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他就这样让你离开了?”
酒吧内,老周一脸震惊,看着何毕,露出季语声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的疑惑眼神。
“嗯。”何毕含糊地嗯一声。
那天的事情当然不止如此,可他不打算同老周分享。季语声没有忘记把他喊来的主要目的,第一次挥鞭的时候没落准,沿着何毕的锁骨擦了过去,留下一道红肿的鞭痕,第二次才打中纽扣。那枚纽扣现在就装在何毕的口袋里,提醒他那天发生的一切有多荒唐。
最让何毕摸不着头脑的是,那天以后,季语声变得异常奇怪,同何毕说话的时候谨慎又客气,甚至连何毕暗示他要不要见面时,季语声都敷衍过去。
一杯酒推倒何毕面前,调酒师指了指何毕身后,示意是别的客人送他的。
何毕回头,不远处坐着的眼镜男冲他举杯,举手投足充满心照不宣的挑逗。
……
同一时间,会所内,魔术师和季语声面对面坐在卡座里,一个sub被魔术师搂在怀里,二人一起笑得花枝乱颤。季语声郁闷道:“笑什么笑。”
魔术师说:“笑你失手了,居然还差点打到人家下巴,不就打个乳钉吗?你怎么这么激动,好像跟中奖一样,我看着他也挺听你话的。”
“你知道什么,他也就看着斯文,之前跟他前夫干架的时候邻居直接报警,而且他那天特别乖,我就有点……算了。”季语声意识到什么,不肯说了,满脑子都是何毕躺在他床上的样子,不愿意在同行兼好有面前承认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得出来何毕很害怕,他没绑他的手,何毕手一动,他就忍不住猜何毕是想推开他还是想要抱住他,何毕一皱眉他就觉得可能要喊安全词了,何毕疼得时候整个背会弯起来,可是被自己抱住的时候又会乖顺地挺胸让他穿孔。
看着何毕不断与本能抗争,最后选择顺,那一瞬间季语声作为一个dom的掌控欲都被满足到无以复加,他的手一直在发抖,他的破坏欲快要藏不住,第一鞭是计划内的“意外”。
何毕越是乖顺,季语声就越想欺负他,忍不住想要试探何毕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那天真的差一点点就要对何毕做更过分的事情。
季语声忍不住恶意地想,何毕怎么这样都不喊安全词啊。
“你闻到酸味了吗?”魔术师一脸夸张地问怀里的人,小sub很配合地摇头,魔术师又说:“酸死你算了季语声,连前夫这么恶毒刻薄的词都能用出来,你不早就知道人家何毕有个青梅竹马么?”
冷不丁被戳中痛处,季语声臭着一张脸,骂了句脏话。
“别提了,我现在都不想让他公调了,张子言呢?那小子今天上班吗,干脆我抽他一顿让他提前适应适应,到时候直接自己上好了。”
见季语声一脸严肃,魔术师突然意识到这一刻他是认真的,拍了拍sub的屁股,示意他离开。sub很听话地走了,季语声直接对嘴吹了瓶啤酒,瓶子往桌上一搁,咕噜噜地转,从两人之间挨个指过去。季语声心不在焉地靠在椅背上,一脸我很烦你别惹我的样子。
魔术师有段时间没从季语声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以往相处时都会忽略他的年纪,谁叫季语声这人想法和行为真的都太成熟了,但他现在终于有点二十岁的样子。
季语声终于也为情所困了。
“他有问过你是怎么入行的吗?”魔术师试探性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刚认识的时候提过一次,那时候没想着能再往下处多久,就没告诉他,以为他尝尝鲜就跑了。”
魔术师识趣地没再问下去,季语声拿出手机点开短信页面,同何毕上一次联络还是五天前,何毕问他到时候滴蜡怎么办,季语声回他:“再说”。
之后二人就没再说过话,何毕应该是有点生气了。
季语声编辑短信,斟酌许久,写写删删,最后也只是言简意赅地问何毕伤口还疼不疼。
其实他还想问何毕乖不乖,有没有听他的话忌口,现在在做什么,要不要跟他见面,要不要搬来他家住,不让丁小雨赚双份房租。
丁小雨家的狗生了窝小狗正在找主人,季语声想问何毕要不要跟他一起养。
但他一句话都没能发出去,突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发了半天的呆。这个一向随心所欲,做事不肯拖泥带水的人,冷不丁对着魔术师冒出来一句:“你说他万一觉得我是个变态怎么办?控制狂,一听就不是正常人啊。”
……
“我这几天不能喝酒,你替我喝吧。”酒吧内,何毕勉强冲那陌生人笑了笑,回头就推给老周。
“那你们再见面他怎么说?”
“没再见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居然就没再见面,现在难道不是感情升温的最好时机吗?”
何毕不情不愿地解释:“我发短信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练习滴蜡,他说再说,就俩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这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上赶着吧?我问他护理液怎么用,他发给我一个百度截图。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突然一下就很冷淡,你说季语声是不是很欠骂?懒得搭理他。”
何毕只觉得很没意思,搅动着自己的橙汁发呆,老周担心地看着,觉得何毕这种患得患失的样子有点走火入魔了,给他出谋划策:“那你吊着他,这个礼拜先别理他,让他来找你。”
何毕沉默一瞬,忍不住了,抽着吸管往桌上一摔,郁闷道:“我是没找他,可他也没找我啊!乳钉都让他打了,还要怎么样啊!”
这下连老周也说不出话,看出季语声在何毕心里的分量,不敢像当初那样骂陈狄一样,只得顺着何毕的意思附和般数落季语声几句。何毕心情好了些,突然对老周说:“我带完这个学期就打算辞职,干够了,想换个工作。”
话题变化之快,令老周措手不及,而且之前压根就没听何毕提过他有换工作的想法,他一直以为何毕满意现状。
“是不是又是季语声这小子给你瞎出主意,你也太听他话了。”老周意识到什么,突然面色一变,无比正经地看着何毕,问道:“他没找你借钱吧?我听说有的健身教练就喜欢这样,先勾搭上富婆,然后再找她们借钱,借完钱人就跑了,你得防着点。”
“而且他长得很不安全,像个渣男,一点也不良家妇男。”
“你觉得他能骗我什么?我就半套房,还压陈狄手里动不了。那至于长相嘛……你就当他是职业需要吧,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何毕叹口气,然而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何毕似有所感,心跳一下就快了,手先一步快过脑子,拿手机,解锁,一气呵成,果然是季语声发过来的。
“谁?”老周瞬间警觉。
何毕敷衍道:“我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