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将信将疑的看着柳大少递过来的石材敲了敲,随后嘴角抽了抽:“你家又不是皇宫,用汉白玉做地砖有钱烧的啊?”
“违制吗?”
“不违制!”
“不违制小子就是用黄金铺地我也乐意,不差钱,不行啊,赔钱,少了一万两免谈。”
眼下的汉白玉可不像后世一样有机器打磨成了烂大街的物品,汉白玉虽说不是玉石,可是其材质也不是那么容易开采的矿石。
柳大少这十丈演武场的石材以大龙的物价来说价值白银万两可以说毫不夸张,张狂自然也是识货之人,眼角抽搐着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忙活了半天扣扣索索的取出了三四个一两的碎银委屈吧啦的伸出手对着柳大少:“就这么多了。”
“张狂,小子真心实意拿你当亲戚叫你一声舅舅,可是你也不能太过六亲不认了吧,合着我拿你当舅舅你拿小爷当根草啊,四两银子我连车马费都不够,你打发要饭的哪?”
“小子,小子,莫急,舅舅确实没有这么多的银子,要不舅舅以后分批给你怎么样?舅舅一年三千两银子的俸禄还要养一大家子确实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分批也行,分多少批,多少时间偿还一批?”
张狂闻言沉思起来,开始扣着手指计算起来:“二十年怎么样?一年还给你五百两银子。”
“扯犊子哪?”柳大少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张狂:“你堂堂护国候,本家也是大龙朝四大家族之一的漠北张家,一万两银子你要分二十年偿还,你开玩笑哪还是我开玩笑?”
“十年怎么样,再少舅舅真的没办法了,漠北张家同样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啊,你以为都跟你柳家一样靠经商发家吗?”
“三个月还清,不然的话咱们金銮殿见,小子对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竟然还拆了小子的家,告到金銮殿小子也有理有据,不赔钱的话舅甥没得做。”
张狂脸色发黑的徘徊了起来,不时地看上柳大少一眼,随即唉声叹气起来。
“小子,你可不要逼人太甚,要钱没有,要命也他娘的不给,你还能拆了老夫不成?爱咋咋地,要不十年还清,要不你杀了老夫吧,老夫绝不皱一下眉头。”
张狂本身就是一个滚刀肉,在朝堂之上都敢指着当朝一品大员张口怒骂睡你老母,睡你姑娘的粗鄙之语,如今也只能老不羞的耍起了无赖。
“我丢,张狂,你这是耍无赖是吧,你还要不要脸了。”
“老夫就是不要脸了,怎么滴吧,小子不怕告诉你,对你客客气气那是老夫注重咱们的亲戚关系,放到别的地方有人敢这么对老夫说话,卵子都给他捏死了你信不信?”
张狂算是想明白了,反正都打算不要脸了,那就不要脸到底。
你说老夫欠你白银一万两老夫承认,可是老夫也没说不还啊,至于怎么还钱不好说,老夫还了就行了。
柳大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实在想不到本来威严稳重的张狂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不要脸皮的老杀才。
“小狂子,跟一个小辈如此撒泼,你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一个恬静平和的声音从回廊上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张狂浑身一颤,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我娘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