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室友的话总归起了一点作用。
谢旬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上课、吃饭、作息……总之从表面来看,已经恢复了正常。
寝室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前几天谢旬的状态在他们眼里,夸张点说随时要在寝室楼下拉一张网,生怕谢旬跳下来。
“……我真没这么脆弱。”当众人认为警报解除,把上面的话当作玩笑一样说出来时,谢旬也尝试解释,他只是一时有些受刺激,但绝不至于寻死觅活。
可室友纷纷露出理解并鼓励的神情,就好像他当场跳脱衣舞,他们也会含笑称赞“去吧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谢旬知道,他在室友眼里的形象再也改变不了了。
谢旬就这样自我调节了一个星期之后,决定和他哥谈谈。
再怎么说,他们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这份亲情无法割舍,谢旬想,只要他哥放弃这种畸形的感情,他们就还是好兄弟。
他深吸口气,把手机翻了出来。
放在一边听震动没什么感觉,可一旦打开,几百条未接来电、短信记录涌入视线,真的有些触目惊心了。
谢旬一条一条短信点进去看,那些凌乱绝望的语气,看得他心里越来越慌,已经顾不上纠结到底是谁的错了,他立即拨通了裴辛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打不通。
谢旬心跳骤然变快。
其实以前裴辛在外忙碌的时候有时也会联系不上,但每次忙完就会再打过来。
按理说一次电话打不通,过几十分钟或者几小时再打一次就行了。
但谢旬总觉得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他着急忙慌地跟辅导员请了几天假,买了机票当晚就飞回了家。
正是晚饭时间,沿途灯火通明,可他们住的那一户却漆黑一片。
谢旬推开门,入目是吞噬一切的黑暗,空气中仿佛也飘着似有若无的冷寂气息,就像这个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似的。
谢旬勉强按下心中的不安,打开灯,粗略扫过客厅,然后便直直冲向裴辛的卧室。
裴辛的卧室里与往常别无二致,被子是按他一贯的风格平铺在床上,没有折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衣柜里的衣服也都在,可以说没有一丝异常。
但是他心里那股,从没打通电话就开始的不详预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原本该呆在这个家里的人不见了。
谢旬看了眼时间,是了,这个时间,哥哥可能还在上班。那就去找哥哥好了,他想现在就看到裴辛。他三步当作两步地跑出裴辛的卧室,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脑海内正在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冷静,别急,裴辛就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而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喊,要快点找到裴辛,要找到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说你找小裴哥?可是……他前段时间就离职了呀。”会所看门的保安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拿眼前这个一米九的少年如何是好。
谢旬浑然不觉,两眼发直望着前方,喃喃低语:“离职?离职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决定的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了小冯?”
许嘉木送客人出门,隐约看到了裴辛那个便宜弟弟,他绕过来,发现正在对峙的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保安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纳罕道:“我也不清楚啊,小裴哥不是早就离职了嘛,怎么突然有人找过来,还说是他弟弟。”
许嘉木眯眼端详了谢旬一会儿,对保安道:“没事小冯,你忙去吧,这人我认识,交给我就好。”
小冯感激地看了许嘉木两眼,“好咧哥,那我先过去了。”
许嘉木将谢旬领进去,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