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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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可要招人侍寝?”

“不了,过会便熄灯罢。”皇帝正要起身宽衣准备入睡,忽然问道:“太子还在思政殿?”

“是的,陛下。”大内总管在皇帝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一向很能揣摩圣意:“殿下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回东宫了,日日都呆在思政殿看书到深夜才睡。”

皇帝却似乎并不大高兴:“那小子小时候最顽劣,一会儿不盯就偷着玩,哪里是真的多好学!不过是给他送去两个奉仪,不合心意,倒像是孤逼着不让他回东宫。”

皇上生了气,大内总管自然不敢接着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嘀咕着:奉仪是早八百年就送过去了的,虽说太子没碰过是真,但这和太子在思政殿呆了半个月有何关系?还惹得陛下这么大火气?

但过了不到一炷香,皇帝却忽然又道:“来人,孤去思政殿看看。”明明都是要歇息的时候了,竟是还特地要去趟思政殿。

等一行人到了思政殿,却见宫人们都在外头守着,说是太子夜间读书不喜打扰,只肯让人在殿外听命。

皇帝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你们也不必进去了,没有吩咐便在外头继续候着。”说罢自己推门进去了。

“不是说不必奉茶了么,出去。”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听见宫晏在里头道。

“谁说是来给你奉茶的?”

“舅舅!您,您怎么来了?深秋寒气重,这么晚了,您该早些歇息的。”宫晏愕然地从书案前站起来,大概是太过意外,还有几分局促不安:“我以为是宫人,也没有人提前来和我说。”

他这些时日渐渐和舅舅生疏了,不是那份心思断了,而是执念太深,他怕自己要藏不住了。

“宫晏,我们谈谈。”皇帝很少叫宫晏的全名,这样叫他,是真生了气。

“是,舅舅。”他还是和过去一样,舅舅说的话都乖乖地应了,“您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你跟我说实话,”皇帝直视着外甥那双眼,那双随了他皇姐的圆眼睛,烛光照进去也像星辰,“你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

宫晏的眼神瞬间慌乱了,左右上下飘着不敢直视他:“舅舅怎么突然这样问?是因为东宫的那两个奉仪么?我只是对她们没有兴趣而已。”

“宫晏,我答应过你,舅舅有事都不瞒你,我做到了,你能做到么?”

“我若是做到了,舅舅可以保证不抛下我么?”宫晏这时看向了他的舅舅,眼中是无尽的惶然,“舅舅,这世上没有多少人真正在乎我,我不能连唯一的舅舅也没有了,那我就没有人要了。”

他其实不是心思不敏感,他只是把自己的孤独埋得很深,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全化作一腔孤勇倾注在舅舅身上。他可以在舅舅这里软弱,可以对舅舅撒娇,但不能告诉舅舅他喜欢他。

如此违背人伦的感情,他一人煎熬就够了。

即使,即使到时候李妃的事大白天下,他也再做不了这个太子。

“宫晏,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帝极冷静地道:“你对我生了心思,是不是?阿晏,你太小了,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曾遇到真正让你心动的人。我只是你的舅舅,是陪着你长大的过客,终究有一日会走在你前头。吧不该把我看得这么重,也不该自以为这便是喜欢,不值得。”

“那舅舅,有对谁动过真心吗?”宫晏问道。

皇帝哑然。

他这一生算计太多,给不了也得不到什么真心,人生一晃三十二年,好像只有这个外甥可以算得上一个亲近的人,却也把他逼上了和自己一样孤独的道路,其实也算不上对他多好。

“既然舅舅都没有真心爱过,怎么会知道阿晏这份感情真不真呢?”宫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皇帝面前,“给我一个机会吧舅舅,我的愿望不多,只有这一个就够了。”

他仰头看向舅舅的眼神太让人心动,那样炽烈又单纯,而微张的嘴唇又红得诱人,像是拼尽了勇气,不管不顾地亲上了他的舅舅,

他的心上人。

皇帝能感觉到宫晏的唇在微微颤抖,那么不知所措,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可是这一刻皇帝的大脑也空白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是想着来教训宫晏让他改错的,可是两唇相触时的心跳骗不了他,他竟然心动了,。

宫晏自然不满足这样的接吻,他既然已经说明白做出来了,就再不能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可是他不会,他虽然连床帏上如何行龙阳之法都找书学习过了,可依旧对情事毫无经验,直到舅舅张开牙关,一点一点引他交缠,他才恍然懂了情人间的接吻,懂得了什么叫唇齿交缠耳鬓厮磨。

