘶”地吸气声——即便孕夫强烈的欲望让他们差不多每天都会交欢,彼此天赋异禀又完美契合的身体依旧每次都能给他们极致的感受。
叶遥舟几乎有些沉迷地小幅挺动,王夫的后穴不像雌穴那样湿的过分,但却又热又紧,丝滑细腻,大概是受日益长大的胎儿压迫空间,近来后穴似乎越来越紧,给他的快感也是加倍的强烈。正是因为王夫拥有这样一副永远能在各种情况下给爱人极致快感的极品身体,尽管碍于病弱王夫略渣的耐受力每次都不能狠肏久肏,叶遥舟获得的满足感和愉悦感却毫不逊色。
叶遥舟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王夫没有半分力气的身体也随之陷在他的怀抱中,随着男人劲腰耸动而战栗不已。
双手得闲,一只继续伸进王夫散乱衣襟里揉弄,一只按在王夫流水不已的雌穴口。
姿势的调整让融化了半截的药棒向外滑出了一些,正好落入等候在穴口的叶遥舟手上,指尖一抵,药棒重新被送进孕夫体内。
“啊!别!啊啊——”
异物的存在感再度清晰,王夫忍不住挣扎起来。
爱人粗长的性器正在他的后穴抽插,带来细密又让人疯狂的快感,两相对比,雌穴里药棒的存在就越发让他难以忍受——除了夫主,他什么都不想要!
对于早被肏熟肏软的病弱身体而言,王夫以为的挣扎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尤其是身前还坠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仅是这份重量就沉沉拉着他只能固定在现在的位置。
“乖,别排斥,夫主带着它动好不好?前面后面都会很舒服的。”
叶遥舟熟练地安抚王夫的情绪,手指推着药棒继续深入,对王夫后穴的温柔操干也不放松。
后穴彻底被肏开了,男人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肠液“咕叽咕叽”的暧昧声音,即使在孕夫高高低低的呻吟下都掩不住。
”很舒服的,对不对?”
没有回答,衍之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而那根化了一大半的药棒也已经被叶遥舟推到衍之雌穴深处,被紧紧绞动的媚肉困在了子宫口附近,子宫的敏感度又不相同,异物的滞留引发孕夫雌穴内更多的反应,收缩的穴肉恰好加速了药棒的融化与药液的吸收,在衍之的宛媚低泣中,叶遥舟软磨硬泡地完成了今日份的孕夫保养,这才终于将灼热的精液射进孕夫的菊心。
前后同时高潮,王夫一直被忽视的秀气玉茎也哆嗦着淌出细细的精流。
……
……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爱人的悉心照料让南王夫的孕期过得温柔不失香艳、辛苦不乏甜蜜。
转眼王夫这一胎即将足月。
花园亭子里云雨方歇,叶遥舟如同每日一样协助孕夫完成了今日份的药棒吸收。
为了让临产肚子越发巨硕的王夫能更舒服一些,亭子里添了小榻和枕头被褥,才结束一场情事的疲惫王夫此刻正昏昏沉沉侧卧在榻上。
叶遥舟握着衍之的手静静守在一旁。
这几个月以来,王夫越发憔悴了,四肢瘦弱,肚儿巨硕,苍白而畸形,孕子极大地损耗了他本就虚乏的身体,脸颊上虽然残留着缠绵情事的酡红,但也衬得肤色更加苍白。
沉重的肚子让衍之只能侧卧,自小卧病的身体腰腿一向乏力,越到孕后期越是酸麻得厉害。王夫再度醒来的时候叶遥舟正给他按摩着腰腿,熟悉的不适几乎消散,想想就知道男人拿捏着力道给他按了多久。
“夫主一定累了吧?”王夫蹙着眉一脸心疼,拉过男人的手眼露自责,“我竟睡得这么死!”
“比起你的辛苦,我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呢?不过是给你按一按罢了,看到你睡得沉我还高兴些,歇了一会儿感觉可还好?”
