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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回来的黑衣人,此时眼中尽是绝望。他知道,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他想要逃跑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他眼睛打量着这位正在拧身上水珠的老人,想看看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家伙,怎会如此可怕。要知道,他在江湖上也是一名一等一的高手,特别是大摔碑手和内功,都罕逢敌手,可今天还没出手,就已经被眼前这人,一掌拍了个半死。而且,这个人还这么的陌生,组织的情报库里对他似乎没有任何的记载。要知道,他们组织十分庞大,情报收集体系也十分成熟。虽然无法和天机阁相比,但比起其它任何宗派,都毫不逊色,甚至比大多数门派都要详细得多。但他们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的来历,完全不知道。
黑衣人看着看着,眼睛突然就直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眼前的这个老头,腰间有一个小布袋,布袋是普通的布袋,就和多数人腰间挂的布袋一样,只不过这个布袋却是干的,不错,就是干的,没有一丝水珠。这本来毫不奇怪,因为所有人的布袋本来也是干的。但奇怪的是老头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只有这个布袋是干的。那只有一个可能性,眼前的这个老头十分重视腰间的这个布袋,即便是刚才被刺落水后,仍然下意识地用护体罡气护住了这个腰袋。老头没有时间用罡气,护住自己全身,却唯独下意识地保护这个腰袋,里面肯定是他最重视的东西。
似乎觉察到黑衣人的目光,老头停下了拧水的动作,一脸戏谑地望着黑衣人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个布袋里有什么?”
黑衣人回过神来,并不答话。
王先运指了指自己的腰袋,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我就告诉你,这腰袋里面是什么宝贝。”
黑衣人低下了头,甚至不想再看王先运一眼。
王先运叹了口气,转身向画舫的厢房走去,没有再理黑衣人。黑衣人仍是静静趴在甲板上,没有任何反应。别看他外表镇定,但内心却早已七上八下,他知道他快要死了。他开始想他死后,他那三个漂亮的老婆会不会跟别人跑了,他的一对儿女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最终改了别人的姓。他甚至想起了十六岁时,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情景。
就在这名黑衣人做着临死前的各种遐想时,王先运的声音从厢房内响起:“还赖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黑衣人愣了一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向四周看了看,确定这船上只有自己一个外人,但他仍不敢动,怕一动就死,他其实非常怕死,比自己想象的还怕死。可是,如果这老头要问他关于组织的事,他却必须死,不得不死,因为他一旦透露了任何关于组织的事,那他就将生不如死。
“你不想走吗?说的就是你,趴在甲板上的那一个。”那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黑衣人眼中终于有了光彩。他确定老人是和自己说话,他颤抖的问道:“你们肯放了我?”
“不放又怎么样?你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难道留你下来吃晚饭啊?”王老头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
黑衣人终于确定了对方肯放自己走的事实。他兴奋地一跃而起,可受的内伤实在太重了,一口鲜血不自觉地喷在了甲板上,可他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挪动着脚,准备跃进湖中。
“等下。”船内又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黑衣人刚刚火热的心,瞬间又冰凉了。他木然地转头望向画舫的厢房,那个年轻的声音却懒洋洋地继续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如果要来,让他亲自过来,不要再派你们这种货色过来送死了。否则,我会亲自上门去给他送一口钟。”
黑衣人头上已经出了大量的冷汗,一是被这一老一少一惊一乍吓的,二是被那个年轻人的语气震慑到。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威胁他的主上,还说要亲自上门拜访。不过,从这一老一少展现的实力来看,也许,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格。他不敢也不愿再想,噗通一声跃进了湖里,此时他已经没有能力施展轻功在水面上飞行了。但沿着湖水,游到岸上还是可以的。
黑衣人走远后,萧然突然盯着王先运看了起来。王先运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没好气地说道:“小滑头,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萧然冷笑道:“不是,我是看看我的老师是不是额头上的皱纹变多了,脑子变傻了。”
“老夫英俊潇洒,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老。。。。”
“老而不死谓之贼。”萧然笑着插口道。
叭,萧然的脑门上一挨了一个暴栗。王先运打完人,吹着口哨,到甲板上抽烟去了。萧然捂着脑门,喊道:“你个老家伙,明明要把人放了,为何又让我浪费力气,把人抓回来。”
王先运吸了一口烟,哈哈大笑道:“你管不着,老子乐意。”
看着这一老一少的日常逗嘴,一旁的许巧巧嫣然巧笑。这几天,她和萧然等两人日夜相处,对于两人的性格也早就熟悉了。其实,她的内心是十分佩服和感激萧然和王先运的,只因为一个承诺,一句话,他们居然就愿意?进这淌浑水。这样的人,在当今的江湖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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