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喂,是张老师吗?”
“……我是谢旬的哥哥,他的手机忽然打不通了,请问他到学校了吗?”
“什么,您现在不在学校?抱歉打扰了,嗯没事没事……把他室友的电话给我?当然可以,谢谢您!”
“喂,你好?”
“是谢旬的室友吗?我是他的哥哥……请问谢旬到宿舍了吗?”
“到了是吗!好的好的,谢谢你!”
“……啊不需要转告他,不用了。他……可能手机没电了,知道他到学校我就放心了,嗯谢谢,再见。”
挂掉电话,裴辛脱力地滑坐在了地板上,双目失焦地望着虚空的某一处出神。
昨天谢旬冲动跑出去之后,裴辛在外找了很久,甚至还拜托了认识的朋友一起帮忙,几乎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没找到他。
直到有人说,谢旬会不会去学校了?
裴辛这才打电话给谢旬的辅导员询问情况,万幸的是谢旬确实人在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不过。
裴辛看着手机上几十个未接电话苦笑。他从昨天开始,不间断地打谢旬的电话,都打通了,但是谢旬一个都没接,发过去的短信也石沉大海。
算了,人找到就好。
他艰难起身,打算先去洗个澡。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睡觉,浑身脏乱得像个乞丐。
裴辛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他的脚底全是细碎的伤口,是昨天猛然追出去时,忘了穿鞋,被地上的碎石磨的。
赤裸地站在花洒下面,热水喷涌而出,浇在他仰起的脸上。裴辛静默地站在水里不动,浑身被热水淋得发红。
良久,他摸了把脸,笑出了声。
真是荒谬啊。
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
什么占有欲,什么肢体接触,什么谢旬说不定也对他有想法,都只是他单方面的臆想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浓烈的羞耻席卷全身。
他笑着笑着,闭上了眼睛,面颊的水珠滚落,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泪水。
“你让我觉得恶心。”谢旬冷漠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想起来都令人心悸。
竟然对自己的弟弟动心。
裴辛,你确实,是挺让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