“神清气爽,自然是很好的。”王夫微微笑着让王爷宽心。
叶遥舟并不当真。
临近生产,王夫几乎没睡过踏实觉,妊娠反应本就难熬,腹中胎儿也一日日活泼好动,有时候王夫才刚浅眠,肚子里的孩子就一个伸胳膊踢腿惊醒他,要一边吸气一边捧着肚子安抚半天才能平静下来,疲倦的王夫苦不堪言。
看着伴侣眼底青黑越来越重仍温言安抚自己的模样,叶遥舟只好装作不知,掩起脸上的忧虑,带上温柔笑意,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衍之体弱却要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喜欢爱人无所不在的陪伴,他毕竟是头一遭生产,身体又这样差,说不怕都是假的。
叶遥舟扶着孕夫坐起来,往他
', ' ')('背后塞了两个大靠枕,又盖上毯子,既已醒了,这样的姿势倒比躺着舒服些,腰上的负担也没那么重。
“王爷也歇一歇——”
王夫有意阻止,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腿被轻轻抬起,放在叶遥舟结实的大腿上。
衍之残疾的双腿气血不畅,现在更是浮肿,无法下地行走的病夫脚上只套了柔软的棉袜,摘下一看,细长的脚掌都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
“不碍的,我腿上,本来也感觉不到什么。”这双病腿知觉弱得很,本就是废物一样的存在,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叶衍之话中透着苦涩。
“王夫是本王的,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本王的,你若感觉不到,那就由我来心疼。”
叶遥舟专注地按摩孕夫的腿脚,随口应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情绪原本有些低沉的衍之眼圈一红,然后嘴角微扬。
“心疼它也不许超过心疼我。”
带些小性子的话让叶遥舟微愣,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和自己的身体吃起醋来了?”
“也不许喜欢孩子超过喜欢我!”衍之摸着自己高耸的肚皮,皱着眉思考,犹豫道,“勉强……可以分一指甲盖那么大的喜欢给它。”
“马上就要做爹爹的人了,怎么这么孩子气?”叶遥舟含笑摇头,没在意王夫隐隐认真的神色。
没得到想要的保证,衍之有点急,撑着腰就要坐起来,过大的肚子坠得他身子一晃。
叶遥舟连忙放开他的腿扶住他的身子:“慢些,别急!”
过急起身让孕夫腹中隐隐作痛,衍之白着一张脸,顾不得身体不适,不安地拽着叶遥舟的袖子,盯着他强调:“夫主是衍之的!”
叶遥舟这才意识到衍之对这个问题的在意。
“是,我是你的,只属于你。”
衍之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伏在叶遥舟肩上慢慢吐气,他的肚子作动厉害,一阵阵发紧地痛。
孕夫高耸的大肚子贴在自己身前,胎儿正动的厉害,叶遥舟不敢轻忽,揽住孕夫的腰,顺着他的腹侧一下下揉动,希望尽快帮伴侣缓解过来。
“夫主别恼衍之。”得到保证的王夫又担心爱人不喜自己对孩子的态度,也明白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忍着痛补救,“孩子会有他们自己的人生的。唯有夫主,才是衍之的命。”
叶遥舟手一顿,低头,看向衍之有些惴惴不安的眼睛。
“衍之也是夫主的命。”
“所以,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夫主担心。”
……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很快被掀过去,夫夫二人温情依旧。
可怜王夫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在自家占有欲和不安感强得过分的王夫爹爹示之以弱、动之以情的攻势之下,被迫只能分得俊美英武的王爷父亲一指甲盖那么大的喜欢份额,还是小拇指指甲盖……
或许是腹中胎儿得知了小气爹爹趁它无法发表意见时制定的不平等条约,急着出来抗议,很快,王夫的肚子发动了。
轻声细语同夫主说话的王夫突然静默。
“衍之?”
王夫缓缓抬起头,额头上冒出细细冷汗,满脸痛色,捂着肚子嘴唇颤抖。
“夫、夫主……有些……痛得厉害……”
衍之想要牵出一个微笑,然而骤然发作的痛意几乎扭曲了他的面部肌肉,手指死死抓住腹侧衣料,用力到发白。
浑圆饱满的肚子硬得像石头,仿佛是无数把尖刀在里面翻绞,孕夫再难自持,“啊”地惨叫出声,痛苦地挺动肚子,妄图拜托这恐怖的痛意。
衍之要生了!
