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和张薄两人同时一惊。
齐齐看向陈演。
一瞬间,陈演便觉霸道无匹的两道杀气扑面而来,令人肌肤生寒。
大祭司不停喘息,炼物造就的三尊分身已经重回紫府。
张薄面色苍白,手中的辟邪剑泛着诡异红色,微微有些颤抖。
刚才那一场斗法,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大祭司虽然用三尊分身换回了本尊毫无损伤,但体内气机消耗之大,实在是出人意料。
天官张薄就比较惨了,不光气机损耗,身体还受了一记暗伤,气海被青年剑客刺了一剑,虽不致命,但一时半刻修为大损。
想要继续出剑,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陈演望着眼前贸然出现的两人,尴尬地笑了笑,“看来是我走错了,两位继续......”
边说边避开视线,低着头想要从旁边经过。
“站住!”,大祭司和张薄两人齐齐出身。
陈演身躯一顿,赶紧蹲下脚步。
他抬起头,一脸真诚望着两人,“两位不打了?”
大祭司微微一怔,随即和蔼可亲说道:“不打了,小子,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对面的张薄也是一脸焦急,赶紧道:“小子,不要过去,他是祭师,你过去就完蛋了......”
陈演假装不明所以,闷声道:“我怎么完蛋了,你是剑客,我还怕你拿剑杀了我呢。”
大祭司哈哈大笑。
张薄气极,怒骂道:“不知好歹的小子,实话告诉你,你眼前的这个老家伙乃天底下最邪恶的祭司之一,专以人命来凝聚香火愿力,你若进他身周十丈,定被他巫术所困,成为他全新的容器。”
大祭司也暗暗心急,他和张薄两人气机损耗相当大,都没有余力去找对方的麻烦。
他早已看穿陈演的蛊师身份,之所以不揭穿,就是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
若是不小心激怒了此人,帮助对方来找自己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打定主意,决定要拉拢陈演,至少,在重创天部天官之前,将陈演稳住才行。
“小子,你别听他胡扯,他才是天底下骇人听闻的冷血剑客,专门以人的血来磨炼他的剑意,你看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剑,是不是感觉很诡异......对,那是一把邪剑,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是好人吗?”
大祭司循循善诱,抬起一根手指颤巍巍指着泛着荒芜之色的辟邪剑。
“小兄弟,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我过来...我给你说......”
话音未落,陈演的笑声响起。
“两位这是欺我年少无知,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大祭司和张薄两人齐齐一愣。
陈演单手背负,一手向前伸出一根食指,上面一只五色的蛊虫在指尖轻舞。
“飞花蛊?”
大祭司一眼就看出了此蛊由来,随即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你就是那个杀了桑娥的年轻蛊师?”
“你说那个白毛老妇?”,陈演淡淡一笑,脑海中想起了桑娥身灭的情景。
“果然是你。”,大祭司缓缓站起身,空气骤然一紧。
张薄虽然不明内情,但看大祭司这种架势,已然明白眼前此子也不是想象中那样单纯。
“别紧张,我对两位没有恶意,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仅此而已。”,陈演笑着说明来意,将肃杀的气氛稍微冲淡些许。
大祭司眼神流转,考虑片刻,道:“好,我不阻你,你可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