引导、纵容,

放肆、纵情,

他们的吻愈发意乱情迷,连间歇的呼吸都混乱无比,仿佛有一秒清醒都是浪费。等到了最后,两人不知何时已经从前殿到了宫晏之前休息的内室,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们的衣服其实早已经在混乱中解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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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八,此刻倒忽然变得相顾无言、不知所措了。这时宫晏忽然跪坐起来,跪坐在舅舅的面前,开始一点点脱光了自己。

他其实一向很勇敢,且今日尤是。夜色太凉,朦胧的烛光里他的身体微微战栗着,可是他依旧坚定地把自己展现在舅舅的眼中。然后,取出了一旁暗格里的油脂,颤抖地抹进自己的身体。

“舅舅,,,舅舅,,,”他每抹一次,就会喊一声,小小的后穴被手指一点点撑开,然后缩合,再撑开,再缩合,热化的油脂滴落出来,映出一片水淋淋的春色。而宫晏这时两颊酡红,看着舅舅的眼睛里带着水意,像是撒娇说疼,更像是诱他动心。

皇帝也确实动心,动心到大脑无法思考,只想着这一刻与他交合,占有他,和他一起在欲望中沉沦、成为谁也不能分开的一体,直到最后炸裂成无数碎块,变成尘埃,共同消亡。舅舅、帝王,这一刻他全都不是了,人伦与责任全都灰飞烟灭,敌不过要一响贪欢的渴望,他终于体会了什么是温柔乡,什么是醉生梦死了。

皎皎春色兮,佳期应如梦

17

再清醒,已是到了该早朝的时候。

皇帝与太子作为甥舅,往日也有过抵足而眠的时候,宫人们本也不曾起疑,只当昨夜两人谈心太晚一道睡了。

不想宫晏早上却发了热。

这事得怪昨夜他们没处理好,但也只怪他们都不懂。皇帝这时候清醒了,也冷静了,开口要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外甥,可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也骂不下去了。

不是这孩子一个人的原因,他那一刻不也同样动了心么?

皇帝先让最懂事的大内总管进来,找了干净衣服给宫晏换上,床上也全换了新的,这才派人请了太医,许其他的宫人进来服侍。

早朝呢?早朝自然被免的。

宫晏大概疼得厉害,舅舅又在旁边守着,就孩子气起来,一不留神就伸手蹬腿,想掀了被子凉快凉快。他烧得太热了,被子盖不住。

但皇帝哪肯让他掀呢,又怕他冻着了烧退不下去,又怕他一身痕迹漏了马脚。

昨夜的云雨太过恣意,他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这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事,知道了就是皇家的秘闻丑事,他当皇帝这么些年地位稳固,可那样的流言蜚语是能把宫晏直接逼下太子之位。

所以皇帝请了那个年轻的太医,傅太医。他至少是个识趣的人。

傅太医是因祸得福入了圣上的青眼,却也因福得祸又被带入了这样一个皇家秘辛。给太子号好了脉,皇帝在一旁问道:“如何?”

傅太医提着脑袋,十分小心地说:“太子殿下可有受过伤?或者可有半夜着凉?或者是有何饮食不适?”他不能把话说死了,几个月前的教训还在呢。

宫晏答道:“大概是昨天就了凉茶多吃了些糕,别的没有了,现在主要是发热烧得头疼,还请太医开些退热快的方子。”他不像舅舅,对人总是平易近人的,素来没有多少威压。

皇帝不语,袖子里的右手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其实不久之前,他才给宫晏的伤处上了药,手上都还残存着药香。只是这样的秘密,他们谁也不能说,只能编一个理由来应付这场原因不明的发热。

“那臣现在就去给殿下开药。”傅太医发现没被刁难,立刻如蒙大赦,奔去开药了。

倒留下皇帝和宫晏两个沉默地相对。

过了半晌,皇帝才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折子了。”说完就要出去。

“舅舅!”宫晏在后面喊他,“是我的错,您怪我吧。”是他没有藏住心事,是他冲动放荡诱惑了舅舅,这份爱就是原罪。

“不怪我,更怪不上你,”皇帝没有回头,却还是不忍心让宫晏去自责,“阿晏,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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