叶遥舟脑海里飞快闪过这个念头。
“衍之,先别用力,深呼吸——听我说,你是要生了,我们这就去产房,很快就没事了。”
算算日子,王夫的生产日期正该是这几天,南王府的产房早就准备好了,大夫稳婆齐待命,叶遥舟原本以为伴侣生产发动会更温和一些,不料甫一开始就如此激烈……
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恐怕衍之这次生产不会太顺利。
衍之痛得浑身发抖,才被扶起就控制不住往下滑,根本坐不住,叶遥舟直接排除了轮椅这个选择,手臂穿过王夫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向产房走去。
哪怕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即将生产的衍之体重仍是轻得很,细细的胳膊腿儿几乎一折就断。
陷在爱人臂弯里的孕夫脸色惨白,按着发硬的孕肚断断续续痛吟:“夫主……夫主……我好痛……”
叶遥舟的眉头在王夫的痛苦声音中越皱越紧,一边连声安慰一边加快脚步。
一路的动静早已惊动阖府,知道王夫终于要生了,下人们各行其职,乖觉地做好了准备。
“王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大夫和稳公都在这里了。”
南王抱着王夫大步跨进房中,房门在身后关上。
“先给王夫检查一下。”
“是。”
', ' ')('门口迅速竖起屏风,内室帘幕放下,拔步床的锦帷落下。
衍之一被放到床上就忍不住蜷起身子抵抗痛楚,如果不是硕大的肚子阻碍,他几乎要把自己蜷成一团。
哪怕外边众人已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叶衍之仍是不可能像两人独处时一样自如,腹中依旧痛得厉害,他却有意识地克制自己的反应,不让外人看到自己狼狈软弱的丑态。
锦帷外的大夫显然熟知王夫厌恶旁人触碰接近的习惯,并不冒冒失失要求检查产夫的胎位和产穴,要知道王夫怀孕的这十个月里连隔着几层衣服触诊摸胎位都是被拒绝的,一系列妊娠检查基本都是通过王爷这个中介来进行。
正值王夫生产的关键时候,他们自然更不会惹王夫的避讳,平白添乱。
一条细瘦的胳膊半露出锦帷,胡子花白的大夫隔着丝帕为王夫诊脉,沉吟片刻,转向帷帐里抱着王夫焦急等待诊断结果的王爷的身影道:“殿下,还劳烦您查看一下王夫的产穴。”
帐外等候着的大夫、稳公、仆人齐齐噤声,产房里一时间只听到帷帐里隐隐约约王爷柔声哄王夫的声音,接着是窸窸窣窣脱下衣物的声音,夹杂着王夫压抑的痛吟。
叶遥舟分开王夫残疾的双腿,雌穴虽然分泌出一些润滑的液体,腿心湿润,但仍闭合着。
“产穴尚未开。”
研习了大量孕产知识的南王爷心知这是正常现象,双儿头胎生产一般时间都比较长,可是看着病弱王夫饱受苦楚的模样,心里却焦急不已。
“禀殿下,王夫产程才刚开始,胎位也比较高,离正式生产恐怕还有一段时间,当务之急是王夫的体力恐怕不宜产程过慢。”
体力问题正是之前大夫们最担心的问题之一,南王夫的身子弱的跟纸糊的一样,好不容易用汤药吊到胎儿足月,产程稍有不顺就面临着产夫力竭的危险。
“且说该如何做?”
“老夫以为,应当促进胎位下行,加快产程。”
促进胎位下行,自然不能任由产夫躺在床上,如果是正常产夫的话,就是指下地走几圈,借着重力作用推动胎儿入盆。然而房里这位身份贵重的产夫生来双腿残疾,二十多年从未下地,更不可能挺着肚子走动。
好在大夫们早有准备,拔步床里已经吊好了绑绳,以备王夫生产时借力,而现在让王夫坐进轮椅里,效果也有几分。
只是苦了临盆的王夫,待产的病弱身子仍要勉强支撑在轮椅里。
如此拖了一个多时辰,衍之再也撑不住,他肚子里的胎儿才终于有了下行的趋势,硕大的肚子隐隐下坠,沉甸甸的,压得产夫只能被摆成双腿大张的姿势才会不挤压到肚子。
衍之的呼吸又粗又重,连绵不绝的痛意让他几乎没精力再呻吟出声。
叶遥舟只能在一旁握着他的手给他打气,手心里的手掌已经汗湿。
轻微的“噗嗤”声没有躲过叶遥舟的耳朵,微腥的气味从王夫下体弥漫开,很快就有透明的液体汇成一小滩。
“破水了!”稳夫欣喜出声,产房里瞬间忙乱起来。
“快快,快将产夫架起来,趁着现在让胎儿尽快入盆!”
