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回复:“很多书。”
把什么历史,诗歌之类的又说了一遍。
孙山继续解释:“夫子,我现在慢慢看,等到了考秀才的时候,就会把所有书看完了。”
洪秀才赞同地说:“不错,你现在的课业还不是很多,也不算紧张,现在看最合适。”
于是非常乐意地帮孙山解释条文,要是遇到洪秀才也不懂的,他就去请教同窗好友:街尾的黄阳县唯二的秀才公黄秀才。
孙山见过黄秀才,只是想不到洪秀才和黄秀才竟然是同窗,两人前后脚考上秀才,之后再也没有建树。考举人屡战屡败后,两人同时放弃,不再考了。
两人经常探讨学问,探讨教学方式,黄秀才也偶尔带着学生过来,跟洪氏学堂的学生切磋。
两个人并未因为争夺生源,比较成绩等关系不好,反而其乐融融地相处。
孙山的问题,洪秀才不懂,问黄秀才,两个人都弄个不懂,就找县学的朋友问,直到把问题弄清楚。
孙山非常欣赏这种“求知”的态度,学问学问,不知则问,不能则学。
孙山把《大乾律例》收好,出去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前天回家的事。
孙大姑来信。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让孙二叔家的庆哥儿落府城干活,她帮忙找了个活计,给人做学徒,学习裱字画。
这份工还是多亏大表哥何书谨的媳妇梁梦瑶介绍的。
别小看裱字画的,从事这行,要求非常高。想要成为学徒,其中之一就是识字。
如果不识字,别人拿字画过来,你都看不懂,分不清左右,还怎么干活。
而且这行接触的都是有文化有闲钱的人家,干得好不仅工钱高,还能得到赏赐。
如果不是血亲,都不会带入行。
孙二叔看到孙大姑这么为孙家,按着庆哥儿的头对着南边磕了几个头。
孙二婶苦愁的心也得到纾解,两个儿子都在府城干活,都有光明的前途,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当然孙三叔又跳了出来,酸言酸语,说话带刺。
孙三婶更跪在黄氏跟前磕头,哭了又哭,让黄氏叫孙大姑不要忘记三房,广哥儿也即将离开学堂,也要给广哥儿安排。
两夫妻前后夹击,把孙二叔,孙二婶,黄氏说得好心情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在村长的权威下,两夫妻才禁声。
然而坏消息是9月份的秋闱,大表哥何书谨落榜。
不过大家郁闷几天后,又恢复正常。
何书谨还年轻,还有机会。
何况有个秀才保底,大家对能不能中举的期望不太高。
孙大姑的来信也是这样说的。
孙山也再一次认识到科举的艰难程度。
大表哥自小就聪慧,刻苦,家境又好,在省府的好学校读书也那么难考,对比一下自己的资源,更明白科举难,难于上青天。
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放手一搏,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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