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李斯的心头上。
令李斯不由的慌乱起来。
喝下这个还“活着”的血液？
李斯有点不敢相信。
把这个会动的玩意吞进肚子里，岂不是在找死。
更不要说，王慎饮用稀释了的血液都能够让他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
自己直接喝原浆，按照那些小说之中的说法，会因为根本无法吸收掉，最终被撑爆啊。
李斯讪讪的说道：“我喝了这个，会死的...”
王慎大手一挥，就像是在推销产品一样说道：
“根本不会发生那种事情。扭曲虚空恶魔的血液，越是强大精纯的，越是能够得到极大的强化。”
“相信我，研究机构早就已经得出了结论，直接饮用效果最佳，只不过....”
王慎说到这里，又停顿了。
李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好的东西，还没副作用，为什么他们不使用呢。
如此简单的道理，李斯一下便想到，他的脑子迅速冷静下来。
王慎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又是威胁，又是给好处的。
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喝原浆血液。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自己使用呢？
王慎多次故作姿态，一谈到副作用，就一副不愿详说的表情。
使得李斯明白，源之血一定有着什么副作用，才迫使他们不敢直接使用原浆，转而稀释掉血液，使用劣质版本。
想到这里，李斯直截了当的问出王慎一直支支吾吾的问题：
“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很微小的副作用。”
“你只是会被那头恶魔，注意到。”
注意到？
也就是是说，李斯一旦饮下血液，那头不知道多厉害，而且还是传统意义上，代表着暴虐与嗜杀的恶魔，会发现李斯。
那么自己之后的命运，不就是被恶魔玩弄的命运吗？
李斯忽然开口说：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去你的宇宙，对吧，王慎。”
王慎笑着点了点头。
“你要我做什么。”
“回到你的宇宙，让它注视到你，因为你的特殊性，或许会让它降临。”
“而那个时候，我们会观测它，捕获它。”
“我的宇宙怀疑，它服务于那些设置源点的存在，或许是其中一位的代言人。”
“而我们将会通过恶魔，知晓它们到底是什么玩意。”
王慎的话说完了，并且解释了所有的意图。
从最开始，当王慎发现了李斯后，他便计划好了每一步。
也许王慎最开始意外来到这里后，查明情况就会离去。
但是，在发现了李斯这个罕见的“物种”后，王慎临时起意，打算将源之血的任务完成。
而完成任务的其中一环，便是找到合格的人选。
不能是王慎所在宇宙中的生物，必须要足够的特殊，坚持足够长的时间....
李斯毫无疑问是当前极其合适的人选。
因为白潮，这片宇宙谁也无法探知到发生了什么。
而当白潮被王慎的宇宙湮灭后，被白潮拉扯到这里的世界碎片，便又会重归故土。
这片与白潮紧密联系的宇宙，会随着白潮泯灭而消逝。
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晋升者也无法探知到李斯是如何得到血液的。
因为“因”的存在，已经随着它寄托着的实体宇宙而消失。
没有实体宇宙的寄托，即使是“因果”都会消逝。
王慎的宇宙，之所以如此积极的探索那些设置源点的存在。
是因为他的宇宙，有着一位新兴的生命，正在与他们的敌人，号称千年帝国的世界争夺一个特殊的“位置”。
这个“位置”到底是什么，就连王慎也没有资格了解。
到了这个时候，李斯将一切都想通了。
无论他是否同意，摆在李斯面前的选择，都只有饮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