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第十八章一切缴获要归公
吕布见到敌人已经自乱阵脚,有逃跑的,有想撤退的,觉得时机成熟,便命人擂响战鼓,听到约定的信号,汉军伏兵齐出,只见左右两侧山坡上突然出现了一些隐藏极好的藏兵坑,每侧各有一百名长弓手,他们一出现就开始抛射。正面的汉军则缓缓推进拒马阵,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最后则是弩手,金日冈的降军则都按照高顺的吩咐,趴伏于地,双手抱头,不敢轻举妄动。
拙赤哪里还敢硬冲汉军正面的方阵,剩下的不到一千骑兵,掉转马头想从来路撤退,却见来时的路面突然下陷,也出现了许多陷坑和藏兵坑,两百名汉军出现在后方,他们还从藏兵坑中抬出了十几组尖锐的拒马桩,拙赤见自己四面被围,已经心生惧意,手足无措了。手下心腹护着他先冲向来时方向,后方的汉军就是陷阵营的骑兵队,他们见匈奴人冲了过来,也不着慌,因为身前有陷阱和拒马桩阻挡,匈奴骑兵根本不可能直接冲过来。匈奴骑兵跑到陷阱前,只能放缓马速,从缝隙中小心通过,汉军可以从容的用手弩瞄准射击,等到匈奴人挪到拒马前,想要搬开拒马桩的时候,汉军又掷出了投枪。后路根本不通,他们又尝试从左右两侧高地突破,可是虽然每侧只有一百长弓手,可是他们身前也不是一马平川,而是遍布大大小小的陷坑,根本没法纵马通过,长弓手却可以从容瞄准,射靶子的命中率,陷阵营的弓弩手可都成绩不错,比普通汉军强得多。匈奴人都纳闷了,就这么一天的功夫,汉军怎能挖这么多陷阱和藏兵坑?他们不知道,陷阵营平时的十大训练科目之一就是土木作业,挖坑挖掩体都是训练内容,当时包括高顺在内,好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要练这个,汉军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训练,吕布并没有多做解释,而且每个小队都配备了几把工兵铲,样式都是吕布提供给管老铁,打造的。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从上到下,陷阵营的士兵都是心服口服。吕布想到土木作业,也是考虑到冷兵器时代,并没有对付骑兵冲击太好的方法,土木作业就算是比较有效的方法了,虽然笨了一点。
而高顺率领的正面汉军也在逐步推进,弩手也都换上了轻便的手弩,拙赤这是也顾不得心疼了,他下了死命令,全力猛攻后方,为了填充陷阱,甚至不惜将战马推入陷阱,填平陷阱,又拼命的骑马撞开拒马桩,高顺也指挥三面合围的军队一齐推进,而挡住后路的二百汉军则早就得到过命令,不与困兽之斗的敌人硬拼,放开大路,占领两厢。在最后投射了一轮投枪之后,纷纷撤上两侧的山坡,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换上长戟,重新进攻。拙赤在心腹的死死护卫之下,最后只有两三百骑撞开拒马桩,夺路而逃,从包围中逃了出来,便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窜。汉军骑兵养精蓄锐已久,全力追赶之下,匈奴骑兵纷纷死于戟下或是被手弩射落下马。吕布率领陷阵营大队骑上战马,也随后追赶,只留下少数部队打扫战场,金日冈的部下也被允许捡起角弓和短刀参与追击,每个人胳膊上系了一条红布,表明身份。这场追击其实也在吕布和高顺的算计之内,因为匈奴人如果拼个鱼死网破,汉军难免也会有伤亡,而每个陷阵营的士兵对吕布来说都十分宝贵,这都是未来军队的种子,反正匈奴人远道而来,人困马乏,逃跑的时候又无心抵抗,这样才是最完美的用兵之道。
现在一切都按照预想进行,犹如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匈奴骑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不断有人绝望的下马投降,等到赵信城外之时,拙赤身边只剩下了十几个心腹和卫兵,而城中却已经升起了汉军的红旗。原来,魏续率领荡寇骑早就占领了赵信城,见到赵信城也丢了,父王交给自己的三千精锐也死的死,降的降,拙赤仿佛见到了父王满是怒火,愤怒扭曲的面容,心下一横,拔出佩刀就要自刎,却有一箭射来,力量奇大,竟然将他手中的佩刀射飞,原来是吕布赶到,他可是要这个活口的,日后有大用。汉军骑兵蜂拥而上,将拙赤和身边人都生擒活捉,捆绑看管起来。吕布宣布陷阵营可以入城劫掠,但是不允许奸**女,匈奴女人也不行。所有值钱的东西一律带走,事后所有缴获一律上缴,不许私藏,上缴的战利品回去之后将按军功分配,所有缴获优先用于抚恤阵亡和受伤将士和家属,而且非常丰厚,对此全军上下没有异议,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死得不是自己,当然希望自己死后,家人都能得到足够的抚恤金。吕布将所有缴获要交公,列为了第二条军规,违者杀无赦。金日磾、金日冈还有他们手下的降兵,被允许可以入城带走他们的亲眷和私人财产。然后下令带走所有四十岁以下的匈奴女人,所有车轮高的四十岁以下的匈奴男人投降免死,不投降的一律斩首,不描述了,这又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陷阵营已经整军完毕,拔营回返,身后留下了已经烧成废墟的赵信城,北匈奴右贤王的王庭已经不复存在,城内只剩下一些绝望的老弱妇孺。回程的时候,依然是荡寇骑前方开路,然后是陷阵营大队人马,队伍中多了几百辆牛车和马车还有五千匹骏马,车辆和马匹有的驮着抢来的匈奴人的财宝,有的驮着匈奴女人和投降的俘虏,也包括被捆绑严实的拙赤大殿下,总共有五百匈奴男子投降,这不包括金日冈的手下。金日冈的五百骑兵已经取得汉军初步信任,所以俘虏和匈奴女人一路上由他们看管,汉军足足带走了五千名四十岁以下的匈奴女人,另外还有金日磾、金日冈和五百手下的家眷三四千人,这些人则由陷阵营的骑兵看护,这个无需解释,人质的道理谁都明白。幸亏马匹和车辆足够,没有步行的,否则不知道车队的速度会有多慢。
回家的路线和来时比较有所变化,他们兵分两路,高顺率领五百陷阵营,加上金日冈的五百骑兵,带着所有的俘虏和家眷,沿居延泽原路返回,反正金日冈和金日磾路上被吕布连吓带骗的服下了红色小药丸,毒药在身,谅他们也不敢做非分之想。而吕布则带领金日磾、荡寇骑还有三百骑兵,沿浚稽山一路向东,他想看看右贤王大军进攻云中的战况如何,接到赵信城失守的消息,是否会火速回返,而且他也想分散匈奴人的注意力,以保证高顺的队伍能顺利返回九原。
返程之初,他就放飞了第二只信鸽,告诉李肃自己已经奇袭得手,让他安排人手,准备好大队人马居住的营地,食物,衣物,被服等都需要提前准备。并且转告丁原,把胜利的消息代为转达,见机行事。信鸽派出后,他又派出5名信使,回去报信,以防信鸽失败。一路之上,吕布问了金日磾很多关于匈奴的问题,甚至是鲜卑和其他草原势力的情报,这个金日磾竟然知之甚详,一一为他解答。原来金日磾算是匈奴高层之中少数的有文化的文武双全的人才,而且负责北匈奴右贤王账下的情报和民生,只是一直没有得到重用而已,所以吕布还真是问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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