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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在做梦,梦里的场景来自于傻子的某段记忆,勇者就像是第三人一样在一个莫名的视角里看着傻子乐颠颠地坐在小凳子上,等在村民药剂室门口等他工作结束。
结束之后,傻子会被喂糖,村民会无奈地从抽屉里取出一颗褐色的糖果喂给傻子,傻子嘴巴一张,“啊”地一声,村民就会把糖喂进他的嘴巴里。
这是不对的。勇者告诉自己。
作为一把趁手的工具,他不仅不应该坐享其成,反而要严阵以待,如果是恢复记忆的他……他此时应该正襟危坐等待村民的一切吩咐,而不是等着投喂。
可是,糖的味道却慢慢漫上他的舌尖,村民的糖并不算很甜,带着浓浓的草药味道,勇者口水分泌的速度加快了。
勇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会和村民做爱。
勇者咽下口水。
后面的场景和他记忆里的相差不多,傻子把村民拉上床,两条有力的大腿勾住村民的腰,试图把村民的裤子蹭掉,村民并没有推拒的意思,他们亲吻在一起,唇齿交缠。
勇者这次没法再告诉自己,傻子不是他,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他因为目睹傻子和村民之间做爱的过程而起了反应。
这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让勇者的反应慢了半拍,视线慢慢模糊的勇者还没来得及清醒就发现自己的体位发生了转移,他现在,在傻子的身体里。
勇者僵硬了。
他笨拙地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讨好村民,作为一个工具,他不觉得自己会比那个傻子做得差,他的行为显然并不让使用者满意,村民抓住他挺翘的屁股,用力地揉捏。
“今天怎么没那么热情了?”村民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平时不是早早就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了吗?”
这和他记忆里的那次性事不一样,勇者慌乱地想从记忆中找出如何应对这种事,傻子的性经验丰富,但是勇者的心理障碍却让他难以克服,只能生涩地伸出手,模仿傻子替村民撸管。
村民的阴茎已经抬起头,勇者能摸出它的粗细和大小以及跳动的脉搏。
接下来,村民的阴茎将会被傻子……不,是勇者的屁股夹住,他会一点一点把村民的阴茎“吃”下去。
“唔嗯……”村民把手指伸入勇者的后穴之中,勇者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记忆和亲身体会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情欲上脑的感受让人情迷意乱,村民对待傻子永远是足够耐心的,直到确认他能够承受住村民才长驱直入,插入进去。
被插入的感觉和受伤的感觉完全不同,勇者不敢呻吟出声,出于莫名其妙的直觉,勇者不想让村民在此刻发现自己的身份。
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村民显然足够了解他的身体,每一次的触摸都在勇者身体的敏感点上,勇者被拉进欲望的海潮之中,一次又一次濒临高潮,他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也记不清村民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在高潮时,村民那一双明亮的带着他说不出来情感的眼睛是那么专注的凝视着他。
勇者从没有在记忆以外的地方看见村民那样看他,那不是看工具的眼神,那眼神所代表的含义是勇者所不能理解,也不愿面对的。
因为如果去面对,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比起强大的勇者,村民更需要的是傻子。继续深入思考下去,勇者必须承认,他的使用者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他只是使用者某段感情的寄托物,赖以生存的战斗能力在村民眼里可能真的并不那么重要。
勇者并不是必须存在的。这个认识足以否决勇者的全部人生。
“乖一点。”村民用手掌心轻轻揉压勇者的头顶,手掌心温热的温度从头顶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勇者绷紧身体,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好让村民不满,或者发现破绽。
可惜,勇者的演技太差,村民嘀咕了一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勇者就忍不住悄悄地,悄悄地蹭蹭村民的掌心。
“这才对嘛?”温存时刻的村民总是乐于陪着傻子一起打闹,对他来说,傻子就是这么可爱。
可是,勇者并不想变成傻子,他想成为一个能被使用者需要的人,而不是只能依靠使用者才能生活的人。
他想要保护村民,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比傻子更重要,更能完成村民的任务。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空荡荡的角落告诉他,他永远也不可能越过傻子的存在。
勇者不甘心地想要在梦里让村民认识到自己的存在,可最终,他用力给了村民一个亲吻。
工具不需要使用者垂怜,只要足够锋利,就会成为陪使用者走到最后的人,勇者如此坚定的想,只要他足够强大,他就能比傻子更重要,作为工具,他会证明自己的锋利,让使用者认识到,没有作用的工具只是废品,只有他,才能一直陪伴使用者。
他不会承认他和傻子是同一个人,这是对使用者和他的侮辱,使用者只需要他这样有用的工具就足够了,傻子能做到的,他同样能做到,甚至做得会比
', ' ')('傻子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这是工具应有的信念!
勇者从温吞甜美却带着些许酸涩的梦中醒来,尴尬地发现他的裤子有些湿,他匆忙起身,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部位,却正好与村民对上视线,村民扫过他的脸,没有任何言语。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太过复杂,以至于让勇者心中的奋斗意志都冻成冰块,碎了一地,勇者不自觉地将他对自己和傻子的神情做对比。
村民对他,大约只是一个不太熟的点头之交,他在梦中忘记了,村民眼中,他不是一个工具,哪怕他能轻易击败一切强敌,对于村民来说同样无济于事。
因为,村民是根本不在乎勇者强大与否的。
他自诩是工具,事实上,根本不再有人需要他了。
勇者死了,新的勇者会出现。一个工具而已,死了就死了,消失了也无所谓,但是……勇者突然嫉妒起了傻子,为什么,明明是废品的傻子却比他更被使用者需要?
为什么,明明我是一个优秀的工具却没有人使用呢,没有使用者的我是什么呢?
勇者的脑袋里出现了这样的困惑。
他没有意识到,他迈出了思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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