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粗犷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字一句地问道:“是吗?你真的不稀罕?”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劲风骤然掠过,房间内已多了一个身影。
来人身着一袭半红半黑的劲装,腰间斜挎着一把两尺余长的横刀,面色略显疲惫,但双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他目光如炬,直视白鹿,声音低沉而坚定:“白鹿,我是刑法司捕快勾武,此次专为捉拿你而来,跟我走吧!”
白鹿望着眼前这位风尘仆仆的捕快,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是刑法司内号称‘勾魂使者’的勾武,听说你办案公正无私,处事公道严明。然而,”
他脸色骤变,厉声道,“这又如何?刑法司的人竟敢插手我的事情,你究竟为何而来?”
他双眼圆睁,目光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勾武。
勾武却毫不退缩,眼神与之针锋相对,愤怒地回应道:“自然是为了那些被你无辜杀害的人们而来!我从齐云郡梁州府一路追踪至此,玄水堡。没想到你竟一路行凶,我誓要将你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白鹿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将梁州所发生的事情也算到了我的头上。看来,我即便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这冤屈了。”
勾武正义凛然地说道:“齐云郡梁州客栈的惨案,你的嫌疑最大,至于真凶是否确系你手,尚需进一步查清事实真相。然而,玄水堡外你犯下的血案,你难道已经忘却了吗?”
白鹿面露困惑之色,道:“玄水堡外又发生了何事?你无需吞吞吐吐,有话直说便是。”
勾武语气中带着愤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你故作糊涂,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杨家庄吴老爷一家十五口惨遭杀害,可是你所为?清风寨中,牛家三兄弟在山寨内毙命,又是否出自你手?”
白鹿冷哼一声,道:“哼,你想怎样?没错,是我做的。吴老爷一家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竟然还想勒索于我,他们不死,谁该死?牛家三兄弟更是恶贯满盈,当街调戏女子,还想强占民女,而那女子又恰是我教中人,我岂能容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吴老爷一家虽有恶行,但罪不至死,更何况那些无辜的孩童。牛家三兄弟当街调戏女子确有其事,但并未得逞。这些人自有法律来制裁,而非由你根据个人喜好,私自施以惩罚。我不管你身份如何,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处,犯下了何种罪行。但只要涉及我的案子,我就要查个水落石出,将真凶缉拿归案,为众人讨回公道。”
“哼,罪不至死?你是没看到那个五岁的小孩儿有多么嚣张跋扈!他竟让一个八旬老翁给他当马骑,老翁体力不支,爬不动,那小孩便上去狠狠踹了几脚。老翁连连求饶,但那小孩仍不解气,竟直接朝老人家脸上撒尿。你说,换成是你,你能不能忍受这种恶行?”
白鹿接着又道:“再说那牛家三兄弟,调戏女子不成,竟还造谣生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声称那女子是他们的童养媳,还肆无忌惮地散布谣言,说那女子几年前就已失贞。这种无耻行径,你能否容忍?”
“事有轻重之分,缓急之别;法有明文规定,典章可循。即便心中难以忍受,也必须依法行事。倘若每个人都如你这般,以个人好恶来定善恶,那世间岂不是要大乱?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无论他是平民百姓,还是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勾武神色庄重地说道。', '。')