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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中。
陆小世子坐在二楼最佳观赏位置,和着一些京城名门的二代一起,欣赏着百花楼花魁的演出。要说这百花楼,可真是不一般,百花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也是最独特的青楼,每两个月第一日会举行选月魁的斟花会,每年会从六位月魁娘子中选取每年的花魁。值得一提的是每位月魁娘子都是清倌人,而且各有魅力伎巧,或琴艺双绝,或诗画俱佳,或歌舞冠绝,在决出花魁之后,这些月魁的初夜会被陆续拍卖,每一次成交价格都让人瞠目结舌。而花魁娘子会获得一定的自由,楼里并不会强迫她,而历届花魁往往都会嫁入不错的高门大户,甚至前些年有个花魁娘子做了某个王爷的侧妃。是以京城众人极具追捧百花楼的女子。
陆小侯爷一边享受上个月刚决胜出的月魁美人送过来的葡萄,一边独揽花魁娘子的最佳观赏风景。楼下传来一阵喧哗,陆小世子皱了皱眉,仆从梓竹看眼色马上下去打探。不一会儿,便回来,对着小世子耳语道:“好像是户部侍郎裴大人要宴请贵宾,要包下这百花楼,想清场子恭迎那位贵宾。”
陆修宁不屑地嗤笑一声:“区区一个户部侍郎,也敢大放厥词,他想赶我走,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旁边的国公府小公子石磊也出言符合道:“一个户部侍郎也敢这般妄大,他不知道我们永昌侯府的世子也在此吗?不知道谁助了他的胆子”见月魁润香停下,又接着说道:“润娘怎么停下了,继续给修宁兄敬酒啊。“
润香连忙接着说”陆公子,润香敬你。”陆修宁就着润香的手饮下美酒。就在此时,紧闭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梓竹前去开门,来人窃窃私语了几句,梓竹说道:“你们也不知道这屋里的人是谁吗?也胆敢如此嚣张。”小厮勾着身子陪笑道:“陆世子的大名我们自然听过,您是我们贵客,倘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们怎么敢请您移位呢,实在是那位我们得罪不起啊。”
“是吗,得罪不起一个户部侍郎,就得罪起小爷我了吗?”陆修宁声音懒懒的,却插入了这场对话。
“世子爷您说的哪里话,如果可以,我们得罪谁也不会得罪您啊,您可是我们百香楼出手最阔绰的常客啊。可这不是一个户部侍郎大人的事,主要是他今天宴请的那位贵客,是上边那位贵人啊!”
“哦?”陆修宁倒是来了几分兴趣,“这个贵客到底是谁?竟然让你们如此畏惧。”
小厮并不敢直呼其身份,只是表示隐晦表示是天子近臣,是如今官场上风头最甚的那位。
陆修宁听小厮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天子近臣,风头最甚,能担得起这两个词的也只有那一位了,一手建立了锦衣卫,手握实权,权倾朝野东厂督公季明。此人行事果敢狠绝,厂公之位上任不过两个月,就已经接连扳到了几个一品大臣,甚至连一些皇亲国戚也牵扯其中,哪怕对方是当今圣上的表叔,季明也毫不手软,处置了他的性命,是以最近京城中无人敢与东厂对着干,对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季明这名字就等同阎王,季明的话就是催命符。不过,我们陆小世子可是个任性而又无法无天的主。
“就算是厂督又如何!我陆修宁行得正坐得端,又没干过犯法的事,何况这个位置是小爷我先来的,他后来的凭何要抢夺我的位置!”陆修宁说完,结果身边的人都缄默了,就连一直喜欢附和恭维他的石磊都不说话了,“怎么?你们不认同吗?”
石磊依旧无言,舒生斟酌了下开口:“修宁啊,不是我们不赞同你,只是这位大人可是季督公啊,他连圣上表叔的面子都不卖,何况是你我呢。”见陆修宁不以为然,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当初宁王谋逆一案,牵扯那么多人,小半个朝廷命官都进了大牢,你以为都是与此案有关吗,只不过是他在排除异己罢了,现在的朝廷那可是季督公的一言堂。”
舒生,人如其名,一介书生,家里是有名的清流名家,多少文人墨客,重臣之子都师从其祖,舒生本人倒是有点狂放不羁,否则也不会与陆修宁混在一起.只是到底是书香世家出来的,沾的一股书生气,做事颇有些瞻前顾后。
陆修宁转眼扫过这一圈人,看他们虽然没有出声,但也大多是这个意思,倍感无趣,“罢了,你们想走就走吧。”
“如此,修宁,我就先走了,倘我一人定然也是如此潇洒。”舒生率先站了起来,其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石磊愧疚的看了一眼陆修宁,也站了起来“陆兄,对不住,我也不能奉陪了。”
随后,这屋子里的人也陆续站了起来,向陆修宁致歉,纷纷告辞。
很快这里面只剩了陆修宁及其仆从,陆修宁抬眼一看,那小二还眼巴巴地朝里面看呢。
失笑道:"你别看了,小爷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别人让位的。"
小二眼睛顿时暗了下去,行了礼便退下了。
其实这百花楼,陆修宁是常客,对这倒也没有那么不舍得,只是他这人性子便是如此,只要认准了一个道理就不会改变。
小爷我倒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太监头子到底
', ' ')('有多嚣张。陆修宁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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