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以湛像个饿了太久的娃娃,大口大口的吸允,口内的乳尖被他的舌头要玩弄出花样儿来,殷红的乳头出奶孔汹涌的溢出奶水,“咕咚咕咚”的吞咽声让江竹鸳耳垂晕红,舒服的仰头克制的哼唧。
他真是宠柯以湛宠到天上了,只要柯以湛高兴,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低头一看,柯以湛更肆无忌惮的把乳晕也一起吸含吞吃。江竹鸳认真的看了许久,抬手把柯以湛凌乱的头发捋顺,心说自己在多喝一些下奶的汤,多喂喂自家夫君,也算是补一补。
这么想的江竹鸳一点没觉得羞耻,仿佛是天经地义,能一直独占这个男子的喜爱就好了。
突然想起采露那娇滴滴的“摔倒”“送酒”模样,江竹鸳蹙眉。
虽然他不信,防患于未然也是不能缺的,他要多观察几日采露。不若说不纳妾,就算纳,也轮不到背叛自己的小人。
左思右想,采露可能是死了丈夫又死了孩子,一时想要寻求一个依靠,都是小哥儿,那种柔弱无靠的心情,他江竹鸳从未体验过,但也能理解,既然是这样……
#
此日清晨,采云炖好了一砂锅山药鲫鱼羊乳汤,江竹鸳坐在厨房大桌边一勺一勺的慢慢喝。
采云擦了擦手,高兴又小心的问江竹鸳:“少君,李阿姆吩咐我给您炖的下奶汤,特特用羊乳做的引子,汤汁没有腥味,您觉得味道怎么样?”
江竹鸳淡淡一笑:“味道很鲜美,多谢你采云。”
采云笑的腼腆:“少君总是和我们这些下人说谢,您和爷收留我,都是我应当做的。”
江竹鸳突然牵起采云的手:“你手背怎么还有冻疮?”
采云耸拉着头,小声:“一直都有,少君您别碰,脏了您手。”
江竹鸳皱眉,眉眼带着怜惜,温和道:“一会儿你去我房里拿药,我有膏子能治你的冻疮。”
采云忙摇头:“那等好的膏子,少君您和爷用啊,我用猪油抹一抹也挺好使的,真的不用。”
江竹鸳拉过他的手,温声:“小哥儿要精致些,你不能不爱惜自己,听话。”
采云感动的眼圈红了:“谢谢少君。”
“采云,采露呢?”
采云道:“一大早他就出门说去买爷爱吃的豆腐,要做豆腐羹和西葫芦牛肉馅儿的包子。”
江竹鸳点头喝了两碗汤后,又去李阿姆的屋子抱小山喂奶。
小鱼也凑过脑袋:“哥哥,小宝宝吃的好少呀。”
江竹鸳笑:“他还小呢,等他长大了,像小鱼那么大的时候,吃的比小鱼会多很多哟。”
李阿姆慈祥的看着小鱼和小山,他就喜欢孩子:“小鱼呀,你不是和姆姆说想要吃红薯干儿吗?姆姆给你晒了好些,拿去分给学馆里的朋友们吃。”
小鱼一蹦老高:“哇哇~姆姆最厉害了!!姆姆您快多多的带我去装一些,我们现在就去。”
“哈哈哈,好好好,慢些,小鱼,姆姆岁数大跟不上你了。”李阿姆心满意足的带着小孩儿。
一辈子颠沛流离,晚年才有个安稳的去处,他十分感激江竹鸳和柯以湛,也很庆幸在北郡王府照应了这对小夫夫。
江竹鸳看着一老一小出门,才拧眉。
采露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仔细想想,似乎从来了,采露的伺候人的心思几乎九成放在了柯以湛身上,只是掩藏的很好,说是伺候他们二人,实际多是为了柯以湛着想。
好在他那爷们儿粗糙的很,也从未发觉过。
就在江竹鸳思考如何处理采露时,小鱼悄悄的推门进来。
“哥哥。”小孩儿鬼鬼祟祟的。
“李姆姆呢?你又淘气了?”江竹鸳捏了一下弟弟的小鼻子。
小鱼一脸焦急:“不是的哥哥,我故意分开李姆姆的,昨儿我下学,等采云哥哥来接我的时候,我去货郎哪儿买山楂干儿零嘴儿吃,我看到采露哥哥他没去买菜,而是去了村山头的大茅厕。”
“茅厕?”
