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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傻子实在乖得让我有些心疼了,有人哄的傻子和没人哄的傻子是不一样的,没人哄的傻子也不哭了,更是不敢走出门,生怕我再像上一次那样不给他开门。
行吧行吧,终究还是我的心太软了。
我把那两罐牛乳用来做饭,雪白的牛奶混入面粉中,我将鸡蛋、淡奶油加入,用打蛋器将面糊打发,打算给傻子好好改善改善伙食,傻子一直爱吃面包房的东西,我其实也会做,正好满足一下傻子的胃口。
傻子闻着味道脚步虚浮一脸陶醉就差流口水的傻样让我好笑,他吃的时候更是顾不上烫就要一把把滚烫的蛋糕塞进嘴里。
果不其然被烫了,可是傻子即使被烫的手发红也没有松手,只是不停换手。蛋糕都进了他的肚子里,我理所当然地一口没吃到。
其实我也不太爱吃那些东西,只是我挺担心傻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用食物哄走的,当初一小块面包就能把傻子哄到我家,我怕一个不小心傻子再跑到别的地方,还不如我来做饭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温暖。
不过,我似乎做错了。
傻子吃到最后一块,万分不舍地把巴掌大小的蛋糕给我,即使要流口水也依旧坚定的把蛋糕给我。
“嗯嗯嗯。”他把蛋糕递到我的嘴边。
我吃了那块蛋糕,就着勇者的手。
挺甜的。
尤其是看着傻子那副心疼又满足的样子,嘴里的蛋糕更甜了。
……
傻子爱哭又喜欢嚎,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都喜欢往我身边拿,拉着我让我评价,现在他怕我再抛弃他就一个人安静地守在我的药剂室门口拿着一只小板凳看我在药剂室里调配药物。
作为一名村民,我不擅长战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世界如果人人都拥有抬抬手就毁天灭地的战斗力才要乱套了呢。
我擅长制药,在这个以各种族娼馆为特色的村庄里,我通过向冒险者卖药也能过上小富的生活。
因为我除了售卖正常的药剂,也会向各大娼馆供药,所以我和娼馆关系也挺好的,基本去玩的时候都有折扣,不过即使是我,也会向往家庭。
南茜就是在我从娼馆出来那一天跟我告白的,她是个会针线活的好姑娘,我配不上她。她鼓起勇气拥抱我,但是可惜的是,我不能耽误这个好姑娘。我拒绝了她,我喜欢的是同性,于是,我避开了她的拥抱。
直到给傻子做衣服,我才重新踏入南茜的裁缝铺里,南茜是个好姑娘,我从那之后把傻子的尺寸报给她,她没过几天就把一捆衣服都送了过来。
我执意付给她两倍的价钱,她是个好姑娘,值得过上更好的生活,南茜接过了银币,两眼眶发红,我装作看不见只嘱咐她路上小心。
对于不适合的人,我不能耽搁她。
我目送她伤心的背影远去,傻子还在一边乐呵呵地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我的天,他的力气可能把衣服完全撕破,可放过我新买的衣服们吧。
我为什么要选择傻子呢?
可能,是因为太寂寞了吧。
我收拾好药剂室里的药剂,然后挂上锁,防止傻子把我的试剂瓶弄碎。
然后,我费劲地把傻子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傻子死死攥住衣服,嘴巴里不停发出“啊啊”的叫声不让我把衣服拿走。
傻子臭美,非得把衣服全套在身上,觉得这样好看,好看,好看个什么?
