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唱起来是这味道的……”
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林白婉转的开唱。
“有一段西皮流水,刀劈三关威名大,直杀得胡儿胆战麻。”
“番邦的女子把城骂,我亲自出城会会她,未曾出兵我是先把宝剑挎啊!”
好!
这是忍不住了。
余谦头一个鼓掌叫好。
林白的嗓音没得说,就叫一个脆生。
但凡是稍微听过几场京剧的,那都得夸一句林白唱得好。
还不是客套。
就今晚林白学了不少名家唱了,还不是同一个剧种,但每一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种底蕴完完全全的模仿出来了。
没有一点功力,这绝对是模仿不出来的。
听见大伙都在鼓掌叫好,林白笑笑,坦荡的接受了大伙的夸奖。
不过很快又恢复讲活的状态。
“就这么好的角儿啊,没法唱了,怎么办呢?”
“出去拉洋车去,没辙了啊这是,租辆洋车往街上一站。”
林白边说边站,站的样子还是唱戏的驾驶。
给余谦看笑了。
“他就这么拉车的?”
“这还是唱戏的架子啊!”
林白稍微恢复自己的站姿。
“是啊,都纳闷儿呢,这家伙,拉车的有病啊,美什么呢?”
“往这儿一站,横眉立目,这手势倒对,拉车的讲究阴阳把。”
没听懂什么意思,余谦询问。
“阴阳把是什么意思啊?”
林白开口解释。
“头里攥着后边攥着,他舞台上也这样。”
“纳闷,怎么没人坐呢?”
“过了一会儿过来一位,叫他,唐先生,唐老板。”
余谦抬抬脑袋。
“说明认识。”
林白装作抬头的样子。
“啊,是我。”
“您怎么干这个了?”
“唉,没辙啊,大帅炸死了,现在不让我们唱。”
“那您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怎么着,帮帮我,坐我这车吧?”
“这……我这忙真不好帮,我倒是有心帮呢,我这有心无力。”
看林白自己在旁边分饰两角,余谦好奇了。
“怎么了?”
林白学另外一个人说话。
“我也是拉车的,我坐你那个我那车就该丢了。”
好家伙。
这冷不丁的包袱丢得,差点给下边喝水的人呛着!
余谦没好气的搭话。
“倆车起什么哄啊!”
刚才那段就是林白故意不正经的说的,就为了逗观众们笑。
现在大伙都乐了,林白就不皮了。
“一会儿的功夫,来一坐车的,人这位不错,坐唐先生的坐唐先生的。”
“上了车,哎呀,心里感动啊,我谢谢你,拉着车走,在街上跑开圆场了。”
“坐车的纳闷啊,哎哎,我奔那边,你别转别转!”
“来到头里边儿,街上乱着啊,对面来一车,唐先生赶紧往边走。”
“垫步拧腰旁边一亮相,镗!”
听林白的动静,余谦都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