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搞得裴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谢筱竹笑出声,才唤醒此前数个夜晚被“工作”裹挟的心情。
听到这若无其事的愉快笑声,裴净觉得自己随时要发疯。把自己折磨得不得安生,却可以如同往常一般自由畅快地继续做正常人吗?太不公平了!可是孩子在场,他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只能一言不发地忍耐着部长明目张胆的尾随,一路送裴霖回到了家。
安顿好小朋友,累得半死的裴净终于有功夫与上司周旋了。他把谢筱竹拉到楼下,质问:“你怎么找到我爸妈家的?”
“我可是你的上司。我知道你的一切。”
裴净还没来得及反驳,谢筱竹和颜悦色道:“裴净,我要和你讲清楚三个条件。第一,你不准和别的人发生关系,不管是男是女,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第二,不准拒绝我的要求。只要我想做,你就得陪我。”
他说着,拉过裴净的手腕,准确按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疼得裴净龇牙咧嘴。
可谢筱竹没看见似的撩开他的袖子,让缠着绷带的手暴露出来:“第三,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心脏和血管也是我的。不允许你随随便便决定自己的死活。”
这话虽然听着像玩笑,从谢筱竹口中说出来,却令人不寒而栗。好像他握住裴净的手,同时也摁住了他的七寸命脉,掌控了他的生死把柄。只要再用力一些,就会让他的伤口重新破裂。
裴净冷笑一声:“是说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谢筱竹借着路灯观察他的手腕,转而抬头:“因为不敢杀了我,所以想要杀了自己来逃避自己犯罪的事实吗?”被戳中痛处的裴净本能把手往回抽,却没有成功,反被握得愈发疼。
“你要是死了,你作案的记录也不会消失,债也不会自动结清。你的罪名会交由你父母和侄子承担,你死了,挨骂受苦的会是他们。”说完谢筱竹放下他的手,“下次做出蠢事之前,最好想清楚要承担的后果。”
裴净用牙反复啃咬着嘴唇上的皮,心里的恨意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虽然想反击回去,可是这些话他反驳不了半句。
谢筱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面对裴净错愕的神色解释道:“我已经开好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净心一沉,后穴又开始隐隐作痛:“昨天不是才做过吗?”
“你不能拒绝我的要求。”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但是可不可以给我缓几天?昨天你直接进来……我后面受伤了。”他做了一个粗俗的手势,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情况实在不便于重演粗暴的行为。
谢筱竹的眼神跟随着裴净的手指在空中来来回回,干脆地答:“不可以。”
那个善解人意的体贴上司呢?为什么站在面前长相一模一样的这个人变成了纠缠不休的性骚扰狂?裴净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人模人样的男人,发现他身上笼罩的光芒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殆尽。
喜欢碧血洗银枪是吧?喜欢玩sm是吧?好!都依你。裴净气笑了:“部长我真的不明白,你应该不缺人上床吧,为什么偏偏要找我这种人?”
谢筱竹神态自若,面对下属恼羞成怒的质问,依然保持着平日里的翩翩风度。即便这在裴净眼里已经不再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难道不觉得高兴吗?”谢筱竹说,“照理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保持性关系,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裴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他一字一句地告诉面前的男人:”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我是被迫的。”
谢筱竹盯着裴净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改变主意了。”他把房卡收回口袋,像提溜兔子似的拽着裴净往公寓里走。
“喂!你干嘛!松手!”裴净几乎双脚离地,踉踉跄跄地被提上了楼。到了家门口,谢筱竹指指门:“开门。”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