小鱼点头:“我不明白为啥家里有干净的小厕所他不去,那地方太偏僻了,上回夫子教导我们不让我们哥儿去偏僻的地方,我怕采露哥哥有危险,就跟上去,然后我就发现,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反正……反正就是很华丽的少爷再和采露哥哥说话,就在厕所后面的山脚儿根儿。”
江竹鸳沉思:“鱼儿,你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我没看清,只是他头上戴的金冠怪显眼的,特别像北郡王府时候里边的主子们戴的。”小鱼一五一十的说。
难道是北郡王?北郡王有什么理由还对市井小民追命不放的?
季远修此人自视清高,所穿戴之物无不雅致内敛更不可能是他,难道是……段静?!
#
左耳房内,采露不安的站立半个时辰了。
江竹鸳坐在桌几边,总算点了点下巴示意采露坐下。
采露不敢:“主子,奴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 ' ')('“你坐下,看看这些东西。”江竹鸳从匣子里拿出一沓纸张,纸上画着男子像。
采露‘不解’的看着男子画像。
江竹鸳道:“我五岁,你八岁的时候,还记得那时我是庶子不受重视,你照顾我和我阿姆让我感激万分,名为主仆实则我是把你当做亲人看待的,那时我便想着若有一日我可以当家作主自在过活,必定让你做我的管事君子,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但事与愿违,家中遭难,我自顾不暇还给了你银两让你逃走,我对你不薄。现今,我本想着我与你好歹几年情分,让你好生在我身边养一养身子,再招几个模样品性好的园丁来进门儿,与你做依靠,但现在……我留不得你了,你自己选个人,出门子吧,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也够你做个小买卖了。”
采露噗咚跪下了,哀叫:“公子!!奴全都是为着您着想啊!!”
江竹鸳歪头看采露:“为了我?不,你是为了你自己,我今儿才发觉,你身上这料子比之我曾经在北郡王府做奴隶的时候看见的县主穿的衣裳也不逞多让了,我放你走,已经是宽容你了,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不要总是招惹我,否则新仇旧恨,我与他一起算。”
采露咬唇:“公子,的确是段静小王爷派奴来的,奴早年伺候公子便知会和公子一道嫁入段家,我是您的贴身侍奴,本来就是做小君侧室用的,段王爷对您一片痴心赤诚多次救扶奴,全都是因为您的缘故,可您死心塌地的跟着柯以湛,奴实在见不得您受苦,天上的老爷夫人也见不得啊。”
“所以,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挑拨离间的?”江竹鸳表情麻木,他也不明白,他究竟什么地方值得段静这么执着。
采露挣扎着点头:“柯以湛不是个良人。”
江竹鸳嘴角下扯,收回了二十两银子:“我看你也不缺几十两,回去找你的王爷吧,告诉他,我江竹鸳就算全天下的爷们儿都死光了,只剩下宫里的太监和他段静,我也会要那太监,所以柯以湛对我真是极好的良人,我最重要的夫君。我江竹鸳去庙里替了头发做和尚,去自杀也不可能如段静的意。”
采露嘴巴张开,惊愕的看着江竹鸳:“公子……话可不能说满喽啊。”
“走。”江竹鸳指着窗外的院门,冷若冰霜。
采露咬唇,看了江竹鸳一眼,立刻去屋子收拾行礼,离开了。
#
采露走后,江竹鸳心情不适,抱着宝宝在屋里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夫君!夫君!”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采云进来了,忙说:“少君,刚刚爷去拿东西了,说是在县城买的东西,一会儿就回。”
江竹鸳恹恹的点头,合上眼,埋入宝宝的襁褓里闻着那香喷喷的奶气。
迷糊间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天儿都暗了,只剩下屋内的一盏东珠灯。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了整儿一日,叫我好生担心。”江竹鸳做起,抱起自个儿在一旁玩儿手指脚丫的宝宝,埋怨的瞪了一眼柯以湛。
柯以湛咧嘴笑:“当然是有好东西卖给夫郎啊!当当当——”
说着,柯以湛把背过的手伸向前,赫然一副华光璀璨的凤冠朱钗锦绣霞帔,露出一口大白牙:“鸳儿,我们成亲吧!!嘿嘿,不要太感动哟,想来咱俩虽然名分定了,但是一顿正经的酒席婚礼也没办过,我偷偷的订的。”
江竹鸳惊呆了:“……”
“怎么了?傻了?高兴过头了?”柯以湛笑嘻嘻的用手晃了晃江竹鸳。
江竹鸳半晌才喃喃的道:“花了多少银子?你哪儿有那许多的钱订凤冠霞帔?”
柯以湛摸了摸鼻子,清嗓子:“咳咳,那个啥,男人嘛~你也有私房钱,我也有点儿,付个订金是够了……”
江竹鸳火冒三丈的默然看着柯以湛:“!!!”
