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进家门连外套都没脱,邯烨直接走到书房的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後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星儿,是我,我开门进来了。」说完,他也不等里头回应,直接开了锁打开房门,就见她趴在婴儿床旁看着宝宝,然後不惊不喜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回来了。」
看见她人没事,邯烨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关上门,将脱下的外套挂在一旁。
「怎麽了,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里,吓得他们给我打电话。」
邯烨站在一旁,抬手m0了m0她的头。
「你的人太能g了,几个小时就把陆家这几年都查不出的事给查清了。」陆星儿嘴角讽刺一笑。
他的手一顿,想到电话里小云说的,她是看了邯一给的东西才突然心情不好的。
他并不急着追问,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伸手逗逗儿子。
这小子,还真长得有些像他。
虽然刚开始他是有些不爽他,毕竟为了他星儿可是生生疼了几个小时,还得辛辛苦苦过着将近十个月非人的日子。凭什麽他老婆要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东西这麽吃苦,他这个丈夫都还舍不得她半夜cH0U筋那点疼,y生生就为这小子流了不知道多少血和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邯烨的思维跟一般丈夫完全不同,刚开始那段日子,对小孩他都没太大的感觉,好像胎儿离开了陆星儿的身T就跟她没关系了一样。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是陆星儿生的,而且陆星儿也坚决不跟孩子分房,他可能早就把这小生物给赶到隔壁客房去了。
软趴趴的生物,看了就恐怖。
不过一天天过去,他渐渐地发现这小生物有一种惊人的魔力,会让人忍不住一直这样盯着他看。只要他看你一眼,或者他一笑,什麽不高兴的事情都可以过去一样。
呵呵,不愧是他家小子。邯烨这时还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地想着。
「小的时候,我妈妈在我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唱一首歌给我听。」
陆星儿说完,就开口轻声唱着披头四的HeyJude。
她的声音轻柔好听,在唱到某个段落时,她停下,伸手m0了m0宝宝的头。
「我当时不知道,她为什麽总Ai唱这首歌给我听,但是我很喜欢。妈妈唱歌的声音总能让我感到安心。小时候的我不明白为什麽,长大了回想起这件事,我才了解,是因为妈妈唱歌的时候总能把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抛诸脑後,她的声音让我相信她内心是平静的,可以抚平我的不安。那个时候,她早就跟我爸爸相处得不好,她知道我能感觉得到,所以,她会唱她最喜欢的披头四的歌给我听,希望我可以不要受父母影响,可以坚强快乐地长大。」
说完,陆星儿伸手抹了下脸颊,轻轻x1了下鼻子,这时两张卫生纸递了过来,她接过後说了句「谢谢」。
邯烨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拥抱她,他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静静当一个聆听者,不打扰她倾诉的需要。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有两个妈妈,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表面上客气,Si底下很讨厌我的小妈。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要对小妈尊重、有礼貌,对弟弟妹妹宽容有Ai,要以身作则。可是我小妈从来就不是这样教育她的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到这里,陆星儿许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宝宝睡觉,她轻拍宝宝x前几下,转过头对着邯烨说:「去yAn台说吧,我想透透气。」
邯烨点点头,拿了件披肩陪着她走到屋外,将披肩盖在她肩膀上後,他便顺势握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陆星儿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那笑里有些微的动容。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吐了口气。
「从小,陆念情和陆明浩就喜欢和我抢玩具、和我b较成绩,年纪大一点点,就开始会做些小动作,让我爸爸误以为我是一个不乖的小孩。爸爸的冷漠和不信任,让我们母nV和那个家开始显得格格不入。」
「我九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那天是我爸爸出差回家的日子,在那之前,我们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他出门的那几天我总心想着,我要好好表现,我要挽回爸爸对我的关注,我希望可以获得他一些赞美,甚至是一个微笑也好,让我可以感觉到,爸爸还是疼Ai我的。
我很乖,不和弟弟妹妹起冲突,不挑食、不闹脾气,在爸爸回来的那天早上,我穿着端庄的洋装在客厅等着,我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可以第一个看到我,然後我就可以第一个冲上去叫他,我要抢在陆念情和陆明浩又开始以各种编造出来的小故事告状之前喊他。
结果,爸爸一进门就愤怒地问我妈妈在哪里,我当时被吓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爸爸那麽生气,所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後小妈下来了,他们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可是我听得出来他们都在说不利於我妈妈的事。
我看见妈妈穿着睡衣哭着跑下来和爸爸解释什麽,但是爸爸听不下去,在我面前打了妈妈。
他打了她一巴掌不够,还让人拿家法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我的面,一下一下cH0U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一边尖叫一边挣扎,我想过去保护她,可是他们抓着我,他们的力气太大了我挣脱不开来...」
陆星儿紧紧抓着栏杆,她紧绷着的身子早已离开邯烨的怀里,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她浑身颤抖着,眼泪从挟着怨恨与愤怒的视线里不停落下。
「等到他们放开我的时候,爸爸和小妈早就走掉了,妈妈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最後是家里的老仆人把妈妈抱进房间里,叫来医生给她看伤口。
从那以後,我和妈妈在陆家毫无地位可言,小妈人前帮着我们说话,人後又在我妈妈面前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