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山回到家,看到孙家的所有人都在,连被孙伯民送回家的德哥儿放下东西后,又拐回老宅。
孙伯民奇怪地问:“二弟,三弟,你们怎么都来了?”
虽然最忙的时候过去,但田里还是有活干的。三弟游手好闲可以理解,二弟可勤快的庄稼汉,怎么也来老宅这边的,要来,也只会晚上过来。
孙三叔抓了一把南瓜子嗑,站了起来,兴奋地说:“大哥,大姐来信,谨哥儿考上秀才了,我是秀才他舅舅了,哈哈哈。”
笑得那么放肆和浮夸。
孙山听到后,也非常高兴。大表哥今年才17岁,就考上秀才了,未来可期。
孙伯民欢喜地问:“大姐来信了?在哪里?谨哥儿真得考上秀才了?谢天谢地,我们的谨哥儿真厉害。”
想到有个秀才的外甥,想到大姐在何家地位更加稳固,情不自禁地咧开嘴巴笑。
孙二叔憨厚地笑着说:“谨哥儿考上秀才,还是前10名,哎呦,叫什么生啊?”
对于科举一事,孙二叔搞不懂,只听村长照本宣科地读信,具体是什么,一直迷迷糊糊。
黄氏双手合拢,对着天空拜了拜,欢喜地说:“你大姐信上说,谨哥儿这次科考,成绩超乎意料,异常的好,比平时考得好太多了,竟然第九名。还说谨哥儿每个月都能从官家那得到六斗的廪米作为补贴,吃上官家饭了。”
古代有不为五斗米折腰,何书谨的六斗米,约等于75斤,足够养活自己。
大家听到官家竟然给谨哥儿发粮食,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孙三婶夸张地说:“阿娘,你是说谨哥儿什么都不做,官家就给他发6斗米?”一个月6斗米,一年下来,数量不少,拿出去卖也值不少钱呢。
黄氏绽满笑容地点头:“你大姐还说,谨哥儿考上秀才后,可以免他自己的徭役,也能够免除三十亩土地不上税。”
其实这两类免税对何家来说根本小事一桩,但这种象征意义,无人能比,说出去脸上有光。
孙二婶听到能免徭役,能免三十亩的田税,羡慕地说:“谨哥儿真厉害,不愧是大姐生的。
”要是家里出一个谨哥儿这样的秀才多好啊,家里的田税全免了,以后收多少就入仓多少,不用给官家。
苏氏听到能免赋税,心里不由地想,要是我的山子考上秀才多好啊,他身子弱,不用像他爹那样去服徭役,家里的所有田地也不用交税,到时候大米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偷偷地看了一眼孙山,大姐家的谨哥儿能考上秀才,那是因为是何家子弟,山子只是乡下人,不能和谨哥儿比。
庆哥儿,广哥儿,永哥儿,德哥儿听到大表哥考上秀才,比孙家大人更能理解秀才的含金量,心里更加羡慕和敬佩。
庆哥儿仰慕地说::“大表哥真厉害,年纪轻轻就是秀才公了。”
德哥儿在一边附和:“是的,比我们的夫子还厉害呢。”
孙家的小孩子都未见过传说中的大表哥,但有这样一个表哥儿,与有荣焉,恨不得亲身去问问大表哥为什么那么厉害。
孙山也好羡慕,大表哥真得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17岁的年纪就搭上“士”的班车。说句不好听的,以后走霉运考不上举人,进士。秀才足够一个人能体面地生活。就算何家英才云集,秀才也不是别人能说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