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变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郭德刚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劲。
郭其麟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害怕的扭头看了一眼林白和余谦。
他是真怕他爸突然冲上来揍他一顿。
孩子有童年阴影了都。
只是身旁的余谦没什么反应,低着头整理桌上的毛巾。
余谦早就见惯了郭德刚情绪不稳定的样子。
压根没吃惊。
反正有高锋和栾云坪在,郭德刚总不至于闹事打人。
再瞄一眼林白。
嚯!
他师爷爷更淡定。
手上的玉扇玩出花了,还冲着郭德刚笑吟吟的点头。
根本没将郭德刚的怒火放在眼里!
郭其麟咽咽口水,心里对林白崇拜得厉害,他被林白的松弛感感染,也尽量放松,将心思专心在接下来的活上。
大轴戏演的是传统相声《扒马褂》。
此时马褂穿在林白的身上。
只见林白摇摇手中的扇子,转过身将余谦和郭其麟看了又看,最后咂咂嘴看向观众。
“要不说这对是私生父子呢。”
“两人都招人嫌,我就不爱带他们出来演出来。”
林白用扇子指了指郭其麟。
“这个,去年才出生的,小屁孩。”
又越过郭其麟指了指余谦。
“那个,看着老点,今年生的。”
余谦听见探出头。
“我们俩够贪长的啊?”
“像话吗!我今年才生?”
郭其麟看上去对林白的话没什么意见,扭过头盯着余谦嘿嘿直乐。
“嘿嘿,我比您大一岁。”
好家伙。
这不一小傻子吗。
和余谦两人站台上那效果,比林白只损余谦一个还要招笑。
后台的。
烧饼他们还在扒着幕帘,紧张的注视着台前的一举一动。
当初他们刚知道林白要带郭其麟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林白会做出这个决定。
这可是第一次专场啊。
还是大轴戏。
他们师爷爷居然要带郭其麟这个小孩上去。
心也忒大了!
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为什么林白愿意带郭其麟上场。
郭其麟站在台上,既能被林白拿来现挂做文章,又能搭配余谦甩出包袱。
光是他们三人站在台上的样子,就已经够观众乐的了。
果然,郭其麟在那冲着余谦嘿嘿直乐的时候,底下爆笑声不断。
见包袱响了,林白叉着腰摇头。
“瞧见没,俩傻子。”
“什么也不会。”
余谦样子很不服气,在旁边也学着林白的样子叉腰。
“谁不会呀!”
“打小我们也学过!”
郭其麟跟队形,把腰一叉,点头愣愣的跟着余谦开口。
“就是!”
一个人叉腰不好笑。
两个人叉腰有效果了,但效果还不够。
三个人在台上一起叉腰,差点没给底下的人笑趴下。
这三人站一起太有喜感了!
就不能看他们演活,只能用耳朵听,不然真容易被笑死!
林白嘴里直哼哼。
“你们有那么厉害吗?”
“我唱一段太贫歌词,你们就听不出来我唱的哪段。”
余谦冲着林白抬抬手。
“太贫歌词?”
“人那叫太平歌词!”
“来来,你唱,唱一段我听听。”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为了让相声演员展示自己的柳活,篇幅不大,唱也只能唱一两句。
也正是只能在活里展示这一两句,就更要出彩抓人。
郭德刚唱太平歌词就是出了名的。
他怒火还没完全消散,见林白要唱太平歌词,立马坐得笔直。
想要在柳活里面挑林白的毛病。
台上林白清清嗓子。
“听好了的。”
随后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
“杭洲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
“这春游苏堤……”
好!
单就一嗓子,足以窥见林白柳活了得。
曲调唱得蜿蜒缠绵,韵味十足。
郭德刚听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