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谢旬从学校走出不远,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他跟前,谢旬止住脚步,警惕地往身后退去。
车门推开,一个中年人走了下来,站在离谢旬不远的地方,躬身和他打招呼:“少爷。”
???
谢旬又后退几步,看神经病似的:“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中年人忽然一脸愧疚地说:“7年前,是我办事不力,没看好您,让歹徒将您掳走……”
7年前?是了,他被人丢在福利院门口就是7年前的事。谢旬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没看好?他那时年纪是小,但不是傻了。
“找我有什么事,直说了吧。”谢旬不愿陪中年人演什么寻亲记的戏码。中年人见此也收敛下来,“老板想和您见面谈一谈。”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谢旬拒绝,抬脚就要走。
中年人在他背后叹了口气,道:“这样的话,我只能去找裴辛先生商量了。”
谢旬转过身,眯起眼道:“你在威胁我?”
中年人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旬冷笑了声,握紧了拳头,绷着一张脸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无话。
轿车一看就价格不菲,行驶在路上非常平稳,感觉不到一点颠簸。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片别墅区停下。
中年人拉开车门,候在一旁,谢旬并未从那边下车,而是自己推开了另一边车门走下去。
中年人也不恼怒,恭敬地将他引入别墅二楼的卧室。
抬眼看去,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躺在床上,中年人将谢旬带到,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来啦。”床上的人温和地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友善的卧谈会。
谢旬原本以为他会非常愤怒,见到抛弃自己的人,会大声质疑甚至痛骂都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可谢旬心里居然如同一潭死水一样平静。见到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情绪波动甚至还没有中年人威胁去找裴辛大。
见谢旬一直不开口,男人咳嗽着笑了声,然后断断续续讲了一个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叫谢纪祈,从小家贫,但志气高远不认命,成年后自己创业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只是后来不走运,一度濒临破产。
这时忽然有个家境富裕的大小姐看上了他,愿意帮他,前提是他要和他结婚,男人同意了。
结婚的前两年,男人对大小姐很好,他们还生了一个孩子,可是好景不长,男人得意忘形之下出轨,被发现了,出轨对象将年幼的孩子扔给他就消失了。
因为这个孩子,男人与大小姐几经争吵,终于在大小姐的最后通牒下,无奈将孩子遗弃了。
“咳咳,我也是没办法。”
谢纪祈喝了口水,继续说:“也许是我坏事做多,我的妻与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而我,也不幸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谢旬皱着眉看向谢纪祈,多荒谬啊,从他的口气里根本听不出对失去妻子的伤痛,反而更多的是对自己时日无多的遗憾。
这人没救了,谢旬想。
“如果你是叫我过来听故事的话,那我已经听完了,可以走了吗?”
谢里祈看着谢旬冷漠、不近人情的脸,眼中居然闪过一丝满意:“别急,叫你来不只是为了听故事。事实上,我这些年也攒下了一点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