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苏家长大的苏雪青也无法想象,昔年全胜时期的六大门派,到底有多么昌盛。
“所以盛家主中的毒一定是无解的。”苏雪青迅速判断出了真相,“否则他不可能如此贸然动手。”
夜挽澜微微颔首:“这些都无所谓,我会让盛家主醒过来,给盛怀谦作证。”
中午放学,吃完饭之后,夜挽澜去心理咨询室。
“夜同学来啦。”容域很高兴,“坐坐坐,听风刚煮好了新茶,一起尝一尝。”
晏听风倒了一杯茶,也抬起头,朝着她招了下手,浅浅笑道:“小挽,来。”
夜挽澜上前,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轻轻叹息:“好茶。”
古法制茶也是神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不该失传。
“等等,你叫夜同学什么?”容域突然回过了神,大惊失色,“你们俩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叫夜同学?你不是一直行君子之礼,叫夜小姐的么?”
晏听风没说话。
君子?
他什么时候是正人君子了?
“称呼而已。”夜挽澜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你想这么叫,也可以。”
“什么?”容域欣喜异常,“我真的——”
晏听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保温杯,也没有说话,只是通过车载镜淡淡地看了一眼。
容域的话戛然而止,只感觉他整个人都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的汗毛倒竖。
“我作为一个心理老师,怎么能这么称呼学生呢?”容域咽了咽口水,义正词严道,“还是夜同学更适合我,你说是吧,夜同学?”
开玩笑,他感觉他但凡把“小挽”这个称呼叫出来,下一秒他就会人头落地。
夜挽澜依然淡然:“都可以。”
容域在心中给自己捏了一把汗,也不敢轻举妄动,专心致志地摆沙盘玩。
晏听风又提起了小茶壶,微微笑道:“刚吃完饭,再喝一杯解腻?”
“多谢。”夜挽澜也将茶杯递过去。
两人的手指有一瞬的触碰。
冰凉和火热撞在一起,似有电流瞬间窜起。
晏听风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将茶倒完:“盛家的事情,小挽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既然盛荣华笃定盛家主不会醒,那就让他醒来好了。”夜挽澜轻描淡写道,“我会让方家出面,这样我可以进入病房,给盛家主医治。”
“这江城的几大豪门,一会儿下个毒,一会儿整出个车祸来。”容域百无聊赖,“虽然云京的家族狠起来也不干人事儿,可至少没有这么低级幼稚。”
“怎么高级?”夜挽澜偏过头,“是指在关键性的治疗中,将补药替换成毒药吗?”
“呃……”容域卡壳了,“其、其实也挺低级幼稚的。”
“低级幼稚,但利益却能够达到最大化。”夜挽澜不置可否,“相当于收获远远大于回报,所以他们才都会这么做。”
容域挠了挠头:“还好我家没什么事,我只用享清福就行了。”
剩下的事情,统统交给他爸和他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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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江城第一医院。
方家以请到了环球中心的医生给盛家主看病为借口,成功地让夜挽澜进入了盛家主的病房中。
因为盛荣华也无法拒绝方家人,倘若拒绝了,他也会被人诟病。
但他很放心,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救得了盛家主。
而倘若方家没能救醒,还让盛家主的情况再恶化,反倒是又给了他一个拉方家下马的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亏。
于是,盛荣华只是让几个心腹盯紧方家人,自己则接着去逍遥快活,等待着盛怀谦彻底被捕的消息。
方清梨低声问:“澜姐,盛家主这情况,似乎和周贺远很相似?”
“还是不相同的,并非是车祸一类的外伤原因,而是中毒造成的严重脑损伤。”夜挽澜淡淡地说,“盛荣华下手的确很狠,这种毒药一旦入体,造成的伤害是完全不可逆的。”
“不可逆?”方清梨神色一变,脱口,“难怪盛荣华这么干脆利落,因为他根本不怕真相败露。”
如今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盛怀谦依然百口莫辩,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更有无数人证指责他。
盛荣华却逍遥得意,便是因为他知道,盛家主醒不过来。
夜挽澜微微一笑:“我说的不可逆,是在现有的西医和中医的技术手段之下。”
可太乙神医和道医,不包括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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