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一想到会有那天就胆颤,五官要缩到一起了。
闫与桉:“你先回答我。”
司殷背诵着守则:“雄主逝去,根据雌虫社会地位、经济能力以及精神力等级等匹配新任雄虫。”
虫族社会雄尊雌卑来源于不平衡比例的雄虫雌虫虫数,各种守则自然是为生育率服务,只要雌虫还能生,就能被雄虫索取。
“不过如果雄主逝在司殷前面...”司殷突然坚定,紧盯着闫与桉的眼睛,目光如炬,说:“司殷绝不独活!”
他脑子又懵了,表情凝固在脸上,虫族也搞陪葬吗?
他头大起来,他不想负担起一条生命,让他死可以,别为了他去死呀。
他得找点其他事情让司殷上心:“司殷,你伤基本都好了,想回去军队工作吗?”
司殷摇头:“雄主,司殷现在不想了。”
“嗯......”闫与桉沉思,久久,跟司殷认真说,“我了解一个风俗,虫死后会去一个叫蓝星的星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活着开飞船来蓝星找我。”
陈希清是在医院里醒的。
那是个雨天,雨水淅淅沥沥,谱奏着一首一首曲调。
他睁开眼,入目是天花板的白,鼻尖是饭香味,还有着些微的消毒水味,耳边传来两虫交谈的声音。他胳膊动了动,发现身上还盖着白色被子。
“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身子哪里还有问题?”舒仁的声音听着就很焦急,问着医虫。
“真没了,殿下!各处伤都治疗了。”医虫不厌其烦回答,陈希清一连四天都没醒,舒仁担心得很。
陈希清抬起胳膊,看到身上确实什么伤都没有了。他坐起来,看了病房一圈,看到了一旁的舒仁和医虫。
心中悲凉:“闫与桉不在?”
“醒啦!”舒仁也看到他醒了,惊喜地走过来:“希清,你终于醒了,这几天我要担心死了,生怕你有什么事情。”
舒仁说着在病床上摆一个小桌,放上熬好的粥,递给他一个杯子,笑着跟他说话:“先喝口水,然后喝些粥缓缓,医虫说你几天没吃饭,肠胃暂时受不了油盐重的,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舒仁是一只雄虫,雄虫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一时间错愣不语,呆呆地看着。
“殿下?您这是...”他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用叫我殿下。”舒仁坐在他床边,想要拉他的手,他赶紧缩了回去,舒仁也不尴尬,说,“以后我就是你的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