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似乎柳眉搬入主屋后有了些许的不同,又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只是花无爻更忙了起来,常年蹲在g0ng里头,把自己的府邸当成了钟点房。
柳眉也并不在意自家神龙不见首尾的公公大人,只是经常托着严管家帮忙找人打造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b如用软金打薄加韧了做成54片雕花书签;又或如做了一个好些个正方的盒子,盖子是可以替换的,替换的盒面有棋格模样的,也有排列有序的孔洞等等;还订制一个大方箱子,要求底部挖了一个圆孔,里头塞满了清洗洁净的大大小小玉石银块,也不知道都是用来g什么的。
一日,柳眉正准备带小草去厨房烤玉米bAng子当下午点心吃,却看到门口有一小厮鬼鬼祟祟的在她们院子门口探头张望,当他看到小草的时候眼睛一亮,脖子都拉长了一截,欢快的扬着手低声呼唤。“小草儿,小草儿,这边,这边!”
“小草,叫你呢?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呗。”
“好的,眉姐姐。”
闻言小草立即乖巧地跑过去询问:
“芋头哥哥,怎么了?”
“哎,小草儿,今天不是我守门嘛,本也不敢进来打扰到柳姑娘的。但是晌午那会儿门口来了个大嫂,非说自己是柳姑娘的亲娘,让我们给安排见一面,还塞了不少银子,”小厮摊开手,手上是一只黛绿sE的荷包:“你也知道我们府上是不允许收钱两的,可是,那大嫂非往我怀里塞,我推挡狠了她就哭嚎起来,看着也怪可怜的,我看她哭着我也想我娘了,就、就腩着脸皮想过来问一句……”
要知道小草也是失去过亲人的人,而且关键是她X子单纯,一听到这情况就会感同身受,她立马眼眶通红,两只眼眶里凝起两泡泪珠子,“芋头哥哥,我帮你去传话,你等等我。”
柳眉抱着两扇玉米bAng子,在小草嘤嘤嘤的细声cH0U泣下,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大概。诚然,柳眉原身是个傻缺,有限的记忆也总是缺斤少两、断断续续的,可是仔细回忆下来,她那些记忆里近2/3却都是关于她的娘亲的,那种舐犊情深的记忆。
“是娘来了呀?那还等啥?我们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既然她沿用了别人的身T,那也得兼顾上原身的感情,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柳眉放下玉米bAng子让小草去跟严管家打个招呼报备一下,然后自己跟芋头去了边门。
边门阶梯上正坐着个大婶,虎背熊腰的模样跟柳眉的原身及其相似,正来焦急的拉长了脖子往里头瞅着,这正是柳眉的母亲王氏。
“大婶,你看谁来了?”芋头唤道。
那王氏猛然抬头,看着柳眉的方向却有些茫然,“眉娘……你是我的眉娘……?”
柳眉这才想到,自己这模样也算是鸟枪换Pa0,今非昔b了,无怪乎原身的老娘愣神了。
她m0着鼻头向着热泪盈眶的王氏走去,情绪酝酿了半晌,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顺利的开口喊出一声娘来。
此时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有一把生锈的枷锁,把她的感情锁进一方黑暗无光的牢狱之中。
她无娘无爹了那么多年,就算自她懂事开始就一直暗示自己无所谓,强迫自己不要在意,然而不知不觉中心头早已是千疮万孔,一不小心就会溢出名为怨恨的丑陋情绪来。
而今,她被抛入这么一个陌生迷惘的时空之中,却蓦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在她空旷的生命里最首要的那个位置坐下,在那处制高点看着她,让她按下心中的怨怼,唤本该最亲切,如今却是最为陌生的两个字。
在柳眉尚在做心里挣扎的时候,那王氏却已呜呜的哭搡开了,那是一种从x腔发出的压抑的哭泣,拉着柳眉的手也异常有力,似乎恨不能把柳眉团吧团吧捏一捏,再塞入自己的肚腩里,把她再度保护起来,不再远离自己;可即便如此,她却也不敢把那个身量缩小了不少的小nV娃儿再度拥入怀中,只能紧紧捏在手里,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作为魂穿取代的灵魂,柳眉本以为自己能冷眼旁观的看着,不代入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感情,然而这一声声的哭喊像鼓点似的敲击着她的灵魂,让她脸颊落下了称之为亲情的眼泪,也不知是本身的下意识,还是自己的枷锁松动了,那一声融入血Ye的“娘亲”脱口而出,顺畅到柳眉自己都有些愣神。
“眉娘,眉娘,娘好想你……好想你……”
那王氏粗糙肥厚的手紧紧捏着柳眉幼nEnG的手絮絮叨叨地将说起来;言语间不外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以及让她不要记恨父亲,为了整个家庭,大家都不容易……云云。
柳眉歪着头听着,异样的情绪在x腔盘旋、环绕,似秃鹰觅食,一下又一下上升,究竟是怎么样的家庭才能如此缺心眼?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愤然开口问道:“您,您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问过我,为何不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