也不嫌热,我不抢他握住的衣服干脆沉下脸说:“这衣服不好看,脱了。”
傻子一下子就松手了。他听不懂话却会看人脸色,此时似乎意识到又会惹我生气就蔫嗒嗒地松手,配合着我把一层层的衣服脱下来。
最后,留在他身上的是一身干练的黑色武者服,也是所有衣服里最贵的一套,价值一个银币。穿上这件衣服,即使他的表情还是有些木愣却显得整个人有气势了很多。
傻子也喜欢这件衣服,但他不敢在我面前显摆,就一个人跑到水盆前欣赏自己。
我知道他有点害怕我了。
第二天,我凶他,他跟着别的人跑了,我没有去找他,我觉得他现在大概挺讨厌我的,也是,毕竟我也挺讨人厌的。
我正实验新药剂的时候,同伴把我家门踹开,腐蚀性溶液撒了我一手,瞬间我的手就能看见白骨和筋膜肌肉。
我用流水反复冲洗伤口,强忍疼痛去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你家那傻子被人揍了一顿跟死狗一样扔街边了,我帮你捡回来了。”同伴的大嗓门吵得我胸痛。
“与我无关。”我的手被腐蚀得不成样子,治疗药剂被我直接撒上伤口,缓解了痛感,但是皮肤还是没有长回来,血已经被流水冲没了。
“我操,你的手没事吧。”走进药剂室的同伴皱眉。
“你小点声我就不会有事。”
“嗯嗯嗯……”傻子扑过来,鼻青脸肿的样子很可笑,他拼了命地替我吹伤口,好像这样就能让我不疼了。
“呼—
', ' ')('—呼——”傻子被打得挺惨,每次吹气的时候都呲牙咧嘴,但是每次都用足了劲儿。
明明是他自己跑出去的,偏偏好像是我把他赶出去的一样,他这么殷勤的态度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希尔,他干了什么?”我顾不上手上的伤质问希尔。
“和有妇之夫做爱,被人家打了一顿。”希尔靠在墙上大大咧咧地说,“人家看他是个傻的,也没打太狠。”
我看着他的新衣服又变成衣衫褴褛的乞丐装,无奈,可不是,傻子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儿,谁要真跟他计较是和自己过不去。
但是,我没有绿帽癖好,何况我还是个懒人,懒得找人的那种懒人。
我确定他是养不熟的那种人之后就有了抛弃他的想法,何况最后是他自己走的,但是……但是看他给我吹伤口我就是硬不下心把人重新赶走。
行吧行吧,我拿他当吉祥物养好了。
希尔送完人就又要去嫖,还真是励志要当一个职业嫖客。
我看不得傻子那张威武的脸变成猪头脸,把治疗药剂喂他喝了下去,他苦着脸喝下去,眉毛塌成了八字眉。
他喜欢吃酸甜的东西,我拿了两颗糖给他,他乖乖的拿了一颗,另一颗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吃。
他把糖递给了我。
“啊嗯。”他在教我吃糖。吃完了那颗糖他推推我的手臂催我快点吃。
见我不吃,傻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去,他不敢碰我的手,只是一直帮我吹伤口,这能有什么用?不止没用,还有可能造成伤口溃烂流脓。
治疗药剂的本质是几种有治疗效果的药草按照合适的比例配比就能轻松调配出来的液体药剂,但是他妈就是拥有神奇的功效啊。
不只是治疗药剂,还有更高级的神奇药剂都能在这个世界发挥神奇的功效。但我所关心的只有能不能通过合理的药剂配比配比出我想要的效果。
不过在心理作用的影响下,手上可怖的伤口疼得没有那么剧烈了。
都是心理作用。
……
傻子很好的承担起吉祥物的责任,每天活蹦乱跳地在我面前晃荡,晃啊晃,时不时就出门和男人们做爱然后脏兮兮的回来,我教会他怎么拾掇自己之后他就自己能洗澡能洗衣服了,我也发觉傻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傻的。
他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思维,这套逻辑指引他的行为,我确定他虽然傻但和蠢联系不上后就放心了。
至于那个打他的男人,根据希尔绘声绘色的描述,傻子一看见他就嚎就挣扎,只要那男的图谋不轨,傻子就去敲他家的门,久而久之把门都砸出了洞。
那男的丢不起人,再也不敢欺负傻子了。
这个世界的伦理观和性爱观很奇特,结婚之前无论怎么疯都可以,但结婚之后出轨会被人瞧不起。
傻子这种傻乎乎不认识人的可能没少被已婚人士占便宜,毕竟谁会在乎一个话都说不明白脑子不清楚的傻子有什么样的遭遇呢?
不管什么时候,精神弱小的人都会被欺负。
希尔说的开心,我听得可不开心,我现在不在意傻子的性爱对象,但也不能让傻子被人欺负了。
我怎么这么难。
希尔又准备带着我去嫖,和我对性爱无所谓的态度不同,希尔无疑是色中饿鬼,对着各年龄段各种族的娼妓都有着深刻的了解。
他喋喋不休地就要带我去娼馆享受,说要犒劳我,我看算了吧,分明是他自己馋,我只是顺便。
“我跟你说,咱们这里开了一家高级娼馆,里面都是高等级的——魔物。”
魔物娼馆?
