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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玺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上,默然地看着眼前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一颗心被揪起来悬在半空,着不了岸。
两年前,他即位还不久。勉强坐稳皇位,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一直和他势同水火的七皇子孔珈。当时他身边有个男宠,是个小太监,叫通济,为他献上了一种奇药。据说服食此药,就算是贞洁烈女,也会变成风情万种的淫娃荡妇。
就算杀他十次也不解恨,孔玺恨不得用尽天下狠绝的办法,来羞辱他。
孔珈虽谈不上是什么仪表堂堂的人物,但也算是五官端方,身材健硕。素日里的他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一杯药酒下肚,竟然真的像变成一个人。
孔玺坐着高高的床榻上,拉开自己的衣襟,分腿箕踞。孔珈喘着粗气,伏在他的胯间,将他的性器含在口中。津液涌了出来,在口中包含不住,顺着嘴角不断地往外流出。
也就在那个时候,孔玺才真正感觉到复仇的快感。
他狠狠地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将自己硬的难耐的粗大器物越发地向他口中深处查去。孔珈渐渐地觉得难以忍受,只得拼命地晃动着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孔玺狠狠地在他嘴里抽动,然后猛地一下将粘稠的液体射了出来。孔珈惊慌地想要避开脸,但对方的手死死地扣在了他,不许他回避。
最终,在孔玺的淫威之下,孔珈不得不将他射在自己口中的精液吞咽了下去,又被抓着头发,将两人腿上和床上的残余液体一点点地舔到嘴里。
曾经将自己踩在脚下尽情凌辱嘲笑的男人,如今像一滩烂泥一样,满面潮红,跪倒在自己身下,一张软嫩的嘴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孔玺觉得自己简直欲仙欲死了。
从来没有人用嘴伺候过他,舌尖舔舐着那探出的肉尖,嫩得发颤,滑腻的爽感简直无可比拟。孔玺不是天生的性虐狂,但确实至此以后,他折磨人的手段与日俱增,心肠也越发地硬了。
被他按住的人讨好一般地仰起头,露出可怜而又谄媚的笑。
孔玺冷笑着放开了他。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孔珈居然立即避开脸,将头伸到床外,哇地一声,全部呕了出来。
他这副态度让孔玺分外恼火,重重地一脚踢到他的下体上。孔珈惨叫一声,赤裸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那个时候,孔珈虽然已经颜面尽失,毫无尊严可言,但好歹还是个完整的人。
随后,孔珈就被人拖了出去,按照他的吩咐“好生看管,不可慢待”。那个时候的庄由已经在刑狱司任职,岂能不知皇帝的真实用意。虽然皇帝没有直接下令将其处死,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很好办到的。
看着眼前这个被铁链拴住,不断嘶吼的人,孔玺不由地摸向自己的左侧胸口。
他幼年时曾被孔珈等人暴打,身受重伤,断过两根肋骨,差点丢了性命。此时此刻,明明已愈合很久的伤口,又好像突然疼了起来。
二十多年的前尘往事突然浮上心间,残留在回忆里的,除了漫长的孤独,就是惨痛的折磨。一想起这些,孔玺禁不住双唇颤抖,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了。
孔珈拼命地挥着手,想要摆脱狱卒对他的钳制。他喉咙里发出“赫赫”之声,好像是在求饶,又好像是在怒骂。那张溃烂的脸血红一片,白色黄色的脓水不断地往外渗出,发出一阵腐败的酸臭味。
一想到这个人曾经近距离的躺在自己身下吞云吐雾,极尽谄媚,孔玺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立即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向门外急速地奔去。走到门边时,双腿发软,强撑着才没有完全跪下去。
庄由吃惊不小,立即扶住了他,说:“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孔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才压制住了那要呕吐的欲望,虚弱无力地说:“去端杯水来!”
庄由忙吩咐属下去办,一边扶着他慢慢地向外走去。
走出大牢,回到大殿上,侍从奉上茶水来。孔玺喝了几口,才总算是静下心来。庄由问:“陛下,以后该如何处置临淄王,还请示下。”
孔玺深深蹙眉,还未回答,却见一侍从上前跪倒报说:“陛下,赵王求见。”孔玺立即抬起眼来,看向庄由,庄由忙解释说:“陛下,赵王这几个月来就住于隔壁朝春堂,想必是得到了信,知道陛下来了。”
赵王,是孔玺的十哥,十皇子孔璃。
孔玺兄弟总共十一人,有五人早夭,老四老六在先帝在位时就被贬外地,后因病去世。剩下的,就是被软禁的老七,老八,以及尚存活于世的老二晋王和老十赵王。
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老二和老十下手,是因为在孔玺看来,二哥孔琦是个窝囊废,十哥孔璃是个老实人。窝囊废留着没有麻烦,还能彰显自己仁君的名头。
至于孔璃,他纯粹是不忍心。
说起来很滑稽,所有人都觉得孔玺是个不通世务的傻子,但孔玺知道,自己是装的,十哥那才是真傻。
傻到什么程
', ' ')('度呢,全天下都怀疑孔玺得位不正,他却一直坚信那是真的。
他对孔璃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和他对其他任何人都不同。所有的男宠在他看来都是泄欲工具,就算是千笑和蓝君这种和他有深厚感情的,他第一时间想的也不过是占为己有,要贪心地捏在自己手里。
可是对孔璃,他有一种很珍惜,很想封存起来的感觉。因为他觉得,孔璃在某些方面,像他自己。身份高贵,却不受重视;追求自由,却深陷权利的漩涡,半点也由不得自己。可是他依旧活得极其单纯。
这些年来,孔玺收集了很多长得像他的人,有的五官像,有的神态像,还有的是那股子懵懂无知的傻气像。这些男宠除了能在床上任他玩弄,大多毫无用处,可他就是愿意养着。
他这样一个放纵无度的人,却单单不想对孔璃下手,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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