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伸手拿过红酒,又替韩策和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对韩策说:“韩策,我们干一杯吧。”
韩策挑了挑眉,和宁清干了一杯。
宁清又是一饮而尽。
韩策也喝了杯中酒,喝完后,就静静等着宁清开口,宁清在心中酝酿了许久,那句话反复在喉咙里翻滚,却总是那么难以启齿。
韩策也没有催促,反而给宁清夹了菜。
看着他的举动,宁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鼓起勇气问道:“韩策,我们之间的这个游戏持续的够久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韩策默默望着她,像是已经预料到她要说的话一般,神情无比平静,他点了点头,对宁清说:“可以。”
宁清心里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收紧,她问韩策:“可以,这是什么意思。”
韩策也接过酒瓶,替他们彼此倒了一杯红酒:“如你所愿,我也觉得这个游戏持续的够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韩策端着手上的透明高脚玻璃杯,和宁清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宁清眼中的光,就像那清晨的路灯一样,一点点熄灭下去,最后,黯淡至黑暗。
原来,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随时说短就断,真的是走肾不走心。
心情酸涩的一塌糊涂,宁清脸上,却扬起最平静的笑容,笑着对韩策说:“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最后再喝一杯吧。”
宁清又给彼此倒了一杯酒。
这杯酒倒下去之后,整瓶酒也正好倒完了。
“干杯。”宁清端着杯酒,笑靥如花望着韩策。
韩策端着酒杯,与她默默对视了几秒钟。
宁清怕自己忍不住,所以主动伸手,和韩策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因为喝的比较快,还有不少猩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留下来,没入雪白的脖颈之中。
喝完后,宁清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又对着韩策笑道:“今晚就当是我们的散伙饭了,现在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剩下的就交给你收拾了,我先走了。”
宁清干脆利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背脊,不带一丝留恋离开了韩策的住处。
直到进了电梯,她都没有任何的停顿或者回头看一眼。
但是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她的眼角也有一滴泪猝然滚落。
啪嗒一声,落在地砖上面。
她甚至有些惊讶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是她的眼泪吗?
她哭了吗?
怎么会?
直到电梯后,那种窒息的排山倒海的心痛感突然就袭了上来。
她现在对许落落那天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感觉,真的感同身受了。
这是一种心痛到令人窒息的痛苦之感,好像全身的力气都从脚底流逝了,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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