经验老道的稳公围上来,他们都是生育过好几胎的健壮双儿,接生经验也丰富,也就是南王夫这么个特殊又棘手的产夫让他们为难了好久。
“王爷,这羊水一破产程就要开始了,按规矩,您不能再留在产房里了。”
“我不打扰你们,只是在旁边守着。”
“王爷,”看着南王长大的老仆一脸严肃,“您在产房待到现在已经不合适了,产房里只有双儿的事,便是为了王夫着想,也请您务必移驾。”
“可——”看着虚弱的衍之,叶遥舟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王爷,双儿生产很快的,别太担心。”几个老仆挡在南王身前,一边劝一边把男人往门外推。
房门在叶遥舟眼前关上。
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走动的脚步声和稳公的言语,教导产夫呼吸、指挥产夫别用力之类,但是却听不到王夫的丁点声音。
明明产程才刚开始的时候衍之就痛得很了,破水之后只会更痛,叶遥舟听说无论平时多健壮的双儿这时都会忍不住惨叫,怎么衍之却连一丝呻吟都听不见?
心里不安,叶遥舟急得在门口来回转圈,还不敢让脚步太重,怕惊扰到里面生产的王夫。
转了一圈又一圈,产房里还是没有动静。
不是说双儿生产会很快吗,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产房里传出,叶遥舟一抖,慌忙贴在门前大声向里喊:“衍之!衍之你怎么样了?衍之!”
“夫主!夫主!我好痛——啊啊!夫主救我啊!”
伴侣的声音太过凄惨,叶遥舟全然顾不得老仆的阻拦,猛地推开门闯进去。
绕过屏风和帘幕,入目的场景让叶遥舟瞳孔一缩。
消瘦虚弱的产夫被两个
', ' ')('健壮有力的双儿稳公架着胳膊被迫站立,双脚将将踩地,软绵绵的残疾双腿根本起不到半点支撑作用,巨大的肚子挂在他单薄的身躯上,坠成梨形,颤巍巍几乎就要掉下来。一层层汗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叶遥舟从稳公手里抢过王夫,心里又痛又愤怒,对自己的愤怒——是他让衍之怀里孩子,是他留下衍之一个人忍受折磨,到现在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衍之,对不起,对不起……”
沉重的肚子拖着失去支撑的产夫往下滑,即便有叶遥舟抱着也还是跪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大肚子下垂得几乎要挨到地。
“夫主……夫主……别……别丢下我……”衍之痛得发昏,嘴唇被咬的鲜血淋漓,先前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发出声音。
“不会了,夫主会一直陪着衍之。”
被抢了差使的稳公面面相觑,有眼力弱的想要上前劝退南王,被同伴拉住了。南王夫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产程慢、身子弱、不耐痛本就足够棘手,南王夫还极度排斥他们的接触和帮助,他们一离得近点,南王夫就紧绷着身子放松不下来,几个时辰过去了,进展还很是缓慢,再这样下去产夫和胎儿都很危险。说实在的,碰上这样不配合的产夫,任他们稳公经验丰富也难以施展开。看情况,分明只有南王爷能安抚住王夫,与其死守规矩强行隔开夫夫二人,倒不如事急从权。
“王爷,王夫的胎位差不多了,需要检查一下产穴情况。”年长的稳公试探地说道,王爷王夫恩爱得过分,南王无底线宠夫可算是让他们亲眼见识到了,他也有些怕王爷迁怒。
好在叶遥舟的愤怒主要是针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心里知道这些稳公做的并不算错,低低应了一声,主动抱起王夫小心地放到布置好的拔步床上。
已经尽可能放轻的动作依然让产夫痛苦地闷哼。
叶遥舟强忍把伴侣抱入怀里的冲动,继续耐心轻柔地掰开产夫的双腿,查看他腿间的产穴。
破水有一段时间了,湿漉漉的产穴也已经开到了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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