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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息全方位封锁、病毒施虐横行的的新坎拉,各国科研小组紧密结合信息共享,使得毒理实验、动物试验、临床试验能够顺利推行。
终于,3月11日,团队用相机记录以Liselotte博士为首的团队首脑给自己打了一剂DNA-1747疫苗后,此剂疫苗正式开始覆盖性推行,而这张全员疲惫沧桑,却笑眼灿烂的合影,将载入史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张照片被同步传往世界各国的政府部门,而根据签订好的公约,世界各国将在同一时间对外宣布新坎拉事件的前因后果。
终于,要剥开云雾见光明了。
灯火通明的政治中心,温昀俭捏着那张传来的照片看了很久,他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像全天下担心自己孩子的父亲那样情绪失控难以抑制。
一阵嗡鸣,温昀俭的的闹钟响了。
一分钟,他给自己一分钟的时间情绪外露,做回父亲这一角色,一分钟过后,他又是一个冷静睿智的政治家。
他快速收拾好心情,在放下照片时,拇指微不可见的擦过照片教练笑眼弯弯的女人。照片中,所有人穿着统一的工装,带着同样的口罩和帽子,连男女都未可辨的照片里,一位不称职的父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又是一个凌晨,温昀俭回到家中,蹑手蹑脚在客房洗漱后回到房间里,亲吻熟睡的妻子后,他转身想去书房。
“上床,睡觉。”女人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冷冷的盯着他。
温昀俭回头,赔着笑脸回到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道:“吵醒你了?我不是想去书房,我是想去厕所的。”
秦温女士抽回手,一言不发的背对他躺下。
温昀俭一生自视清高,一身铮铮傲骨颇有乃夫之风,唯独遇上她,二十几岁时就全无办法,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最后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温昀俭凑过去,亲亲妻子的脸颊说:“你都冷暴力我两个月了,是不是女儿不回来,你就不理我了?”
“你女儿才不是回来了呢!”秦温猛然起身,冲他横眉冷对的发脾气,她见温昀俭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拿起枕头打在强忍笑意的男人身上斥道:“滚!滚书房睡去!”
她可以为了丈夫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父母、国家甚至性名,可以牺牲儿子的童年、可以左右女儿的爱情,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女儿去送命!
在多方寻找没有结果后,她心里就隐约有了猜测,当猜测得到证实,她生平第一次对挚爱的丈夫产生了恨意。她找到盛垚,看着那孩子的样子,某一瞬间竟然产生的情感的共鸣。当年,得知温昀俭回国,她不也是这幅浑浑噩噩的鬼样子吗?
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难得有情人。
温昀俭是个原则感极强的人,以至于到目前为止,关于新坎拉的一切,妻子甚至父母都只是猜测而已。
“她没事,你女儿的本身你还不了解吗,她没事的。”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我女儿在哪,如果你不能说,那就请你把嘴巴闭牢了,然后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温炀曾说,我从没有因为你们的身份地位得到过半分厚爱,我得到的都是无止境的伤害和莫须有的罪名。
是做父母的先放弃了儿女,又怎能要求他全心全意的敬爱而毫无怨怼呢。
她从不后悔遇见他爱上他,对自己的选择也无怨无悔,只是对父母儿女,真是心有愧疚难以言表。
“明天早上八点,别忘了看新闻。”温昀俭无奈,被老婆从床上赶下来,只能投入工作的怀抱了。
————
“孩子,孩子醒醒!”
盛垚的失眠已经想当严重,神经高度紧绷,无非进入深度睡眠,拍摄一结束,盛垚就被送到医院治疗,可效果甚微。
他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消失已久的恶梦卷土重来,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嘈杂的声音就要将他逼疯,他只好不停的找些事做,让自己累到瘫倒,累到没有力气想别的,可只要进入睡眠,扭曲可怖的梦魇日复一日的侵蚀盛垚紧绷的心弦。
他从医院里偷跑回域云山,把自己关在衣柜里,像个变态一样疯狂的追寻着温淼的气味,在她特有的气息包裹下,盛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可第二天,他好像对此免疫了,无论他在哪想什么办法,噩梦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奶奶,我起来晚了吗?”被人从梦魇中叫醒,盛垚冷汗泠泠的惊坐起来,看见来人,盛垚舔了舔苍白的嘴唇,勾起嘴角扯出抹笑意,他想下床,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没有。
“电话,快接!诶呀这孩子,你媳妇的电话!”老人的声音还带着颤音,能听出事刚哭过,可那语气确实明晃晃的打趣。
盛垚一愣,“什么?”
他脑子里还没转过弯呢,就听见温奶奶举着的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那声音似乎是捂着唇在闷笑,声音透过话筒有些失真,可那熟悉的声音和语气
', ' ')('让盛垚一瞬间红了眼眶。
她说:“奶奶,您别逗他了,再说,他很该是我媳妇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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