“别生气呀,好夫郎,不贵的统共就五十两银子。”柯以湛赔笑,脚底抹油快速往门边挪腾。
江竹鸳扑哧一笑,冷着的俊脸儿变成了灿烂的月华:“你呀,我不是都说好了,简单的请几个亲朋吃顿酒就好了,非要弄这些花招子,何况只穿戴一次有什么用啊?真真是浪费银钱!”
“怎么没用,哥儿都是喜欢的凤冠霞帔的,何况这只有凤冠霞帔和围的金裙,那些细致的罗裙璎珞外衫褙子都没买啊,我只捡了几样最好看的,嘿嘿嘿。”柯以湛又回来抱住了江竹鸳,顺势接了他怀里二人的小宝宝。
小山不明所以张着流口水的小红嘴:“嗷呜~”咬住了柯以湛的脸,疼的柯以湛吸溜。
江竹鸳像个老夫老夫一样数落着柯以湛:“啧啧,你不也买了料子,这样的料子太花俏,我的五官太明显,穿这样的衣裳不得体,明儿我要换去。”
柯以湛笑:“成,你越来越讲究了,我陪你,都随我夫郎喜欢。”
他看着江竹鸳翘起的嘴角,心知肚明自家混血大美人还是喜欢的,不过是嘴硬而已。而江竹鸳得到爷们儿好声好气的纵容宠爱般的答应,心头灌了蜜似的甜。
二人的婚
', ' ')('期正式提上日程,就在春暖花开的六月初一。
江竹鸳边缝制簇新的大红喜被,边抬着下巴指挥自家男人写礼物和菜品单子。
“一品红烧狮子头、二品葱香蒸鲟鱼、嗯,加酒酿萝卜圆子汤、算上一地锅子的野山菌菇炖鸡儿、酱烧鸭、鹅吗?鹅就算了,造价太高了些,另外添了酥炸小河虾小鲫鱼、虎皮鸡蛋也就够了,甜品就做几个你前儿做的冰糖炖梨,再来个枣糕,实惠一些也就罢了,字儿好看着些,算了当做草稿,等下誊抄在红纸上,不能丢了咱家的人。”江竹鸳精神奕奕的张罗着,偶尔柯以湛写的字迹潦草一些,他还不高兴。
“是是是,遵命,我的夫郎大人。”柯以湛笑着连声答应,被他带动的,也对婚礼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柯以湛写完邀函后,突然道:“可惜了。”
“怎么了?客人名单不对吗?”江竹鸳凑过头来。
柯以湛摇头:“还有个重要的友人不能来参加咱俩的婚礼。”
江竹鸳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说的可是肖云三肖大哥?听闻他跟随一个了不得的大人做活计,不必担心他,等他回来,咱们夫夫再单独宴请他一次,或许,等到他归来,不是一个人,咱们再为他好好张罗一下。”
花开两朵,喜鹊分落二枝头。
#
江竹鸳夫夫两热热闹闹的准备大婚,破显得李兰钗有些冷清。
他与肖云三总算得救,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肖云三把他安置在客栈,自个儿跟随卢林大人一去就是好些时日。
李兰钗有些难过,更是担心肖云三的安危,好在他的老仆账房和两个侍奴都寻他来了,有人陪伴不算寂寞。
侍奴莺儿看李兰钗总是郁郁寡欢的,不怎么说话儿,从前的巧笑嫣兮,活泼灵动的少君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心中暗恨肖云三,劝自家少君子:“主子,那肖云三虽然对咱们有恩,可您也得顾着自个儿啊,您从前不是不知道男子多薄情寡义,少君子,我们先回甜水镇等候他也好啊。”
李兰钗摇摇头,木然的看着窗外暖意融融的碧青春草。
他也不想在这里惴惴不安的等候,可他没等到肖云三,他绝不走。
而肖云三呢,不是不想找李兰钗,而是真的有急事,那次潜入地宫,肖云三聪明的在胸口血肉里割开藏进一块稀有的刻着龙和李国舅族谱图章的血红和氏璧,如此一来。重要的逆贼乱臣物证便有了,而人证也在北郡王被削爵成了北城侯爷后,主动有人告发。于是,肖云三骑着千里马引着卢林、保护着物证人证赶赴京城。
粗心大意的肖云三连一封口信儿都忘记给李兰钗,叫李兰钗足足等了十几日,伤心的独自带着仆从账房回去了。
然而他却错过了一番好戏。
肖云三在京城因协助卢林破获大案有功,更是揭发李国舅等贪官酷吏逆党的重要罪行,以身犯险,稀里糊涂的成了从龙之功,稳固了年轻皇帝的皇权,乌鸦飞上了九重天,展翅成了大鹏鸟,被封为世袭罔替三代的、官衔正四品的北城忠勇将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