我还真有点兴趣,不过想起傻子的勇者身份我总觉得很不安。他们是高级娼馆,我们这里虽然以风俗业作为特色旅游业但无论怎么想高级娼馆也不应该跑到这个村庄里。
傻子这段时间不能出去!
我不让傻子出去,傻子就老老实实地不出门,每天坐在小板凳上瞅我。饿了就敲一下门框,渴了敲两下。
他可比希尔那个家伙省心多了。
他敲了一下门框,我收拾东西去给他做饭,勇者不挑食,我只买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们还是能友好和平的坐在一起吃饭的。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放在傻子身上一点没错,喝完奶油蘑菇浓汤的傻子跑到我面前大咧咧地脱下裤子,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和屁股蛋。
他兴冲冲跑到床上双腿大张,被干到松软的肉穴不需要过多扩张就能轻松插入,我挺动阴茎插入傻子的肉穴里。
傻子也许是被操的多了,自己就会主动扭腰摇屁股,将阴茎往深处引,而且他极容易进入状态。
身体强壮肌肉发达比我高半个头的勇者是全村、不全世界人尽皆知的婊子,我操得他汁水四溅,只能大口大口喘息。
但其实我心里挺愁的,村子里的高级魔物娼馆总让我觉得来者不善,而他的淫纹又不知道怎么解开,吉祥物恐怕难逃一劫。
', ' ')('我做好了和他说再见的准备,然而,那家娼馆倒闭了,啊,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不匹配的必然结果吗?
“狗屁!那里压根没有魔族!”希尔情绪激动地说,“这是诈骗!”
“你不知道,那里的魔物就是人类顶着羊角!欺骗感情。”
我嘴角抽搐,这是cosplay吗?我以为的危机原来是一次诈骗吗?无力吐槽。
傻子才听不懂我们说的是什么,他一个人拿着小铲子在那里翻土找蚂蚁窝玩,傻子最近不出门怕他无聊,我给他买了一堆种子和种植工具。
希尔双手合十做祷告姿势,“神啊,就不能来一个真正的魔物娼馆吗?”
“还是别了,喏,前一个杀了魔王的勇者还在这里呢。”我努努嘴,指了指正在和蚂蚁斗智斗勇的傻子。
“诶呦,我都忘了这事了,不过他那淫纹你没解开吗?”希尔将鸡腿塞进嘴里。
“我一不懂魔法二不懂诅咒,怎么解?”
“……对哦,我忘了你只会制药和做饭。”
“你能解开?”我记得在职业嫖客之后,希尔貌似第二个职业是法师来着。
“能啊,好歹我也是传奇法师。”传奇法师?听起来挺厉害的,不过我就一普通村民,管他那么多呢?
“那你怎么没解开?”
“我这不想着你拿淫纹当情趣吗?”希尔抢走我盘子里的炸土豆说。
“……”我勇敢地从传奇法师的嘴巴里抢下我的炸土豆,然后控制住自己想把盘子往他脸上扣的冲动。
我,一个向往着普通生活的普通村民,在前不久捡回了一个落魄的傻子勇者,并在刚刚得知,我的朋友是所谓的传奇法师。
:)他暴露身份的原因是他以为我喜欢绿帽。
“谁会把绿帽子当情趣啊。”我把炸土豆一口吃掉,嗯,好吃。
“好吧好吧,我给他解开就是了。”同伴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牛角型的碱水面包,吃了一口就嫌弃不好吃扔在一边。
解开淫纹的过程在我看来格外简单,哦,我作为门外汉实在看不出同伴手一挥就消失的淫纹有多难解决。
大概就像希尔也看不出我调配药剂有什么难度差不多。
傻子被解除淫纹后精神并没有恢复正常,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但是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可惜,傻子第一句话是“啊啊啊。”然后把我熊抱起来,让我一成年人感受到了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什么体验。
希尔‘友好’地帮我拍照留念。
我生无可恋地被举高高,肉文怎么描述的来着?哦,像个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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