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臣唯恐不能再见圣颜,唯有呈上奏折,以述衷肠。”
宋徽宗听他语气中,满是被逼到山穷水尽时无奈,也动了恻隐之心。
“事到如今,即使朕不想杀你,朝臣们也不愿善罢甘休。”
“臣知罪!”
武松认罪比谁都来得快。
要知道这可是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在皇帝面前口头上服个软没什么大不了。
相对比那些步步紧逼的大臣们,宋徽宗此刻舒心多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明知故犯,现在朕也难以庇佑。”
宋徽宗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臣自知难逃一死,惟今身陷天牢,能做之事,便是将此事种种,原原本本的奏予陛下。”
“既知必死无疑,还写这奏折做甚?”
“一日为臣子,便要尽一日为人臣子之责,臣未身死,也未被革职,当然要将燕云十六州之事述职完,才算是不负皇上所托。”武松的义正言辞,让宋徽宗大为触动。
他趁机将奏折呈上:“请皇上过目。”
宋徽宗难掩无奈,他越来越不想杀武松了。
接过那所谓的奏折,里面认认真真的详述卫国公之事的经过,尤其是其中,事涉女真的部分,更是极尽详细。
可这终究只是武松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难以取信众人。
“你说卫国公与女真人勾结,可有证据?”
宋徽宗的话一问出来。
武松便知道,他已经掉入了自己所设的陷阱中,自己能不能转危为安,就看他问不问这句话。
现在皇上已经问出口,所有布局已然完全。
“臣接到圣旨之后,自知罪孽深重,已经遣人将卫国公私通女真叛国的罪证,全都送来开封府,呈到皇上手中。”
武松说完,如愿以偿的看到宋徽宗的身形一滞,表情僵硬,楞在原地。
他言尽于此,接下来的,就由着宋徽宗去想了。
那罪证他为什么不曾过目,究竟被谁拦下,到了谁的手上,他们的目的为何?
一目了然的原因,宋徽宗身为皇帝,不会猜不出来。
如武松所料,宋徽宗心中渐渐升起怒火。
他身为天子,高坐明堂,竟620然被下面的大臣们所愚弄,连所呈的证据,他们都能只手遮天的想截下就截下。
再继续纵容他们,岂不是连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口口声声说武松恣意妄为,宋徽宗现在看来,那些词用在他们身上正合适。
而他们截下证物,无非是要血口喷人,加罪到武松身上。
还有那卫国公画押的诉状,还污蔑武松滥用私刑,对卫国公不敬。
再以劝谏之言,逼迫自己杀武松,党豺为虐,逞凶肆虐,好歹毒的心思。
宋徽宗想到自己此举,险些要落下个重用奸佞,残害忠良的罪名,便更加愠怒难当。
武松见皇帝久久不语,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难看。
他便知道,宋徽宗已经完全按照自己所设计的那样去猜测了。
由着他去猜测,想的越多,对自己越有利。
因为皇上在朝堂上,已经听了太多聒噪言语,他们义正言辞的指责武松,一旦发现对他们不利的东西,皇上会更情愿相信。
实际上,那所谓的证据,武松手中确实有。
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呈给皇上,那些大臣们也根本没有截走。
可那又如何,事实如何根本不重要,在皇上心中,已经给他们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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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