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雌虫。”他咬着牙骂回去。
过了三分钟,雌虫拿着光脑进来了,看到他在地狼狈不堪的样子咧嘴笑了笑,关掉开关。
“过来好好听着。”
他没敢给闫与桉打视频通话,拨了语音通话。
嘟…嘟…嘟…的铃声牵扯着两只虫的神经,陈希清怕闫与桉不接,雌虫怕打扰到闫与桉惹闫与桉不悦。
空间里完全安静了下来,两只虫聚精会神,等着最后的宣判。
铃声响得越来越久,陈希清的脸色越来越黑,雌虫安下心来。就在都以为不会再有虫接通时,啪嗒一声,被接通了,传来了一声:“喂,你好,我是闫与桉!”
两虫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陈希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刚要开口,被雌虫抢了先:“十分抱歉,我们实在不想打扰您,但陈希清以死相逼,非要和您通话,我们苦劝无果,这才万般无奈,只能求您了。”一段话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陈希清。
陈希清哼一声,喊:“雄主,求您,接希清出去。”
陈希清以死相逼?他不悦发问:“陈希清,你不想活了吗?这么想死。”
陈希清被责怪,又硬气了起来:“你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留在这里受折磨吗?”
他把自己留在这里,也没说待到什么时候,就只让他待着,和不要他有什么区别。从雄保协会里逃出去,他又做不到。
闫与桉无语,停顿了三秒:“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陈希清眼眸骤亮,把光脑从雌虫手上抢了过来,雌虫一气之下,又要开启抑制环上的开关,碍于他在和闫与桉对话,手握了握甩手放弃了。
他对着光脑的话筒,声音都跳跃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闫与桉想了想,半个月后?他在估计具体的时间。
这短暂的沉默让陈希清又有了危机感,他换了一种问法:“你想我变成什么样子才会满意,愿意接我出去。”
语气不自禁蒙上了一层卑微,他想活,他还想好好的活着,不然也不会想从闫与桉手里跑出去。
这个闫与桉更说不准了,他没想改变陈希清的本质,他只是在做好自己该做的,等到舒仁来,救赎了陈希清,无论是平权运动,亦或是颠覆政权,还是小甜文,和他都没有关系,那时候他估计已经是一抷黄土了。
“总之,你好好待着,我会去接你出来的。”
陈希清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闫与桉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他,刚匹配到闫与桉的时候,他和众多雌虫一样,乖顺无比,仍是逃不过被责打。
“司殷呢,司殷在不在你身边,司殷,你帮我求求闫与桉,不是,司殷,你帮我求求雄主,司殷,司殷,你能听见吗?”
司殷和闫与桉刚到了一家店铺外,就接到了通话,于是闫与桉带着他去了甜品店。此时,司殷也在听着两虫的对话。及至此刻,司殷捏着手里的勺子,犹疑不定,他怎么能干涉雄主的决定。
他小心抬眼望了一眼闫与桉,一狠心,从椅子上滑下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