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安正想跪下请罪,忽然听见花倾城开口:
“他是在说,什么泱泱大乾,连老子想喝口酒都办不到,什么满朝文武,我看是一群草包!”
满朝上下顿时脸色一变,元帝更是气白了脸,耶律雄急忙解释道:
“陛下息怒,我这兄弟,他,不通文墨,他瞎说八道,哎呀!”
解释不清,耶律雄将炮火立刻调转,对花倾城咆哮道:
“少主,你是疯了吗?怎敢…”
花倾城骤然起身,“放肆!两国交好,本是功利千秋的好事,你一场荒谬赌局破坏我父王良苦用心,现在还管不好你的人,当着陛下的面口放厥词!敢问,本少主方才翻译的可有一字杜撰?”
耶律雄一时气噎,方寸大乱,立刻下跪求饶:
“陛下恕罪,哈尔摩草野出生,市井小民赌赢了,最是容易得意忘形…”
“谁说他赢了?”林七安插嘴打断,“真当我大乾无人!”
他对花倾城安抚一笑,又拱手对元帝道:
“陛下,臣有一计,只是…”
建成太子立刻打断,“林七安,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孤把话放这儿,你要是想不到办法让那倭人喝尽这缸中之酒,你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好!”林七安果断答应,“臣方才不过是想说,破局办法臣有,只是需要向陛下要两个人帮忙找两样东西,这也不行?”
建成太子愕然,元帝却是大喜,忙对耶律雄道:
“国师,朕记得你只说要让你兄弟喝到这缸中之酒,没说不能用道具吧?”
耶律雄有些慌,但看了眼跳起来都打不到他膝盖的哈尔摩,还是笑着道:
“那是自然,臣只一条要求,不能破坏这口酒缸,这可是哈尔摩家的祖传之宝!”
你当我是司马光啊!…林七安一笑,应道:
“国师放心,绝不会弄坏一样东西,我保准让你兄弟今天喝个痛快!”
“好!”元帝点头,立刻吩咐魏明安排两个得力宫人去到林七安身边。
林七安也不遮掩,指着一人说道:
“劳烦公公去趟御花园荷塘,替我摘几根长得最长最壮的荷花。”
又指着另一人道:
“你去趟御花园外边的翠竹林,找两节细长无虫蛀的竹子,不用整根带来,但一定要砍得齐整。”
“是!”
…
御花园门口。
丢了心爱纸鸢的安阳公主,不顾宫人劝阻,气呼呼提着裙摆碎步快走。
“那狗奴才,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我找到你,定要父皇打你二十廷仗!”
她咬牙低头快步走,一心只想找元帝告状,却不想被迎面一团黑影撞得猝不及防!
“公主恕罪,奴才该死!”
不等安阳公主怪罪,跪在地上的太监便狠狠一巴掌扇了自己。
安阳揉着被撞的左肩,一脸厌烦,抬脚正要踹去,那太监立刻抬手道:
“公主饶命,奴才奉陛下圣命,有要事在身,还望公主饶奴才一命,等奴才完成陛下吩咐的差事,再去向公主请罪!”
说罢,朝地上重重一磕头,便是拔腿就跑。
安阳目瞪口呆,望着那太监远去的背影震惊道:
“反了,反了,一个个今天都冲着我来?”
她的贴身侍女采薇向前一步劝道:
“公主,奴婢看那奴才从金銮殿来,听说今天陛下设宴招待南诏来使,他方才所言应当不假。”
安阳沉思一下,反应过来,对采薇恨恨道:
“正好,我们回安阳殿换身朝服,本宫这就去找父王,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狂徒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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