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潜先一步把马车赶去了衙门安置。
西大街离衙门并不远,白珞带着姜信等人一起慢慢穿过归家百姓的人流,悠悠的朝衙门走去。
白珞走得并不快,可是腰背挺得笔直,看起来整个人有种向上的挺拔和精神。
而姜信几人走在她的身后,竟然出奇的和谐,这一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在百姓的人流中走着,如同一个自成一体的小团体,沉默而缓慢的行进着。
跟着走在后面的柳之然,突然发现这个白珞最近似乎把身边的人开始慢慢的融合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或许连白珞自己都没发觉,可是柳之然发现,就连苗叔也在开始慢慢被白珞打动。
为什么柳之然说是最近,而不是她为官的这一年呢?
自然是因为苗叔半个月前蔡为舟的那封言辞鄙夷愤慨的举报信而推断出来的了。
柳之然相信,如果以苗叔现在的态度来写这封信,措辞和看法一定会温和得多。
所以,至少苗叔的改变是在半个月前寄出那封信以后开始的,甚至时间是近在那张信鸽的纸条以后开始的。
算算,信鸽的信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这短短的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对白珞厌恶如斯的苗仵作居然开始对他改观?
似乎这个白珞突然之间就有了特殊的人格魅力,这份魅力让她的百姓开始对她改观,让她的下属开始对她忠心听命,甚至让她的敌人开始重新审视她。
这个白珞真不简单!
柳之然玩味的看着前面走着的白珞,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
出仕不到半年他就摸清了官场的法则,在朝堂上做都察院史这几年,纠察百官,他早就对所有的官场上的人和事开始麻木了,却没想到,在这个偏远的安宁县,他居然开始对一个小小的县官生出了那么一丝丝强烈的好奇心。
哼,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柳之然在心里冷哼。
一行人进了县衙后院,白珞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小院子,幸好还有几间空房。
她吩咐道:“柴胡,你和姜信王海一起把我书房旁边空着的的厢房和正房旁边的厢房收拾出来,帮苗叔和路公子安顿好。”
“是,大人。”姜信王海应诺。
“是,少爷。”柴胡应诺。
“多谢大人。”和白珞一天相处下来,苗叔对白珞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拱手道谢。
“多谢白大人款待。”柳之然依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斯文有礼的道。
“大家都不用客气,一会大海做好了晚饭,留在衙门里的几位就都坐下来一起吃顿便饭吧。”白珞笑着说。
胖大海很给力,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做出了有鱼有肉色香味俱全的一桌饭菜。
正好苗叔和柳之然的房间也都收拾好了,苗叔住在正房,而柳之然住在了书房旁的厢房。
白珞把柴胡胖大海和姜信,苗叔,柳之然等人都叫上了桌,大家团团围坐在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天色都已经全黑了下来,跟了一天案子的安宁县衙众人和赶了一天路的柳之然和花潜都疲惫不堪,大家都不再闲话,早早的散了,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
白珞正准备解衣擦完身子休息,却听到柴胡敲门,“少爷,我有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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